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大佬白月光+番外(19)

荔枝有了危险感,立即想带病上岗,但是荷藕却不让,舒婵本来身子就不好,要是再被荔枝感染了怎么办?她安慰荔枝:“咱们都是跟姑娘一起长大的,你怕什么呢?好好的养好身子才是正事。”

荔枝心安了一点,又等了几天,身子却依旧不见好,她甚至听见有丫鬟在偷偷的讨论,说听见姑娘说,要把她挪出去。

一个丫鬟被挪出去,那还有什么盼头?好一点的,主子要是还记得你,可能还让你回来伺候,要是直接忘记了你,这辈子就完了。

更何况,自从舒婵从八月里醒来之后,只亲近荷藕一个人,她们这些后面的,简直就成了摆设,荔枝心里如坠冰窟。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病下去了。

荔枝先是销了假,说自己好了,暗地里却偷偷的吃药,仗着自己是荷藕信任的人,舒婵身子也弱,常年要吃点补身体的药,她就将自己要熬的药,夹私乘着别人不注意熬了。

但是药渣子却不敢倒出去,这都是有例的,于是便偷偷的将药渣子埋在花丛土里,平日里都是在舒婵的院子里埋的,昨日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提着瓦罐出门之后,总是有人出来上茅房,荔枝等了半响还是见不消停,咬了咬牙,出了院子门。

谁知道就被舒茂抓着了。

但是瓦罐里藏着木雕这事,她是真不知道。

荔枝哭着道:“老夫人,老爷明鉴,我们姑娘好生生的,让我大半夜的去埋木雕干什么?老夫人,老爷,求您们明察!奴婢之前是猪油蒙了心才干出埋药渣的事情,你们杀了我卖了我都行,但是不能冤枉我家姑娘啊。”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突然冲天大喊一声:“若是我今日有一句假话,便让我死后投入畜生道,坠入十八层地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舒婵听的心里闷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就见荔枝猛的朝她磕了三个头:“姑娘,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小心思害惨了你,您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只好来世再报了!”

然后一头朝石柱子上撞了过去。

舒婵倒吸一口凉气,心都卡在了嗓子眼,幸亏林三管事武艺高超,一把抓住了一心求死的荔枝,将人救了下来,辖制在了脚下。

舒老夫人和舒茂皆是惊讶,舒老夫人先反应过来,大怒道:“好了,看看闹成了什么样子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舒婵仿若憋了一口气,闷的厉害,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情绪。

这事确实有众多证据指向她。

一来是她的丫鬟被人抓住了埋木雕,二来,那木雕还查证出跟原主的手法一模一样。

这事好像就能认证是她做的了。

但是——

第一,荔枝根本没有认罪,舒茂却让人直接上刑!

第二,这木雕有谁亲眼见她雕刻过吗?万一是仿的呢?

别人不知道,舒婵可是知道的,她将雕刻的技艺忘的是干干净净,若是那木雕上诅咒的是王氏,舒婵还能怀疑下是不是原主的手笔,但是现在那上面刻的是青姨娘的生辰八字和名讳,因此不可能是原主干的。

原主可不认识什么青姨娘。

这件事情就是栽桩嫁祸,是有人仿了原主的雕刻之术来陷害她,可恨的却是她现在丝毫不知道从哪里为自己辩解。

口说无凭,舒茂能用鉴定证词和物证判她的罪,她却不能说自己失忆了,根本不知道雕木头。

舒老夫人拿着两个木头娃娃,心里沉思万千,她其实也不相信舒婵会做出这种事,且这事可大可小,可以说是有证据,也可以说是没证据,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舒茂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抓住这木头鉴定不放,一口要将舒婵定罪的架势。

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古怪。

她没说话,舒茂一说话,就被她瞪回去,舒婵也在苦思突破之口,门外一阵脚步声,只见王氏和舒媛两个人进了屋。

舒老夫人皱起眉:“你过来干什么?”

