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为引做你之馅(4)

作者:柏香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么一说似乎又不对,但是也是这个理儿。

木云玺看着面前那位可爱的女孩儿,竟有些无可奈何,笑着掩饰过去,“姓木,名云玺,木材的木,白云的云,玉玺的玺。”

“木云玺……”她轻声念着,在心里记下。“我叫唐愔嫕,唐诗的唐,愔嫕是选自宋玉神女赋里的诗句,澹清静其愔嫕兮,性沉详而不烦,寓意和善贤淑。因为我爸爸是人民教师,总希望他的女儿长大后能够贤淑温柔,但是我可能连他要求的一半都没达到。”念及父亲唐愔嫕心里涩涩的,等忙过这段时间再去给他们通个电话吧。

“我……也是。”木云玺低垂目光,瞳孔里那些闪光点在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失落还有无助。

唐愔嫕静静看了他一眼,默默低头整理起衣服。她深知这些话的痛,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是外人,帮不上忙,也不能添乱。

窗外,树影婆娑,时不时会有细微的沙沙声。

木云玺走到门边对唐愔嫕说,“你先整理,我去楼下看看。”便将门带上,去了一楼。

然而,当他反锁上门的时候,云淡风轻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谨,平时用作装饰的手表逐渐发出几点绿光。木云玺下了楼梯,由近到远仔细察看一番先前唐愔嫕说的几个地方,确实如她诉说那样,这个房子里有第二个人活动过的痕迹。

准确的说那个人这些天都与唐愔嫕住在一起,在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仔细监察她的一举一动,随后伺机犯罪。

若不是刚刚那人大意了,以为家中没人,大动作的开门,他也不会听到钥匙转锁的声音,也不会下来侦察情况,不过早点解决也好,起码有所准备,他也有时间保护唐愔嫕。

木云玺走到客厅中央,从容的坐在沙发上,语气淡而清冽,“还准备窝在地洞里不出来呢?成天干些偷窥女性的下三滥事情,如今我都来你面前正当正的对决都接不起了?”

无人回应,他靠在沙发上带着嘲讽的笑说,“也是,像个蛆一样整日待在暗不见天日的洞里,靠女人用过的东西才能苟延残喘生活的囚犯确实受不起正面对决。”

木云玺悠闲地坐在那,表面平静无光,实际早已盘算好计划,只等猎物的献身,只要他敢出现,必定是他木云玺的囊中之物。

黑暗中,那双涨满血丝的眼睛猛地张大,像是在狰狞的笑,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木云玺的一举一动,及任何细微的表情,从前几秒开始他就注意到原本平静的木云玺开始微皱眉头,似乎是在忍受某种疼痛。

他只要再等等,等计划成功,他就能逃离这个地方。

终于,他看到木云玺皱眉的表情加剧,趁这个时机破门而出,想要借助冲力逃出门外,然而他低估了木云玺,也高估了自己,在他暴露自己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的失败打下了句号。

他瘸了腿再怎么冲都没可能逃出这个大客厅,木云玺从小习武练得一身好本领,他只拿了沙发上一块极其普通的毯子,稍作用力直往他身上劈去,只干净利落的这一下,那人便砰的一声被打倒在地直不起腰身,只听见他痛苦的**。

木云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还有要说的吗?”

那人倒在地上,穿的衣服宽大无比又十分邋遢,戴在头上的草帽早已掉落,凌乱脏臭的头发狼狈的披散,他憎恶的用那一只露出的眼睛盯着木云玺,看他居高临下藐视一切,看他四肢健全优雅尊贵,他狠狠的朝着他的鞋“呸”了一声。若他还能站起来,定要将他跟腱挑断,投入冰凉的海中,仍由鱼虫啃食自生自灭!

“看来你无话可说。”

木云玺手里早已准备好银针,稍稍用力便准确无误刺入那人臂膀,仅仅一分钟,麻药迅速扩散,那人受不住药性渐渐的伏在地上不动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刺耳的警笛,一位警官带领多名队员将那歹徒收押,并封锁现场进行勘察。

而二楼的唐愔嫕早已察觉异样,声嘶力竭拍打门框,等木云玺帮她从门外打开锁,见到泪眼模糊却又从头到脚安全的女孩儿他忍不住笑了。

唐愔嫕气急,还是动手将他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瞧他身体健实没有伤口,就着他肩膀狠狠给了他一拳,“你搞什么?!说都不说一句就去打架,耍什么帅啊!”

