暗卫入罗帷+番外(14)

作者:懦弱宫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一层层剥开油纸包,取出两块绿油油的小圆糕:“绿豆糕,陈妈妈做的,放了两层油。”

还真挺腻的。

锦幔不嫌腻,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舔净了唇边的豆渣。

“真腻。”他掰了一半,分给锦幔。

锦幔从小就爱吃这个,但不愿跟他抢,犹豫了一下说:“我就咬一小口吧。”

她侧着头,小心翼翼地在他指缝里咬下一小块,她肌肤柔腻,有一种让人心痒的清香。

白尊从她的唇角吻起,一点一点吻到耳边,吻到发丝,又吻回了唇边。

锦幔心里甜蜜不已,睫毛颤动,像吃到绿豆糕一样欣喜。

“没什么。”

他放开锦幔,手指尽量自然地搭在剑上,有点颤抖,他握紧了些,笑道:“这里还挺… …”

“凉”字说到一半,他突然被豆渣呛到,低声咳道:“还挺… …挺凉的。”

“我也……喜欢你。”锦幔仰头回吻了一下,像一滴轻轻的露水,从榕树上滴落。

闺帷之中,比这亲密的事情还有很多,他本不必客气,可是此刻,心里却堵得荒。

“这林子是条近道,你顺着走,很快就到家了。”

锦幔等他一起。

白尊松开她的手,笑道:“不必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那时候燕京不叫燕京,叫北平。

但是比较出戏。

第13章 赵妃水簪

暗卫有两种,一种是血刃、快锋那样的,轻功了得,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另一种是赵水簪这样的,以妃嫔的身份生活在主人身边,整日护卫也不会引人的怀疑。

好在少帝一直很配合,以宠妃之礼待她。

今日下了雨,赵水簪轻巧地揭开被子,像猫一样溜了出来,多么潮湿的早晨,她回望了一眼兀自熟睡的皇上,唇角微微上扬,想起了三年前的校场。

那天清晨,南京下了点雨,赵水簪右肩滴血,在校场上胜了快锋。她看了一眼脚下的琉璃,沾满血污的脸上满是期许,刚才用自杀式的狂轰乱炸抢得一剑先机,一定能得到齐首辅的肯定。

他却淡然道:“快去治伤吧,以后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赵水簪优秀惯了,觉得他不该这样批评她,胀红了脸说:“可是我赢了!”

齐首辅不置可否,没过几日,便吩咐她师父减少一分课业,让她多和师兄弟们“玩玩”。

“玩玩?”

什么叫玩玩。赵水簪和师兄弟们一起学剑,从来没有因为是女子而得过一分优待,她生性好强,为了弥补力量的不足,每天都练得最苦,今天被减了课业,在她看来依然像一种惩罚。

玩玩……赵水簪转着剑,一脸不屑地横到快锋面前。

“师父让我陪你玩玩。”

“没空。”

快锋那时穿着白衣,飞身出剑时,如一道劲风,略过她飞扬的发丝。

那一招,直刺她脸颊。

赵水簪弯腰后仰,躲开了。

“哦,水簪,不是这样的。”齐首辅慈爱地地笑道:“不是这样的。你院子里有没有镜子?”

镜子?

“你容貌姝丽,比宗室中所有的女孩都要漂亮。”

赵水簪摸着自己的脸,内心充满了疑惑。

“这样吧,水簪。”齐首辅一向信奉“从心”,他觉得要想把赵水簪改造成东宫嫔妃,就得要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孩,一个只要一滴泪便能俘获所有男人的女子。

“这几日,交给你个任务。”

赵水簪一听有任务,立刻跪地听令。

“你这几日……在你这群师兄弟中转悠转悠,挑一个出来。”

“挑一个出来?”

