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个铲屎官+番外(75)

胡广青也想到这点,嘴角一抽,也不逮着白府的事不放了。算了算了,他跟兔相比,当然是兔说得对。

白府的大门前立着两个侍卫,眼尖地瞧见白肆,高呼道:“四少爷回来了!”原本安静的白府瞬间炸开了锅,大门打开,一群看打扮是丫鬟、婆子还有小厮的人涌了出来。这欢迎阵容好不盛大。

这配置,胡广青心想,才像一个正常的府邸呢。

众人涌到了两人面前,像是这才瞥见了胡广青,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缩,半晌了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四少爷,这……是哪个?”有人小声嘀咕着:“看到好歪(凶),怕不是外头的债主找上门了?”另一人敲了那人的脑袋,斥道:“打胡乱说,四少爷浪开(怎么)会欠债。我看是个恶面鬼,就是不晓得为撒子带到主宅来咯。”

这脑回路倒是跟四面镇上的人差不多。

白肆恶趣味地等着众人猜了半天,再看胡广青,则是一脸早已习惯的表情。他咂了下嘴,心说无趣,嘴上才解释道:“莫瞎猜了。这个是人,是小八的相好。”

轰——这下众人像是煮沸了的水,闹得厉害了。

“不是吧……八小姐的……那个?”“八小姐以前不是最怕这种歪米日眼(很凶)的人了嘛”“要说是四少爷的相好我还信点儿”“出切出切滚出切,不要把话本那套安到四少爷高头切(身上去)”“话本同……咳咳……这么多年,看不出来八小姐的审美歪到河那安(河那边,即天边)切了啊”“而且还是个人,年龄怕是比八小姐小好多哦。”

……

胡广青听着众人争了个遍,心里奇怪着,就凭他的长相,怎么看也不会比君君小吧。眼看着众人要窃窃私语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胡广青低声唤了声“四哥”。白肆这才挥挥手道:“行了哈,吵啥子吵。有啥子各人(自己)切问小八,她最醒活(清楚)。我先带她的情郎切找她。小八现在还在修炼房哇?”

“在的在的,还得有个七八天才能出来呢。”

“走,我们先过切。”白肆朝胡广青说道,两人往府里走去。胡广青才一动,众人便如摩西分海般让了条路出来,离他远远的。

白肆调侃道:“你这面相不得行啊,走到哪里,哪里避到你。”

胡广青对自己这长相还有自知之明的,也自我调侃道:“那不是挺好。以后我带着君君去哪里玩都宽敞。在家我还能当门神辟邪。”

白肆笑得更厉害了,拍了拍胡广青的肩膀,对他又亲切不少。

这真白府看着并不大,但屋里屋外到处墙角都挖着洞,一看就是给兔兔们钻洞洞玩的。每个院落里都长满了青萝草,地上还散落着各种兔兔专用玩具,应该说不亏是兔的大本营呢。

白肆带着他没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间碧瓦朱漆的屋子。这屋子倒是一个洞都没留,看着与其他的都不同。

胡广青手指摩挲着,又摸了摸鼻子,有些紧张。还不待他前去扣门,房门却是一下子打开了,白君君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听见了!广青,是你吗?”

多日未见,小兔子看起来憔悴了些,眼下都有阴影了。她难得穿了一身全黑的紧身衣裳,身姿妙曼。

见着媳妇,胡广青哪里还耐得住,疾步走过去想将小兔子搂在怀里。然而想的很美,现实却是——只听见“砰”的一声,他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上。这一下显然还不轻。

“广青,你没事吧!撞到哪里了,痛不痛?”

白肆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道:“瓜兮兮的。都跟你说了有御界,一看到小八,就都搞忘了哇?”

