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身上一世撞破了渣男与贱女偷情,所以被残忍杀害,这个仇,得报。
何况,这个渣男还一心想要置慕容离于死地,她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发展会不会一直顺着她笔下的思路走,但防范于未然也是有必要的。
她可不想还没嫁给慕容离他就已经死翘翘了,这样的话,她要如何回去?
所以不管是为了原身还是风轻染,亦或者慕容离,对付楚君灿,似乎成了必然要做的一件事。
“我不会忘,我怎么会忘,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幕,梓汐……”
风轻染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她说了很多,从梓汐死后开始,一直到她自己惨死,她所受过的苦,所发过的誓。
一字一句,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但梓汐能够感觉她的颤抖与害怕,无助与彷徨,甚至仇恨与怨念。
她抱紧了她,心疼的说着,“对不起轻染,真的对不起。”
如果当初她在设定的时候,别将她写得那么惨,或许今日她会好受点。
但谁能想到呢!
明明只是没有生命力的快餐小说,却硬生生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让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
风轻染以为她是在自责没有保护好自己,不由笑了,回抱着她安慰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梓汐,是我没用,偏听偏信,不仅害了自己,还害死了你,你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不会那么傻。”
两人互相心疼着,互相安慰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前院,慕容离虽说是应了闲王妃的话前来帮着闲王招待客人,但依着他的性子,想也知道不可能真的这样做。
所以他到了以后,四处一溜达,就跑去吃吃喝喝,投壶射箭了。
“诺,世子,听说你昨儿晚上留了萧五小姐在王府过夜,你倒是说说,这萧家五小姐滋味如何?”
说话的乃是巡抚张大人的庶子张成,他在瑶池城内亦是出了名的好色,平日里最爱与刘维一行人混在一起。
是以,但凡桃色事件,他都感兴趣。
慕容离站在一簇花草前,明明姿势随意,神情慵懒,却因太过俊美,硬是将周围一切人的风光都抢尽了。
却见他一手端着酒轻啄,一手取了箭往前方的壶中投去。
“美则美矣,就是太过死板,不若千娇阁的姑娘娇媚,少了点乐趣。”
话落,手指一松,手中箭咻的一下投进了前方的酒壶,不由高兴得嚷了起来。
“魏兄,我那三十两银子你可得还我。”
边说着,朝朝着旁边的亭子走去。
张成跟在身后,哈哈大笑。
“我瞧着那萧五小姐素日里极为清高,与她说两句话都是爱答不理,如今却还是投入了世子的怀里,不知世子可有什么妙招?”
“妙招?”
慕容离挑眉,待进了亭子,自坐在那里面的蓝衣少年手中接过一个荷包,顺手扔给了绝殇,“一会儿去了翠玉轩,买个好看的镯子给五小姐送去。”
“是。”
绝殇应着,收了银子。
慕容离在蓝衣少年身边坐下,抬眸看着张成,“这就是妙招,女人嘛,无非就喜欢些金银首饰,咱们又不缺这个,多买点送过去,自然就收了她的心。”
张成听后一脸迷茫,“可这样的事情我也做过,但……”
但就是没效果。
慕容离哈哈大笑,“那便是你长得没我好看了。”
他这般说,别人也反驳不得,谁叫他确实长得好看。
蓝衣少年见状,开口调侃,“世子可莫要忘了,萧五小姐不是一般姑娘,当心她赖着你,要你娶她。”
“呸,她说娶就娶,以为自己是谁呢,也不过这两日本世子新鲜……”
“就是,女人算什么东西,还能威胁咱们爷们!”
另一名少年插话进来,“要我说,玩女人不如玩银子,我可知道西街新开的那家赌坊,玩法很不一般,世子要不要去试试?”
