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便感觉到夏临也心急火燎地爬上了床,享用她这件美丽的礼物。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响着,用力舔舐着她薄薄的的耳垂,男人因为常年练武而粗糙的手,在她的身体上胡乱地摸索着、探究着,让她觉得有点疼又有点舒服,从她光滑的脖子、瘦弱的肩膀、高耸的双峰、平坦的小腹……一直到细腻的大腿,每一次的碰触,都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一番。
她的身体也随着夏临的动作,慢慢变热了起来,已经有一次经验的她,知道下一步将会发生什么。于是她主动地将双手搭在了夏临的后腰上,配合着他冲刺的动作到来。
她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夏临身体全身的肌肉一紧,似乎要有动作,陈瑶玥紧闭双眼,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上次那种身体被撕裂般的痛苦,似乎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但下一秒,夏临整个人都无力地趴了下来。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到了陈瑶玥的腿上,随后,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在房间里的黑暗中,陈瑶玥和夏临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他们二人都知道,一旦开口,气氛便会变得更加尴尬。就这样尴尬着,知道最后两个人都不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临就赶紧穿好衣服出去了。
他刚一出门,前一秒还在假寐的陈瑶玥迅速睁开了双眼,随意地穿上衣服,来不及跟丫鬟说明,就一路悄悄跟了过去。
只见夏临没有带任何随从,一路七弯八绕,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馆前面,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陈瑶玥赶紧跟了进去,还好医院里一大早就聚满了来求医问药的老百姓,她走进来也并不十分引人注目。跟着她来到了医馆后院的一间小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蹲到了窗户下。
里面很快传来了夏临的声音:“大夫,我昨晚,还是不行呀!”
一个苍老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半天才开口,听起来应该是大夫:“公子,老朽已经尽了全力,但从公子的脉象上看,应该是之前进食了烈性春—药,导致身体受了极大的损伤。请问公子现在是否已有子嗣?”
“现在还没有,大夫为何这样问?”夏临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恐怕公子今生都将不举,再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大夫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却十分笃定。
陈瑶玥已经蹲在窗外半天了,双脚早就已经麻了。
这下听到这样的秘密,更是不啻一声惊雷,在她心中炸开了。
她心里一慌,自然脚下也瞬间脱力,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尽管她动静很小,但还是被屋里的夏临听见了动静。
这种有损男人尊严的事情,岂能被外人听见,夏临厉声问道:“窗外是谁?进来!”
陈瑶玥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只好慢吞吞站起来,讪讪地回答道:“相公,是我呀!”
她一步一步地挪进屋里,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屋内的三个人——她、夏临、大夫,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良久,夏临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娘子,上次在皇宫里的家宴上,娘子曾经说过那两碗鸡汤中被下了春-药。难道……”
陈瑶玥见夏临即将揭破事情的真相,慌忙为自己辩解:“相公为何要这样揣度我呢?这件事致使瑶玥失了清誉,被京中所有人耻笑,又使得相公的身体元气大伤。瑶玥对相公痴心一片,断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荒悖之事啊!”
夏临初听之下,觉得陈瑶玥的话有几分道理,但他还是有一些疑惑:“那么在鸡汤中下药的,又是谁呢?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情来害你我呢?”
陈瑶玥见夏临已经信以为真,赶紧问他:“相公记得大将军府中,谁最擅长医理吗?”
夏临回答:“我记得陈秋秋的贴身丫鬟,好像是叫绿竹的,最精通医理。”
陈瑶玥赶紧又补了一句:“那天把鸡汤端来的,又是谁呢?”
夏临恍然大悟:“是绿竹端来的!”
陈瑶玥继续说着这些连她自己都不信的话:“绿竹哪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暗害身份尊贵的皇长孙呢?都是我姐姐陈秋秋指使她干的。”
夏临虽然倾向于相信自己的娘子,但还是对最开始的问题充满疑惑:“那么娘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喝下鸡汤之时,你不是还被关在柴房中吗?是怎么知道有两碗鸡汤,又是怎么知道被下药的?”