这话是冲王氏说的。

王氏行了礼抬了头,一脸惊慌失措,道:“母亲,我听说阿婵因为顶撞老爷被关了小祠堂,因此过来相劝。”

她将舒媛推了推:“在路上遇见了阿媛,故此一起来了。”

舒媛朝舒老夫人笑笑,一脸乖巧。

舒老夫人还是挺怜惜这个不会说话的孙女的,她将人拉在身边拍了拍了手,便不好当着她的面呵斥她,只冷冷道:“你先带着阿媛丫头回屋吧,这里一切有我。”

王氏听完蹲身行礼要走,舒茂却拦住她:“母亲,王氏是当家主母,这事儿她也应该知道知道,以便将来教导大丫头。”

舒老夫人差点被气死过去。

舒茂于是将事情说了一遍。

舒媛站在旁边,嫌恶的看了一眼还在那里说个不停的父亲,心里一阵恶心。

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最恶心的人都是这个父亲大人。

上辈子,她原本是不愿意是进太子府的,说一千遍,道一万遍,一个太子府妾室,就是小妾一个,她上辈子,后来就是做了皇后,也没有穿过红色。

因为皇帝不让她穿。

皇帝说,她穿粉色衣裳最好看,大红衣裳不适合她。

舒媛知道,这是为了遵守当年给原皇后:“后宫之中只她一人穿红衫”的承诺。

她最后赢了皇后,只不过是皇后一族功高震主,不是因为他爱她。

她于皇帝白姜,只是个玩意儿。

但是她不恨白姜,也不恨其他陷害她打击她的后宫嫔妃,因为她自己手也不干净,她最恨的就是这个父亲大人了。在她当年被陷害失宠的时候,在太医误判她不能生育的时候,非但不救她,竟然还想送小堂妹舒宓进宫,幸亏二叔父夫妇死命不愿,舒宓也坚决抵抗,这才让他奸计未遂。

舒茂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在云州也算得上是一个慈父,只是来了京都之后渐渐的暴露了本性,飘了起来,被人一奉承就不知道了东南西北,在她刚进太子府的那几年还收受贿赂,想让她吹枕头风替他办事,舒媛刚开始也确实替他办过几次,后来见他胃口越来越大,便断然拒绝。

所以后来舒茂见她不受控制,便渐渐地想要再送一个人进后宫。

在她重生之后,舒媛便悄悄地让人在舒茂的身边盯着,一旦有动静就告诉她,结果还真让她知道了木雕之事。

舒媛宁可就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那时候她失宠,她的母亲王氏突然送来了一个女孩,说那是舒茂认下的义女,因有一门雕刻的好手艺,让他联想起了早逝的大女儿,所以认做了义女,特此送了她来太子府,让舒媛跟这个女孩熟悉。

那是舒媛失宠后舒茂第一回试探着的送人上门。

她忍着心里的恨意,当时连母亲也恨上了,硬扛着将人送了回去,后来从伺候她母亲的一个忠心婆子处才知道,那时候她母亲已经被囚禁了,而这个婢女确实是她母亲屋里的,那一手雕刻的技艺也是跟着早逝的姐姐偷偷学的,十分有雕刻天赋。

那婆子没有透露太多,舒媛自身难保也没有想过多,但是现在想来,母亲屋里特意留一个偷摸学姐姐雕刻的丫头做什么?

舒媛便有八成把握这事是自家母亲干的。

她越想越多,甚至想到了上辈子父亲那般理直气壮的关押着母亲,未必不是姐姐早逝有母亲的责任。

舒媛倒吸一口凉气,她虽不知道这辈子为何姐姐在云州逃过了一劫,但是现在很确定的是她母亲又出手了。

但是如今她回来了,一切大错都未筑成,母亲和姐姐都还有救。

“父亲……”,她嘶哑的开口,说出这辈子第一句话:“女儿有话要说。”

第21章 什么是

她的话一出,整个屋子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等了好半响还是王氏最先喜极而涕,冲过去拉着舒媛的手道:“阿媛,我的儿,你,你能,你能说话了?”

其他人也看着她,舒媛没有受影响,只道:“父亲,照女儿看,这件事情未必是姐姐做的。”

她指着那刻着青姨娘的生辰八字木雕说:“你看这个木雕,显然是最近才刻的,用的这个木头,虽则看似普通,与其他木头没有太大区别,但仔细看,却是上好红山木,只京都有,云州不曾见着有卖。且这些红山木,在咱们府中也是有例的,据女儿所知,这些木头都是母亲买回来准备多做些家具,姐姐应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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