“对,挑一个出来,做你夫君。”

什么!赵水簪如被雷劈过,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请先生明示。直到齐首辅笑着拍她,说不过是个题目,不会真的要把她嫁出去,才松了一口气。

她既领了任务,就认真做起来。赵水簪观察了几日,惊奇地发现,一些师兄弟有事没事总喜欢看她,或者只要她经过,就会突然局促或者兴奋起来。

这……这这这……

如果让她选……她认真地说:“我选师弟小全。”

小全是仕人子弟,本来打算考科举的,前阵子朝廷下了召令,选优秀的官籍子女入了暗卫营,护卫东宫,他不得已才拿起了剑。他皮肤白皙,温文尔雅,喜欢说战国和魏晋,笑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很秀气。

昨天他对赵水簪说:“仁不轻绝,智不轻怨”自己虽然进了暗卫营,决于父母,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抱怨。水簪觉得他好有学问,好有涵养,所以立刻选了他。

“小全。”齐首辅在木牌上记下他的名字。

“好,你明天再选一次,看看还选不选他。”

第二天,赵水簪又选了“血刃”。不知为什么,水簪觉得他出剑的样子很果决。

第三天、第四天,她在小全和血刃里思索了一下,又换了别人。

说真的,她发现这些暗卫营的小哥们其实都挺好的,长相英俊,剑法高超,心性单纯,心思也还算缜密。

她又选了几次,标准不一,剑法好,身法快,说话干脆等都是加分项,血刃名列第一,就连使锤的大牛都中了一次,她的老对手快锋却意外落榜,没有入她的眼。

众位师兄弟不知道,那几天,在他们吃饭、练剑、聊天、走路、睡觉、疗伤的时候,有双顾盼生辉的美目正在暗处打量,暗暗评判着要不要嫁给他。

等他们渐渐反应过来,赵水簪已经转而去学女乐了,女乐可不是吹啦弹唱那么简单,她们三十来岁,是教坊中的老人了,一生看人脸色,见水簪极其美貌,性子刚强,又没经历过情爱,自己打不得骂不得,实在难以□□,便碍着齐首辅的权势,教了她一些皮毛。

比如怎么帮别人宽衣之类的,水簪听得一愣一愣,一字一句,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背了下来。听得女乐师傅反而脸红心跳,慌忙捡了其他的事情说。

至于你们期待的闺中媚术,她们一个字都没有教过。

赵水簪认真地向齐首辅汇报了自己的“任务”,齐首辅笑道:“好好好,那你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此时已是半夜,他不慌不忙地下了山,带赵水簪从东边小门进了东宫,穿过被小竹林掩盖的月牙门。

这里地势颇高,下面的楼阁高低错落,离她最近的是一排金色的宫殿,一步一盏琉璃灯。往下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回廊,一半掩在竹林里,再往下是一片宁静的湖泊,倒影着静谧的夜空,像一块晶莹剔透的黑玉。

她按照齐首辅的吩咐,翻身跃上最高的楼台,轻点琉璃,伏在檐上。

她屏住呼吸,等护卫走过,取出小刀,剔下一块琉璃瓦。

一缕柔和的烛光射出,一同射出的还有无尽缱绻的春色,和两个人极度压抑的shen yin。

男子背对着她,水簪看不清他的脸,只见白色绸衣上绣着威猛的麒麟,随他一远一近,张牙舞爪。

“殿下……”那女子一直唤他,他却不应,她声音渐渐变低,变为耳语,再变为啜泣。

珠帘叮咚,掩不住那女子柔腻的腿,是有玉美人之称的太子妃马氏,真真的豪门贵女。

“殿下……”她又能说话了,却始终只有这两个字。

赵水簪听得耳鸣,身为暗卫,窥探主人隐私也在所难免,齐首辅让她“看看这个人”,她便看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

“娘娘的头发真好,比金水墨还亮。”

赵妃笑笑,拈起半颗青绿的梅子,盐渍过的,又咸又脆。她含在嘴里,低头迎上温热的茶气。

小丫头拭着一只飞花点翠簪,在她发髻边比了比:“娘娘这么爱吃酸的,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

“不用了,朝阳宫已经这样奢华,无事宣御医,又要让人笑话,说我无病邀宠。”

小丫头笑了,这宫里谁敢笑话她,只是马皇后唇边要多一丝嘲讽罢了。

赵妃等她簪完,端起烛火,用梳子抚平几丝毛躁,见后面有一根头发弯了,玉指便穿过银剪,“咔嚓”一声,连根绞断。

镜子微斜,突然闪过一丝明皇,赵妃温婉行礼道:“还不到时辰,陛下可以再歇会。”

“不用,你醒的时候,我也醒了。”少帝已经穿戴整齐,大概是王公公伺候的。他负手而立,神色清冷,眉宇间有一点不快:“反正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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