慕容离一听来了劲儿,连忙坐直身子,“怎么个玩法?何必改日,现在就去。”
说着,攀上那人的肩,推着就要往外走。
那人忙推拒,“今日不行,我娘说了,我要再不相个媳妇儿回去,保管打断我的腿。”
赏花宴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个别称:相亲宴。
所以像今日这样的日子,即便各府老爷都忙着正事没能前来,但家中的主母及小姐少爷们却一个都没有落下。
慕容离嗤笑,“刚谁说的玩女人不如玩银子,这会儿又不去了,无趣得紧。”
“我……”
那人见他没了兴致,正要解释,却见他大手一摆,“得了得了,明日来找我。”
话落,正欲离开,却见一名侍卫匆匆来寻闲王,“王爷,出事了。”
第9章 知府死
闲王正与刘德贵说着话,听得侍卫来报,忙抬手止了话题。
“何事如此惊慌?”
“知府大人......遇刺身亡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你说什么?”
坐在慕容离身边的蓝衣少年蓦然站起,三两步就冲到侍卫面前,提了他的衣领双眼充血的低吼,“有种再说一遍。”
侍卫显然吓得不轻,额上很快就浸了汗水,“回......回魏公子,魏大人在来王府的路上遭遇刺客,被杀身亡了。”
“不可能!”
魏博然大吼,甩开了侍卫,同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毫无形象。
“我爹他为官清正,深受百姓爱戴,从未有过仇家,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行刺他?不可能的。”
他喃喃。
闲王这边终于反应了过来,“带本王去。”
去哪里?
当然是事发地点。
侍卫不敢多留,转身就走在前头。
闲王二话没说跟了上去,其余三三两两的富商官员见此情形,便是想留也不敢留,都急匆匆跟了去。
慕容离见人都走了,玩世不恭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一抹深思与震撼,他看着魏博然,上前拍了他的肩膀,幽幽道:“此时并非伤心的时候,魏兄难道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魏博然不是笨蛋,他在听到父亲死讯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谁是凶手,但他却奈何不了这个人。
为什么?父亲明明只想做个好官,不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他只想报效朝廷、服务百姓啊,可为何落得这样的下场?
反观那些像刘德贵的贪官污吏,他们为什么会活得好好的?为什么?
这不公平!
魏博然自地上站起,眼中的仇恨一览无遗。
他看着慕容离,深深作了个揖,“世子,还烦请你给家父一个交代。”
慕容离点头,“放心吧。”
应着,他便也转身跟了上去,魏博然亦然。
魏知府是在瑶池城最繁华的柳桐街遇刺身亡的。
众人赶到的时候,街道上一片凌乱,衙役、家丁以及身穿黑衣的刺客皆有倒地死亡的,青蓬小轿被劈成了两半,两侧的小贩摊子全被破坏,地面上大片大片的血渍,场面十分凌乱。
有大胆的百姓正透过门缝小心翼翼的查看外面的情景,见王爷来了,才大开了房门,从里面走出。
魏知府的尸体就倒在被劈的轿子旁,一道长长的刀痕从额头一直划到胸前,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爹!”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魏博然此时,却早已泪流满面。
他冲上前去,抱起魏知府的尸体,一声声叫唤着,撕心裂肺。
闲王看着不忍,闭了闭眼,移了目光。
“刘德贵,此事交给你去查!”
他是瑶池城的县令,交给他查,很是合适不过。
刘德贵连忙点头,指挥着人先收拾了尸体,赔付了摊贩损失的银子,将现场整理好后,才同着魏博然一起将魏知府的尸体送回魏家。
慕容离自始至终没怎么说话,只细细观察了现场,而后折身回王府。
后院的夫人小姐们早已听到了消息,知府大人死了,魏夫人及魏小姐当场晕了过去,闲王妃的赏花宴自然不能再继续,忙命人请了大夫,看过魏家夫人小姐后,又与其他众人道歉,而后匆匆散了。
梓汐也与风轻染说了几句,将她送至门口,折身回了慕容离的院子。
“哟,美人回来了。”
慕容离刚换了衣服,转眼便瞧见梓汐推门进去,立刻迎上去将她搂在怀里,同时伸手挑了她的下巴,一副色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