这个问题犹如当头棒喝,打得陈瑶玥措手不及,她目光躲闪了片刻,很快编出了一套措辞:“那天姐姐带着丫鬟来柴房殴打、辱骂我,她料定我被关在柴房里出不去,便得意地把她准备用药害你的事情炫耀了出来。我想要冲出去提醒你,但姐姐命令下人牢牢看住我,我怎么也出不去!”
陈瑶玥说着说着,眼角竟然还流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了。
这下子,夏临完全被她这套鬼话给骗到了,他额头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细细的蜈蚣,右手不自觉的地握成了一个拳头,顶在桌上,似乎要把桌子当做仇人一般,释放他的仇恨和怒气。
想到因为陈秋秋的一碗鸡汤,自己的身体就永远不能再恢复成以前那样,夏临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怨恨,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一旁的陈瑶玥,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刚才真的担心夏临知道真相以后,会怎样残暴地对待她,但还好自己的一套谎言似乎已经完全说服了他。
第10章 名誉扫地的大家闺秀10
第二天一大早,陈秋秋就亲自忙前忙后,安排下人们洒扫庭院、装饰屋子。
看着自家小姐一脸兴奋、郑重其事的样子,绿竹有点疑惑地问:“今天有什么大喜事吗?为何如此隆重?”
绿竹说着,眼神不自觉地游移到了自家小姐平坦的肚子上:“小姐,你难道是……有喜了?”
陈秋秋不客气地啐了绿竹一口:“你当我是我雌雄同体、自体授精啊?什么都没干,哪来的喜?”
绿竹愣了一下,一脸懵圈地问:“小姐,你说雌雄什么?什么瘦子精?”
陈秋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嗨,真是脑袋短路了,刚才自己说的这俩现代词,古代的丫鬟怎么会懂呢?
绿竹琢磨了一两秒,虽然前面半句还是没听懂,但后面半句总归是听懂了。她想起每天早上都看到二皇子从书房里出来,难怪小姐说他们俩什么都没干。
“这样下去可不行呀!我得想想办法给他们制造机会才行呀!”绿竹在那里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陈秋秋轻轻的给了绿竹的额头一个“脑瓜崩”:“小丫头片子嘀咕什么呢?赶紧准备,今天确实有大喜事,是我们邀请了皇上来府里!”
“啊?邀请了皇上和皇长孙?为什么突然邀请皇上和皇长孙来呀?”绿竹更加迷惑了,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
“邀请皇上和皇长孙来赏花呀!”陈秋秋轻松地回答。
“赏花?”绿竹看了看这一池普通的莲花,更加一头雾水了:这种莲花平平无奇,哪里没有啊?更不用说富丽堂皇的皇宫里了,为何小姐要特地邀请皇上和皇长孙来看这一池莲花呢?
陈秋秋看着绿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真是蠢萌蠢萌的,但她只是轻轻揉了一下绿竹毛茸茸的脑袋,就继续去安排其它事情了,留下绿竹一个人站在那儿傻愣愣地思考。
到了中午,皇上果然如期而至,后面跟着毕恭毕敬的皇长孙和陈瑶玥夫妇俩。
夏临心存疑惑,不知道陈秋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碍于情面还是来了。
而陈瑶玥则更加疑惑:之前明明派人找了翠红楼的花魁胭脂姑娘,来二皇子府中闹事。为何回禀的人却说胭脂姑娘一进府,就像鱼儿游入了海中一样,再也没看见动静。现在从二皇子和陈秋秋的表现上也看不出一丝痕迹,实在是太奇怪了!
说实话,二皇子府中这池莲花,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美则美矣,但只是寻常的品种,在见惯了各种美景的皇家人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还好皇上今天兴致很高,虽然见到这一池平平无奇的荷花,也依然觉得很高兴。
毕竟他本以为“战死沙场”的二儿子又死而复生,而且原本不思进取、声名狼藉的他,在回来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这几天每天都很早就去皇宫请安,还协助自己,将大小国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