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关了手机,就见又一条消息进来了:
[狗男人:对了,我要强调一点,作为一个正直而敏锐的人民警察,我要郑重的提醒你,江小姐,请注意身边任何不怀好意接近你的男性生物,这些不怀好意的男性生物会使用他们的外貌和体贴表现来迷惑你,使你降低防备,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有一点我必须要强调一下,我跟这些不怀好意的男性生物可不一样。)请江小姐注意跟这些人保持距离。]
江衾看到这条消息差点笑撅过去,这是什么样的奇葩狗男人啊!
还说别人不怀好意,照她看来,这狗男人才是最不怀好意的那个!
***
第二天,江衾就见到了她的搭档徐聘。
徐聘今年24岁,毕业于军艺,是校草级别的人物,演技还算不错,在圈里也算小有名气。
见到徐聘的第一眼,江衾觉得那个归国的富家公子从剧本里走出来了。
尤其是徐聘换上了那身米色西装,梳着光洁的背头,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活脱脱就是个上海滩学成回国的清贵公子。
徐聘骨相生的好,清朗俊秀。气质也出众,身上带着一股子文人的书卷气,却不似文人瘦弱,穿着西装也很挺括俊朗。
这时江衾也不得不称赞一句辛导会挑人,这角色简直就像是为徐聘量身定做的一样。
江衾照旧友好地同徐聘打招呼,两人性格都比较温吞,很快就熟络起来。
江衾的妆发做好后,导演稍稍给两人讲了讲戏,就让两人先对对戏,找找感觉。
今天这场戏拍是江衾饰演的许曼容在舞会上第二次遇见徐聘饰演的陈良生。
在母亲去世后,许曼容彻底地堕落了。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许曼容再也不去理会他人的嘲讽,也不在意他们鄙夷的目光,她搬出了那破落又窄小的巷子,住进了窗明几净的小楼房。
夜里在百乐门里纵情声色,白日则跟着大主顾们出入各大舞会和高档场所。
这次许曼容作为女伴随一位主顾去了一场酒会,在这个酒会里,她又遇到了那个让她放在心尖上,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
这时,她才知道这场酒会正是为了给这个男人接风洗尘而办的。
陈良生。
许曼容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仿佛每念一次,她与他的距离就近了一分。
这场戏份对江衾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
尽管台词不多,也没什么动作要求,但这种内心戏难度却更大,因为这要求演员必须从眼神和面部表情将心中情感不动声色地表现出来。
这是对她演技的考验。
导演一喊action,舞厅里就的群演就开始动起来了。
江衾左手握着一只小巧的手包,为了她的手伤考虑,这只手包里什么都没装,加上材质用的是布料,重量很轻。但她左手抓握能力还不是很好,所以道具组特意拿了透明的渔线将包系在她手腕上。
右手挽着一个饰演富商的演员,两人一路带笑着进了酒会。
一旁的辛导对着副导演道:“我是真没选错人,你看看,她这一颦一笑,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许曼容!”
副导也赞同地直点头,江衾确实是演技好,对人物心态也拿捏的很准,这个时间段的许曼容被物欲迷了心智,眼神里像带着勾子,浑身透着一股子妩媚劲儿,尽想着成为酒会上的焦点。
很快,许曼容就看到了陈良生,她的眼里闪现出不可置信,还有克制的欣喜。
她努力抑制着心头激昂的情绪,试探着问身旁的富商那人是谁。
当从富商口中得知,那人就是酒会举办人的儿子,这场酒会正是为他而办的欢迎会时,许曼容眼中的光慢慢有些黯淡下来,她的神情有些失落。
望向陈良生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炽热,慢慢转变成了求而不得的苦涩。
他的身份太高,是她这样的风尘女子怎么都配不上的,再看向那些围绕在他身边优雅的富家千金,许曼容眼中闪过嫉恨,她们不过是比她会投胎而已!这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随后,她眼中又浮现了不甘,凭什么?他们凭什么看不起她?就因为她的工作?因为她穷?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许曼容嘴角忽然浮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她是不会认命的,总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边,接受其他人的吹捧和赞美,享受那些优雅的富家小姐们艳羡的目光!
“卡!”辛导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在片场响起。
江衾从戏里回过神,收到辛导满意的眼神,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场戏难度很大,她之前养伤时就练了很久,昨天晚上还对着镜子练了两三个小时,看辛导的眼神,这场戏大概是演的还不错。
“大家休息一会,十五分钟后继续拍下一条!”
江衾调整了一下情绪,刚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就听到小觅匆匆向她走来。
“衾姐,有人来探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谭时:哼!我跟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可不一样。
江衾:哪里不一样?
谭时:他们的目的不可告人,我不一样,我的目的可以直白地告诉你,我就想把你娶回家!
今晚要出去聚餐,是送别大四的学长学姐,就突然很感慨,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明明感觉才认识,就要送他们离开了,想想明年这时候我也要毕业了。
对了,另外推荐一个综艺,非正式会谈,超级好看,追了五季,让我欲罢不能,里面的小哥哥都好帅啊,每一款都想带回家……
好啦,啰嗦完了顺便告个白
爱你们~
第46章 我喜欢你
“是谁来探班?”江衾疑惑道。
这个时候谁会来探班?粉丝们的探班时间也没安排在今天啊。
小觅支支吾吾地,只说让江衾自己去看看。
江衾只好带着满脸疑惑,照着小觅说的,去了影视城的大门处。
隔着几米远,江衾就看到个高大的身影倚车背对着她站着。
谭时?
江衾眉头微皱,他怎么来了,也不知道来做什么?
还不等江衾走上前去,谭时就好似有所察觉地转过身来。
见到江衾,他眸中闪过欣喜,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但一见江衾身上穿着薄薄的旗袍,嘴角扬起的弧度又猛地放下了。
“你怎么来了?”江衾站在谭时面前疑惑地问道。
谭时却不说话,只黑沉着一张脸看她。
江衾莫名其妙地回望着谭时,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谭时却不说话,默默地脱掉了外套,抬手一扬,那外套就牢牢地罩在江衾的肩上。
“穿成这样出来,是身体太好了吗?手伤没好,还想再体验一下感冒的滋味?”他的语气冷冷的,却隐含着浓重的怒火。
江衾一听他这话,心中难免也动了气,她好端端地拍着戏,是他莫名其妙跑来探班,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她骂了一顿。
他又不是她的谁,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江衾回以一记冷笑,又道:“谭警官最近大概是很清闲吧?还有空跑来教训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不过谭警官管的有些宽了,冷死了也只是算我的,赖不到你头上!”
又随手扯下了外套丢进谭时怀里。
谭时忙接住衣服,心里有些懊悔,想要开口解释几句,却不及江衾嘴快。
“谭警官,我还忙着,不跟你多说了,先走了,你自便吧。”
眼看着江衾转身就走,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谭时慌了,今天要是让她就这么走了,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他忙追上去,抓住了江衾的手腕。
混乱中,谭时还记得江衾左手受了伤,拉住的是她的右手。
他急切道:“等等,等等!我向你道歉!你先听听我的解释!”
江衾正在气头上,她用力一甩,却没甩开谭时的手,于是也丢下了平日里的涵养,一脸恼怒道:“谭警官确实欠我个解释。你那理直气壮、莫名其妙、不分青红皂白的教训让我叹服,谭警官,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穿的什么,生不生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谭时被这话刺的胸口疼,他们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他喜欢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