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追过的男主[穿书](34)

作者:于条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抬起头,止住了啜泣,“你同意了,放我回去。”

“喝粥。”又是一声辨不清声音的低喃轻哄。

喝了粥就放她回去。

姜又枞咬住了勺,吞了甜粥,细细品了品。

那人喂完粥就出了殿。

姜又枞舔了一下齿间的香甜,摘了眼上的帕,连片衣角都没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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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回去?”卫珣眯起狭长的眸,“大哥喂一次粥就喂的失了魂?孤怎没瞧得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人启唇,“一趟西洲之行,他们回朝之后,却少了个嫡公主,该如何交代?”

卫珣笑了,“你担心这?不还有个奉登?擒去死了伤了,难不成姜朝还敢这时与西洲反目成仇?”

一张脸最终从烛光中尽显出来,颜和也淡淡地瞧着卫珣,“那你让我回去之后,少了姜又枞,攀附她而设的暗卫身份,该何去何从?”

卫珣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盯了一会颜和也,冷漠启唇,“大哥,你问来问去,不就是为了个女人失了心智,我不如你这般优柔寡断,拓疆土,收天下,帝王本色,当年父皇有先见之明,让你去我留,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这般为情所困的模样,让我看了都想笑话。”

卫珣又倏然一笑,“所以姜又枞就更该留下,大哥,这份礼物可还满意?等日后,她便是你的。”

颜和也淡目瞟了一眼卫珣,“你不是不信裴聿,你是不信我。”

留下姜又枞不仅能桎梏裴聿,更能桎梏住他。

卫珣收了嘴角的笑意,“你我二人血浓于水,大哥话说得严重了,只不过是让你回去以后,不被儿女情长随意就阻了脚步。”

颜和也不慌不乱,“让她回去。”

卫珣的眸色变深,悠悠瞧了一眼颜和也,却不言语。

颜和也又说了一遍,“我有法子让她不在他人面前吐露裴聿的邪思,总归坏不了我们的谋略,十三年筹谋哪能被一个女人所轻易影响,弄沾你何须看不起自己,将她放回去吧。”

卫珣最终才闷嗯了一声。

颜和也松了手掌,“后日我就要启程,让她一同随我离开。裴聿心思缜密,能不能用,不能立马妄下结论,你还不可轻易就信了他。”

卫珣抬眸轻瞟颜和也一眼,“孤有分寸,不会即刻就暴露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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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姜又枞甩上去衣袖,露出细白的手腕。

深吸了一口气,她是真得怕疼。

她昨日生病,方式太过于温和,给那人留下不少准备伪装的时间。

唯有她出其不意地狠受次伤,才能让对方来不及有备而来,让她能看出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才好让裴聿不至于在明,敌人在暗。

可她真的怕疼。

昨天她快假哭断气了,又烧了一场,凑着知觉还不是很敏感,砸了殿中仅剩的一个瓷瓶,趁侍女不备,握着碎掉的瓷片,憋着泪划了自己的胳膊。

从小没嗑过绊过,被养的金贵极了。

那胳膊她随意一划,就直接一道血口吓人地流了血。

疼得她咬了牙,脸上立马冒了冷汗,侍女眼中急切朝她慌张而来。

整个殿中大乱。

姜又枞差点晕过去,幸好那疼意刺激地她还保持着微弱的意识,留着清醒的神识,周遭的人讲什么,她有些听不太清。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等落入一怀中,一双手捂了她的双眸。

她便知道,她又赌对了。

疼得厉害,昨日假哭,这次是真疼得她掉了泪。

她找到嘴边来人的手,咬了下去。

他未动,任她咬,手掌心全是无法忽视的湿意。

清伤,上药,又喂了退烧的汤药,过程漫长的熬人,她一哭一疼,颜和也就将她的脸抵在他怀里,变了腔调,轻轻地哄着。

直至哭累了,姜又枞晕晕乎乎睡去,栽到他怀里。

颜和也拨了拨她冷汗沁湿的发,整个细白的胳膊都被缠上了纱布。

他苦笑瞧了一眼,想她醒来会不会觉得丑。

竟这般不信任他真的会放她回去,拿自己身体威胁。

他抚了抚头疼的额,翻至了一下她的胳膊,将受伤的位置朝上。

才放开捂住她双眸的手,起身背对着她,握掌碾磨了一番满掌心的水意,丝毫不在意被她咬破的伤口。

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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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和也出去之后,启程的马车里除了退烧的药物又让人加了上好的伤药。

