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127)

作者:陈小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被人骂过奸妄狡诈,喜怒无常的谢家大少,生平第一次,被人当面骂是个傻子。

“傻子!”

骂一句不过瘾,小格格又恨声骂了一句。

谢逾白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生气了?”

“没有。”

比这更难听的骂名他都经受过,不过一句傻子而已。

药酒有时效性。

“趴——”

“好”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唇上贴上一片温热。

谢逾白的头往后仰了仰,眸光沉沉,“莫要招我。”

他往后退几分,叶花燃又往前挪几寸,两人的气息勾缠在了一处,“倘若,本格格偏要招惹呢?”

她离他那样之近,近到即便是投在眼睑处的睫毛,他都清晰可数。

他的手臂,箍上她的腰身。

他的双臂稍微用力,她的身子便被提了起来。

叶花燃惊呼一声,她被安置坐在了他的大腿。

他的手托在她的臀部,两人身体贴合,彼此的反应均是瞒骗不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眼底簇着幽火,眼中是极富侵略性的掠夺,是侵占,“如此,还要继续么?”

叶花燃红了脸颊。

主动招惹的人是她,这会儿没出息,心生退意的人,还是她。

“你放我下来。”

她脸颊烧红,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她不敢再乱动,他身上只有浴巾一件,唯恐动作幅度再大一些,便当真要引火烧身。

“老实一点。”

他将她放下,松开时,在她的臀部拍了拍。

这个动作,实在太羞耻了!

叶花燃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哪里还敢再不老实?

天爷。

真真羞煞个人!

如此一番耽误,谢逾白手中的药酒药效早已过去。

他不得不又倒了一些在掌心上,替她重新推拿、按摩。

许是之前被打了屁股,实在太过羞耻,这一次,意外老实跟安静。

时间已是不早,明日两人都要早起。

谢逾白将衣服盖在她的肩上,“将衣物穿上。”

叶花燃转过身,拿起滑落至腰间的睡衣,穿好。

忽地想起一个从今早就困扰着她的一个问题。

倘若没想起来也便罢了,既是想起来了,自是要问个清楚,她靠在床头,看着他下床,穿鞋,“为何改变主意了?”

谢逾白穿鞋的动作一顿。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的,是么?”

她不许他再装聋做哑,执意要一个答案。

“既是那日在我阿玛面前提了,不会有迎亲的仪式,我也明确告知于你,我并不介意与没有这样的一场迎亲。为何今早,还是命迎亲队伍鸣响鞭炮,上门迎亲,走这一个过场?”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在谢逾白出发去谢府的路上,他也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瑞肃王府理亏在先,他本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小格格接走,待大婚消息传出,瑞肃王府自然是面上无光,如此也算是最大限度地折辱了瑞肃王府乃至小格格一番,也好教世人知道,魁北谢家不是这般好相与的。

小格格负他在先,纵然有千般折辱,万般委屈,也是她该受着的。

可他偏偏,选择做了截然相反的选择。

谢逾白动作自若地将穿好谢,他下了床,站直身体,似笑非笑地睨着靠在床边的小格格,“自然是为了顾全谢家大少奶奶的颜面。否则,小格格以为呢?”

唔。

谢逾白这个男人,嘴是真的很硬啊!

叶花燃笑,她的眉眼弯起,唇瓣微翘,“噢。原来是为了顾全大局啊。本格格自然是以为大少是爱东珠,爱到不可自拔,欲罢不能,故而舍不得本格格受半点委屈啦!其实也很好理解,是不是?谁让本格格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人比花娇呢?旁的不说,就凭本格格这顶顶好的相貌,娶回家,哪怕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看本格格一眼,也能叫人赏心悦目,忘却尘世一切烦恼的啦。归年哥哥,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是顶顶羡慕你。你说你,怎么这般有艳福呢?娶了本格格这么一个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内外兼修、才貌双全的女子为妻呢?既然拥有我这般完美无缺的妻子,自然是必须要有一个盛大的迎亲仪式,好昭告于天下人知晓啦。归年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谢逾白定定地望着小格格,眼神怪异。

他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

他这动作他太过莫名,叶花燃眼露困惑,“怎么了?我脸上沾什么了么?”

“噢,没什么。只是摸着,果然比寻常人要来得厚。”

拐着弯,损她厚颜呢!

这人,寻思着说几句甜言于他听,这能要了他的性命不成?

“明日还要早起,早点休息。莫要……再胡思乱想。”

谢逾白在小格格的脑袋上拍了拍,听着语气,很有那么点语重心长的意思。

叶花燃何尝听不出,这男人分明是还在因为她方才那一番话在揶揄她。

哼,莫要胡思乱想。

她胡思乱想什么了?

她有哪句话说得不对?

难道不是因为将她放在极重的位置,不舍她为时人所讥讽,所以才一改前言,于今日一早来府中迎亲么?

谢逾白替小格格将床边的帷帐放下,“晚安。”

“归年哥哥,我有些紧张。”

小格格的声音从透过帷帐传出。

谢逾白离去的脚步一停。

“明日是我第一次结婚呢。”

“第二次。”

谢逾白立在床侧,提醒她。

床帐里头,传来小格格幽幽的声音,“归年哥哥,你还在怪我吗?”

还在怪她当初逃婚之事,所以今日旧事重提?

谢逾白:“……没有。”

“归年哥哥,我睡不着。要不,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小格格的脑袋,自帷帐后头钻出,眼睛晶亮,确实看着,没有半分的睡椅。

叫他唱歌红她入眠?

怕是也只有小格格敢对他提这种异想天开的要求。

“不会。”

谢逾白干脆利落地回绝。

“那我唱歌给你听吧。”

她可是很好说的。

谢逾白:“……”

这下,谢大公子这才当真信了,小格格确实对明天的婚事有些紧张。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说话,好通过不停地讲话来缓解内心的结账。

“归年哥哥,你坐呀!我唱歌可好听了!”

“快坐,快坐!”

“坐过来点嘛~~~”

“唱完就睡觉?”

小格格乖巧点头,“嗯。我尽量。”

“尽量”这个词,在某些时候,听着总是比“一定”要靠谱一些。

谢逾白稍稍往小格格的位置靠了靠,往里头挪了一些。

叶花燃兴致勃勃地问道,“归年哥哥,你想听什么歌呐?”

“随意。”

“咳咳。那我自个儿想啦?”

“嗯。”

“我先找找调噢~~~”

“嗯。”

“咳,咳咳咳。那我开始唱啦。”

“嗯。”

叶花燃先是轻哼。

熟悉的、异域的旋律响在耳畔。

谢逾白陡然变了脸色。

“我正式开始唱了哦。”

谢逾白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浮现,眼底蕴着肆虐的暴戾。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再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在这迷人的晚上~~~”

全然走调的歌声,令谢逾白眼底凝起的阴鸷有一瞬间的消散。

如果不是叶花燃太过沉醉于自己的歌声,她会十分惊诧地发现,从不轻易将喜怒显在脸上的谢逾白,这会儿脸上的表情罕见地有一瞬间的放空。

简称,呆滞。

小格格似乎对自己的歌声有着极为深刻的错误认知,但见她眉目低敛,芙颊殷红,唱得极为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唱得极为投入跟动情。

美人一展歌喉。

倘使他的耳朵没有失聪,这本该是极为赏心悦目,乃至悦耳的时刻——

“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在这迷人的晚上。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明月照水面闪银光。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多么幽静的晚上。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多么幽静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响……”

诚然,小格格的嗓音是好听的。

事实证明,一个人拥有再美妙的声音,也未必便意味着拥有美妙的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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