“这不是来不及嘛……”木云玺笑呵呵的打起马虎眼,全然没有之前那番英气,“别气了,警官都来……”

话音未落,房内两米高的玻璃骤然破碎,伴随玻璃碎地巨响的同时还有一根极细的飞针,自窗外笔直飞入屋内,一记刺中木云玺脖颈,若持针者再精准点,完全可以刺破大动脉,显然他手下留情了。

“嗯……”

突的,木云玺按着脖颈,跪倒地上,痛苦的低吟。

霎那间,眼前昏暗一片,天旋地转,闭眼前他只记得唐愔嫕哭的泪花一样的脸……

第7章 07

星壳海湾,傍晚七点

墨兰的天空还留有未退去的彩霞,殷红的光透过不大的玻璃,缓缓照落窗边男孩安详的睡容。

干涩的唇动了动,他缓缓睁开眼,大概是被光照闹醒,男孩脸色有些不悦。他顺着床边的木桌起身,用仅存的力气将窗帘推开,遮住那些刺眼的光。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木云玺也觉得十分吃力,他靠在床头喘了口气,平静些许后才慢悠悠的摸上耳垂,在响起一阵嘀嘀声后,漫不经心的问,“有没有新线索?”

通话那头,一邪魅男子叼了根烟正靠在栏杆上吞云吐雾,“能有什么线索,跟那些耍滑头的罪犯一样,不肯说不肯认,气的王队嘴都歪了。”

听那人冷哼一声,木云玺清冷的道,“继续审,昨晚谁刺的飞针也给我查清楚。”他欲要结束通话,想起昨晚那事,清冷的语气瞬间变得严厉,“我没有那么多机会给你随意胡作非为,你若下次再私自启动电波通话,干扰我抓捕犯人,我会毫不犹豫上交你的辞职报告。”

那人急了,“这怎么能叫干扰明明是担心你……”

木云玺按断电源结束这通电话,指尖还停留在右耳上,摩挲着耳洞里的一点晶亮,渐渐地眼前浮现起当初的记忆,好的,不好的……

端来南瓜粥的唐愔嫕通过半掩的门看到靠在床头愣神的木云玺,还以为他麻药没过,身体正难受着。

她轻缓地将粥端到桌面,一边盛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还难受吗?昨晚医生已经给你吊了稀释麻药的点滴。”

可能她动作真的很轻,唐愔嫕走到边上木云玺都未发现,他放下手,随便理了理被子,淡然道,“没什么,小痛而已。”比这个还要大几倍的痛他都忍过来了,何况这么点皮毛之痒。

唐愔嫕将盛好的粥给他放在床头柜上晾凉,一边安静地坐在桌边的木椅上,细细地看着他,“我原以为你真的是这个海滩上做做小本生意人家的孩子,可现在仔细想想,你面容年轻姣好,身形矫健如飞,举手投足间皆有大人物的风范,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家这么简单。”

对于面前女孩的分析他并不吃惊,像唐愔嫕这么细心又爱观察的性格,被猜到是迟早的,他不但不吃惊反而觉得有种引以为傲的感觉,他看中的女孩儿一点儿也不弱。

“某个市警察局里的探长或队长,对吧?” 唐愔嫕自信的扬起下巴,像是孩子注视老师,想要求得夸奖。

他无声地笑已经准确地回应她,唐愔嫕开心极了,回头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为他戴上,“昨晚输液不方便,医生叫我给你取下来……”

木云玺满足地看女孩儿轻柔地为他戴上手表,心里一半的空落逐渐填满。

而生平

第一回给男生戴手表,她差点紧张地带错,尤其是感受到木云玺灼灼的目光,竟也不知所措地红了耳根,热了脸庞。

唐愔嫕知道他喜欢将手表戴在右手,于是就坐到床边伸直双臂横跨他半个身体给他戴上,也是这么不舒服的姿势牵扯到伤口让唐愔嫕皱了皱眉头。

“你手腕上的抓痕怎么来的?”从木云玺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手腕内侧鲜红的痕迹。

她瞅了眼木云玺投射而来的关心的目光,红着脸,声音细如蚊蝇,“还不是……你给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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