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88)

作者:岁寒晚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俏书生面上有些下不去,也没想到阿福是这样的“粗俗”,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妇人急忙周旋:“原先是预备要回祖籍的,没想到中了进士,又有两位恩师,对他十分赏识。这才打算,留在京城继续读书,若是将来娶妻,乡君是要留在京城的,那我们自然也留下,与您一处。”

这话就有点太不要脸了。是打算娶和京城本地的媳妇儿,顺便留下呢?

那妇人自顾自滔滔不绝,还没察觉自己哪里不对。含山公主早变了脸色,后悔的要命,起身就去拉女儿,又唯恐这二人败坏女儿名声,还在勉强说几句场面话:

“我这孩子,是太不懂事了,今日便先回去了。”

那妇人哪里肯放人,急忙挡在门边,又示意书生上来挽回。

俏书生没什么主意,对妇人却言听计从,急忙上前:“公主,我对乡君是真心实意,若非如此,我们母子怎么会不理会坊间那些传言,特意来此见面?公主还请相信我的诚心……”

含山公主气急了:“空口白牙,就敢说真心?这种话,是人是鬼都会说。”

珈若带着竞秀,正要过去“支援”,一开门就被聂藏戎拦住:“你不要出面……”

话音未落,那书生竟然狗胆包天,伸手就拉扯阿福。阿福抡起拳头,砸在那人脸上。

书生往后就倒,哎哟一声:“公主打人了!”

妇人往前一窜,将桌子一掀,杯盏碎了一地。二楼那几个书生听见摔杯之声,一齐涌了上来。

“楚生兄,出了何事?”

方才还知书达理的妇人,立时往地上一跪,守在“畜生兄”旁边,大哭起来:“公主要强抢我儿了!原先说的好好的,公主嫁女,谁料到这会儿强要我儿入赘,做他家的上门女婿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实在舍不得啊!”

这片刻之间,聂藏戎已经到了楼梯口,那几个学子见了,都叫嚷起来:“你是何人,还不快让开?我等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聂藏戎面沉似水,也不说话,将手中的透花糍拿好,背着手护在身后,随后,一脚将领头的那个胖书生给踹了下去。

胖书生咕噜下去,又带下去两个,聂藏戎并不废话,一脚一个,片刻功夫,“援军”全军覆没。

那几人摔的龇牙咧嘴,还要起来理论。

“公子好不讲理,怎能随便打人?天子脚下,京畿府重地,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道理。”聂藏戎居高临下,冷冷一笑:“我这个人实在,不管别人和我动口还是动手,我都是和人家讲道理,嗯,钵盂大的道理。来?走一个!”

胖书生还想逞口舌之利,见聂藏戎如此厉害,脑袋一缩,偃旗息鼓,识相的溜了。

阁楼内,书生还在大声陈词,妇人自顾自的唱和。含山公主脸色铁青,四下环顾,见一个细肚长花瓶还算顺手,抄起来就要上前,被阿福给拦住了。

“走了,阿娘,这种东西,打也脏了手。”

含山公主又悔又怒:“我不能叫这种东西在外头污蔑你,坏你的名声。”

阿福哭笑不得的抱着她阿娘,不叫她动手:“我有个狗屁的名声,那狗屁名声既不能吃又不能喝……”

话没说完,聂藏戎带着一脸冷笑,大踏步进来,掠过二人,信手抄起花瓶,就砸在了地板上。

这一声巨响,妇人和“畜生兄”都被吓坏了,噤若寒蝉,蹲在原地,话都不会说了。

聂藏戎蹲下身来,捏着“畜生兄”的脸颊:“魏楚生是吗?口才不错,我在楼下听见了,这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下回,再叫本将军碰见你,就带你一同上战场,两军对垒之前,先把你搁在中间,骂上一个时辰,搞不好,敌军被你说的头炸,恨不得抱头鼠窜,本将军就乐得不战而胜了。”

“唔,也说不好,遇上暴脾气的,见了你这种说不过的,就要动手,一箭——噗呲,穿你一个血葫芦……”

畜生兄吓的脸都白了,光看聂藏戎这一身锦绣,就知道来头不小。这土味公主、傻乎乎的乡君,他不怕,可聂藏戎此人,一身血气,正是那种走夜路连鬼都要避让三分的,谁敢惹?

