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要这种的！这个劲儿够大！”男人似是用鼻子在吸食着什么，江衾在隔间都能听到他的抽气声。
“你倒挺识货，这回弄来新品可不容易，折了不少人，还有条子一直追着我们不放。”女人语气有些恼怒。
江衾眉头一皱，看来是一伙惯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卡文了，拖到这个点才更新，出来跟我妈逛gai，一边码字，一边陪我妈买衣服，卡文卡的不行。
枯了……
第74章 坠楼了
不多时，那男人吸气声已经停了。
江衾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怕被隔壁那对男女发现自己的脚，她还特意站在马桶的另一侧，借着马桶挡一挡。也幸好这家会所的厕所装的都是坐式马桶，不然她这还不太好藏。
“还有货吗？”男人问道。
“有是有，不过……会不会用太多了？”女人迟疑道。
“就你今天给的这点，够塞牙缝？”男人不屑道：“你放心，钞票我给起，你只管拿货就是了。”
“今天这新品虽然剂量小，但药效可比普通货强多了。你用多了怕……”女人低声劝道。
“怕什么怕！尽管给我拿货就是。有钱还不赚，你傻吗？”
“行吧，出事了别赖我，我可是劝过你的！”女人咬了咬牙道。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男人的吸气声又传来了，还伴着他兴奋的笑声。
“啧，这普通的货果然没这新品够劲。来，你也来上一口啊。”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极致的兴奋，他又哈哈两声道：“来啊！我一个人多无趣，大家一块才有意思啊！”
“诶，这才对嘛，再来一口！”男人愉悦道。
江衾站了半天，心里却急的不行。
她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怕包厢里的人要出来找她了。
这会隔壁那两人都忙着，应是注意不到自己了。
这么想着，江衾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厕所，连手都不敢洗。一直走出厕所老远了，她才敢敞开怀了呼吸。
“江衾！”
背后忽然传来一记响亮的喊声，险些没把江衾吓到腿软，她回头去看，原来是楚闫雪。
楚闫雪见江衾出去半天没回来，有些放心不下，就出来找人了，找了一圈忽然在走廊上见着人，这才没控制住音量，把江衾吓了一跳。
“闫雪姐。你怎么出来了，找我的吗？”江衾拉着楚闫雪往那厕所的相反方向走了几步，问道。
“是啊，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楚闫雪觉得这会的江衾有点奇怪，神色慌里慌张的。
“啊，那个啊，我不是出来找厕所吗？但那厕所外面放了指示牌，我不好进去，就跑去楼下的厕所去了，刚好里面又有人，我就等了半天。”江衾不想让楚闫雪卷进这件事里，只好编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你傻啊！既然有人怎么不回包厢里来？还傻乎乎地在外面等了半天！”楚闫雪嗔怪道，她最近跟江衾聊多了，慢慢地话也就多了些。
“呵呵，这不是觉得都已经到厕所里了，就多等一会。”江衾打哈哈着过去。
两人一路说着话就回了包厢，里头还热闹着，除了她们邻座的几人，竟是没人注意到两人出去许久了。
又玩了一会，江衾看时间差不多了，谭时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催她回去。
想到今天晚上听到的事，江衾觉得有必要与谭时说一说，于是就同身旁几人道要先离开了。
楚闫雪是J市人，她这回来H市是因为选角的地点在H市，她过来看看江衾试镜的情况如何。
这会听江衾要走了，她也要跟着一块离开，回酒店去。她本来就不擅长交际，也是瞧着江衾陪着一块的份上，才跟着一起来了会所。
两人手挽着手出了包间，没走两步忽地听到走廊尽头有人在尖叫。
江衾与楚闫雪面面相觑一时无言，还是江衾问道：“过去看看？”
楚闫雪点了头，两人这才往尽头那边走去。
走廊的尽头有一面窗户，此时那窗户半开着，风从窗户口灌进来，吹得江衾面上微凉。
尖叫的人是个穿制服的女服务员，她跌坐在地，一脸惊恐地望向那个窗口。
“发生什么事了？”江衾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女服务员回头看向江衾，通红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惧，她结结巴巴道：“掉...掉下去了。”
江衾与楚闫雪过来没多久，走廊两侧的房间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见状都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是什么掉下去了？”
女服务员见人越来越多，心里愈发恐惧，忍不住痛哭出声，一边含含糊糊地道：“我不知道，我...我看到他在开窗...就过来问他有事吗。结果...结果他突然把我推开...自己爬上窗子，跳下去了...我去拉他，没赶上......”