“四哥!”白君君瞪了白肆一眼,想要伸手却触不到人,“你快帮我看看,广青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本身撞着其实没多疼,但胡广青的伤口却是又裂开了些。还好出发前他特意涂了白肆提供的消除血腥味的药膏,才没让鼻子灵敏的小兔子闻着端倪。

“别急,我没事。”胡广青笑着,这点痛他还能忍得。他伸手贴在了御界上,恰好与那一边白君君的手掌贴在了一起。明明没有触碰,两人却都满足地笑了。

胡广青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小兔子的模样,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累死了!”白君君的语气撒娇得很,“日日练,夜夜练。我跟二哥说想见你,他还跟我发火,说我一点都不认真。”

小兔子委屈惨了,胡广青只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他心道,白迩不发火才怪了,君君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乖,好生修炼也好,我们之后还要回京城呢。虽说我能保护你,但你的法术更精进些,也多层保障。”

“那老家伙还在啊?”白君君的脸一下子就垮下去了。

“是在说京城那老道人?”白肆突然插话道,“之后四哥跟你回切,宰了那老道给你出气!”

“四哥,你不要说话,烦!”白君君对着白肆吹胡子瞪眼,转过头去对着胡广青又是一副温顺的模样,“嘿嘿,我这次可学了不少新本事,到时候我保护你呀。”

白肆自讨了个没趣,无聊地蹲在地上,折了野草在嘴里嚼着。

胡广青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可怜的四哥,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自家媳妇给夺去了。听了小兔子的话,他柔声道:“好,君君保护我。谁欺负我,君君就替我教训他。”示弱这招少将军已经是用的炉火纯青了。

“那是自然!”小兔子的尾巴都已经翘到天上去了。突然,她的面色变得凝重,盯着胡广青的脸,严肃道:“不对!广青,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什么?”胡广青的表情有些紧张,难道都擦了那么多药膏,还是被君君发现了?

白君君指了指胡广青的脸侧,道:“我看见了!你脸上有道伤痕。这伤,绝对是……四哥!”她突然大叫了一声。

“小八,咋个了?”白肆一下子蹦了起来,窜到白君君面前。

“那伤我一看就是你干的。你是不是又手痒,拉着广青比划了?”白君君龇牙咧嘴,拳头举得老高了。

“就比划了一哈哈,刀剑无眼,伤到很正常嘛……”白肆说着,声音在白君君的眼神里越来越低,“好咯好咯,是四哥的错,你莫气。”

胡广青在一旁打着圆场,道:“君君,没事的,我就是跟四哥切磋了一番。”

“你别替四哥说话!我还不知道他?不行……”白君君的神色有些不安,“广青你把上衣脱了,我得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胡广青和白肆同时内心一梗。胡广青讪讪道:“君君,这不合适吧?”白肆也连忙帮腔道:“对头(对),小八你看,丫头们都在外头,这当众脱衣服也不太好嘛。”

白君君往远处一看,果然有七八个丫鬟正悄咪咪地躲在门外偷看呢。她们见白君君望过去,“呀”了一声把身子缩回去了。

“你们这些家伙!”白君君的眼睛瞪得老圆,随后又泄气了,“那还是算了,兔的人怎么能被旁兔看呢?”

胡广青舒了一口气,再接再厉道:“君君,我真的没事,你看——”说着他猛打了几个招式,那张黝黑的脸这时倒是起了遮掩作用。

白君君盯得仔细,见胡广青动作连贯,总算是消除了怀疑。她的声音又变得软濡,对白肆视若无睹,道:“那你这些天在干嘛,这么晚才来看我。”

胡广青是面不动气不喘,开始现编:“哥哥们都热情的很,我平日里跟哥哥们比武、下棋、吃饭、喝酒、畅聊,拉近关系呢。而且,江江这些日子也很黏我,晚上睡觉还非得挨着我。”

“真的?”白君君听罢高兴极了,随即又有些疑惑,“那日江江不是还很怕你吗?”

胡广青便说了江江执意喊他爹爹的事,白君君笑得就差没前仰后翻了。她道:“原来他不是怕你啊,真是太好了!那三哥看见了,也能解开误会了吧?”

“三哥最近好像有事,我都没看见他。”胡广青只说了一半,隐瞒了白杉依旧对他敌意满满的事。

“夏天了嘛,估计他带着小孩们去郊游了。”白君君不在意地说着,“那江江的耳朵和尾巴是不是软乎乎的很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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