二人爬起来就要走,被聂藏戎冷喝一声叫住:“这就走了?”

妇人吓的一激灵,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含山公主面前:“公主饶命,饶命。我家楚生的的确确是三代单传啊!”

含山公主气道:“九代单传又如何?稀罕个什么东西?莫不成,也和我皇兄一样,家里有皇位要继承?”

魏楚生抹着汗,还算稳得住:“公主乡君,都是我们一时糊涂,可我来时,对乡君的确是真心……”

这话聂藏戎都听的恶心:“今日之事,我若是听见外头传扬一句半句,就立刻给你封官,我亲自向陛下举荐,带你上战场。”

妇人连连保证:“我们一个字也不敢乱说。”

聂藏戎看向阿福:“还气吗?”说话间,摸了一个轻便的茶勺给她,“捶两下消消气。”

魏楚生立马抱住了头。

阿福当头砸了一下:“滚吧!”

聂藏戎利落完事,手中那盒透花糍,仍然完好无损。连中间殷红的莲花纹,都依旧如初。

珈若从对面过来见礼,含山公主实在情难,叫阿福随郡主去玩,便匆匆走了。

珈若笑问:“聂哥,你怎么正好在这?”

聂藏戎把透花糍递给秦鸾:“什么正好?我从前街就看见了你的马车,知道你过来了。正好我也要来这边,过来随意瞧瞧。”

还顺手带了一盒点心。

珈若道:“今日茶楼之上,也能再见聂哥当年一夫当关的神勇了。”

聂藏戎一挑眉:“这拿话讽我呢?现如今我也管这京畿保卫,茶楼里要真出了乱子,我得负责,还得给福寿乡君赔罪,叫这种畜生兄惊扰了。”

阿福脸上一热,明知他故意打趣,也缓解了几分尴尬。

她道了声谢,道:“只怕给聂世子添麻烦。”

聂藏戎一挑眉:“几个不成器的,既没有才学,也没有品德的蛀虫,值当什么?若不是不愿闹大,今日我让他出不了这个门。”

毕竟涉及到女子闺誉,搅合大了,难免被人当成什么风流韵事,传的八怪七喇。他方才拦住珈若,不让她动手,也是因为如此。

阿福这才知道,这人原来还有后手,聂藏戎记下了几人服饰上绣的书院名字,让人去打听,都是些什么人。

“你放心,不会给他们乱说话的机会。再者,这几人品德着实败坏,我这个人嘛,实诚,也不会添油加醋,与山长(书院校长)如实一说就成。”

阿福道:“聂将军真不必费心到如此地步,我能自己解决。”

聂藏戎一笑:“知道你们厉害,如今的小姑娘可是惹不起的。只不过,你好好的小姑娘,和男子搅合,总有点吃亏。”

阿福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反正我名声也不好,我怕他?”

聂藏戎便又笑,很是爽朗:“又浑说,珠玉何必撞石头?”

聂藏戎走后,珈若带着阿福去看过杂戏,才叫她回家。

阿福倒是没放在心上,回去时还想着,怎么去劝慰含山公主。

秦鸾忍不住道:“你若想含山公主快点恢复如常,都不需怎么哄,只要告诉她,有靠谱之人为你引见一位极好的公子,就够了。”

阿福一拍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阿娘现如今,唯一记挂的就是我的婚事,失败不打紧,她可是越挫越勇。”

珈若回府之后,又让竞秀出去了一趟。

竞秀是凌晨回来的,一早便告诉珈若,她猜的不错。

“这次为含山公主牵线的,是福寿乡君新近请的女先生。”

阿福最近又在念书,她每年都要下定决心好好念书,一年大概要念上五六次吧,每次都不到半个月,就又荒废了。

这位女先生就是半个月前进府的。她本是官家没落,给大姓女学做了二十余年的女先生,被请到公主府后,被富贵迷花了眼,才刻意穿针引线,将魏楚生送到了含山公主面前。

含山公主果然满意非常,再加上这几人都错误的估计了含山公主和阿福的战斗力,这才惹出了今天的这一出。

不过也幸好聂藏戎赶到,处置的更为利落。

“女先生连夜跑了,被我抓回去,直接扔到京畿府了,她可真能,怕自己死的不够透,还偷了公主府不少财物。这下连罪名都有了。另外,府中和她相好的婆子丫头名单,我也暗中交给福寿乡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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