众人大概听明白了，应该是有人跳下去了。
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赶紧去找会所的经理，还有些胆大的人从窗户口探头向下望的，这里可是八楼，那人跳下去不可能还活着。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楚闫雪劝江衾先离开为妙，这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万一牵连进去，怕是有麻烦。
江衾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准备离开。
没想到刚到楼下，就见到了谭时，他正一脸凝重地向会所大厅里走来。
江衾惊诧地叫住他，问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不是才刚刚报的警吗？”
谭时解释道：“我原是要来接你的，刚到楼下就听说有人坠楼了。”
“原来是这样啊。”江衾叹道，忽而又想起了在厕所里听到的话，张了张口却没说出来，身边的楚闫雪还在，她不好说。
谭时却没察觉到江衾的欲言又止，他只道：“我得留下来处理案子，你打车回去吧？”
“我留下跟你一块走。”江衾道，想起身旁的楚闫雪，又对她道：“闫雪姐，我等我男朋友一块回去，你要不先回酒店？”
“行，那我就先打车回去了。明天再约。”
“好，那你路上小心，到酒店了给我发个消息。”
***
楚闫雪走后，江衾原想把事情告诉谭时，见会所来来往往都是人，她又怕隔墙有耳，便什么都没说。
警方来的速度也很快，谭时询问了那个女服务员之后没过多久，李记就带着几个警察来了。
他见着江衾与谭时在一起，面上十分震惊。
李记知道今晚谭时特意跟人换班，就是要去接女朋友回家，此时看到江衾跟在谭时身后，举止亲密，一看就像一对情侣。他还能想不到谭时的女朋友是谁吗？
谭时才不理会李记的心情，他询问了在场几人，了解了大致情况，又带人去查看死者。
坠楼的地方是一块平坦的草地，谭时带人赶到时，救护车已经来了，他们查看了坠楼者的生命体征，发现人已经没气了，便通知了警方过来调查。
谭时正在查看死者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件，江衾就站在黄线外看着。
死者从高楼上坠下，尸体却是面朝着上的，想来应该是仰倒着掉下来。
掏出死者裤兜里的钱包，里头有张身份证。谭时取出看了看，照片里人长的挺精神的，名字叫历韦，出生日期算来也不过24岁，H市人。
确认完身份，谭时把身份证用透明的证物袋装起来，交给李记，让他去通知历韦的家人，又让救护车把尸体先运走。
他来到江衾身边，把手套摘下，团成团揣在兜里。
“死者是谁？”江衾问。
“身份证上叫历韦，今年才24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想不开跳楼。”谭时有些惋惜道：“看照片长得也挺不错。”
“历韦？”这名字有些耳熟。
江衾想了一会，没想起来，也就不再去想了。
她问谭时：“接下来要做什么？”
“去调监控。”谭时道：“走廊上有摄像头，应该拍了点东西。”
江衾以往借着附身的能力，也曾跟着谭时一块办案，这回却是亲身上阵了。
局里来的警员们经李记科普都知道江衾是谭时的女朋友，见她跟着谭时进进出出，也没去拦，反正不影响他们办案，就随这俩人秀恩爱去了。
会所经理不大愿意交出监控，这会所要保护顾客隐私，但警察要办案，出了人命，会所这边也逃不过去，只好调出出事前半个小时的走廊录像给警方看，还不许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