回程一路颠簸,能让她少吃点苦,就少吃一点。

却到了晚间。

卫珣推殿门而入,“你的小公主跑了。”

第30章 杀人

颜和也皱了眉。

卫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了一下唇角又垂下,隐匿了眼中的神色。

怎么可能让姜又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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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又枞被人喂了水,胳膊疼得厉害,整个人颠簸地要散架,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力气,眩晕着睁开了眸。

卫珣那个混蛋,硬生生地给她灌了药。

水被灌得急,她被呛咳嗽了几声,一个女人面露冷意不善地瞧着她。

之所以颠簸地厉害,是在马车上,也简陋地厉害,姜又枞全身上下都疼,烧没退,烧的她意识有些不清醒。

她用手撑起自己,费劲地起身,倚在马车一角。

马车外有一个赶车的男人,总共三人。

女人捏着姜又枞的下巴,硬生生地往她嘴里灌水,车外的人问了句,“别不到地方就死了。”

女人冷冷地拍了一下姜又枞的脸,“烧不死。”

衣襟前湿了一片,姜又枞平复了呼吸,不再抗拒,顺着女人的手将水喝了几口。

平日里好手好脚,她都不可能抵抗过这两个与她力量悬殊的人。

姜又枞攥掌,用指甲摁了一下掌心,刚刚莽力灌她的水落在她脖颈身上一片,让她难受极了,哪里都不舒服。

她微阖着眼眸,艰难地吐了字,“卫珣,要送我去哪?”

哑的厉害,说话便疼。

女子瞧她有气无力的模样,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更不怕她逃掉,“西洲往西。”

离姜朝越来越远,姜又枞闭上眼睛。

西洲往西,蛮荒之地。

她咬破了腔,血腥味冲破她脑海里的混沌,手脚冰凉,被划破的左胳膊疼得抬不起来。

真自作自受。

女人随意地将褥往她身上一丢,姜又枞用右手攥紧。

她不怕。

鼻腔里被呛酸,她忍了忍,憋回去眼里的泪水,她等裴聿,但等裴聿之前,她要确保自己能保护好自己。

用右手拉了拉女人扔过来的褥,往自己身上裹了一下,睁开眼睛,“我想再喝点水。”

她还在烧着。

从偶掀起的帘朝外看,还能辨出来是白日,刚开始还能听到繁杂的人声,随着天色渐暗,车外也越发寂静。

夜晚将至,姜又枞躺在车里,发出几声呓语。

女人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与车外掀着帘子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最终停车,随意找了个空地,升起了火。

姜又枞在女人下车后睁开了眸,汤药的苦涩味从外面飘来。

半个时辰过后,一碗乌黑的汤药凑到她嘴边,姜又枞屏息,饮了那碗药。

这两人不会真的不管不顾,让她轻易去死。

女人把空碗朝外一扔,轻哼了一声,“够娇气。”

姜又枞盯着她腰间的匕首瞧了一眼,收回目光后朝她艰难地伸出左胳膊,“疼得厉害,有伤药吗?”

无肉的细白胳膊上,在夜间,外面火光的照映下,能清楚地看到纱布上渗出的血迹,染红了半条胳膊。

女人一愣。

怪不得烧不退,怕不是感染了。

娇滴滴的小公主果然不能和皮糙肉厚的江湖人一般看待。

一点小伤,拖下去就变成了伤病。

女人出去与男人低语了几句。

“上完药,立马走。”

再回来时就拿了干净的白布和伤药。

姜又枞抬起胳膊,沾了血迹的布从她身上撤离时,疼得她咬紧了牙。

瓷片随意一划,伤口很长,不是很深,却依稀见了内里的嫩肉,女人呼吸一滞,扒开伤口,给她撒上了药。

姜又枞抖得厉害,等白布缠上伤口时,十一月的寒秋,落了一头的汗。

等女人拿着药瓶,原想撤出去时,姜又枞右手已经拿了一把匕首,举向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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