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一嘴,在你们的好说歹说之下,总算是吊住了元伯鳍的命,不让他自杀,借口当然就是你们的婚礼,不过成婚以后,还有什么借口呢?不过至少现在,元伯鳍不会自杀了。
除了陆观年,你没什么亲人了,就只能让小景和赵简替你处理,但是小景也要处理自己的婚事,虽然有王宽替她全都操心好了,但是小景却还是要亲自来,因此最后只能麻烦赵简双头跑,所以最后的“铺房*”就只能赵简来了。
*在婚前一天,女方亲人先要到男家去挂帐子、铺设床被等,这叫作“铺房”。
等到你早早起身来看着身边人都在忙着,小景和赵简陪在你身边催促着的时候,你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今天真的要嫁人了。
原本你一辈子没想着嫁人,若是有,大约也是被韩断章拿去当攀附的棋子,可是现在却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真的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门口传来了吹笛唢呐的声音,人群的熙熙攘攘声,还有的就是衙内他们去拦门的嬉笑声,你眼敲着身上的繁重华美的绿色嫁衣,以及铜镜里上完妆的自己,眼眶里突然含了泪。
“陆姐姐,别哭呀,这妆都花了。”小景连忙替你拭去泪水。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赵简也有点哽咽。
你转过头去看着背后的两人说:“我没哭,谁哭了。”
“新娘子该出门子了。”外头的人叫道。
外头的人这么说,意思就是元仲辛进陆家了。
你拿起梳妆台上的扇子挡在脸前,小景上前想要扶你,可是你微微一笑却道不用,扇子很薄,你看得见路。
等到元仲辛给敬茶行稽礼后,你跟着前头的人走到了厅里头,一眼看去上头只有陆观年坐着,另一边只有你娘(陆姝年)的排位,两人躬身拜别,陆观年说道:“今后要互敬互爱,共赴白首,衍嗣繁茂,言以率幼。”
“女儿知道了。”/“小婿知道了。”
你抬头看向陆观年,他的眼角都泛起了泪花,却还是强行忍着,陆观年没能看到他的妹妹陆姝年出嫁的情景,现在却能看到你的出嫁,激动之余,更多的是不舍。
他挥了挥手,示意你们去吧,看着你们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他的妹妹,也许当初她还在的话,现在他也是会像现在这样的不舍吧,他抹了抹眼角的泪,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元仲辛难得的穿着一身红衣,你知道他从不穿红色的衣服,但是今天这一身的红衣却格外衬人,他搭住你的手免得你摔,你们就这样慢慢的走出去。
陆家出门的路你走过无数回,现在却是格外的长,花了格外长的时间,出了门,周边围着的人都着红衣,随着妇人的一声压轿,身边的婢女慢慢的把你扶上了轿。
等到婢女放下轿帘,感受到车轿的轻微晃动,你就知道是起程了,放下手中的扇子,眼睛里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落了下来,你赶忙低头不让眼泪花了妆,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条帕子小心翼翼地拭去眼角的泪水。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感觉到了落轿,顺着牵头领路的人走,你就知道已经到了。随着礼官的起拜的唱和声,起起拜拜不断,真是从来没感觉跪拜这么烦人。
想想接下来的撒帐*和合髻*,你整个人都要累倒了,最关键的是,还要等元仲辛去把外面的酒宴应付了才能结束,到时候他怕是要喝得醉醺醺了。
*撒帐:女客们纷纷把金钱、彩纸、果子等散掷到床上,
*合髻:就是两家准备好梳系头发用的彩缎、钗子、木梳、头须之类的,在新郎、新娘的小部分头发上意思一下。然后用彩带结连的两杯酒,一对新人互相敬酒而饮,就是所谓“交杯酒”了(我就是不想写了,一边写一边发现为什么有那么多礼节欸,整个人都傻了)喝完“交杯酒”,把杯子与花冠投掷到床下,杯子是一仰一扣,那就是大吉大利之兆,客人们也就高声道贺吉祥。
你从白日坐到黑夜,小景从前头的宴厅里逃了好几次过来看你,还给你说一说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肚子有点饿,以及头上的凤冠有点重以外都没有什么问题。
外头的宴会上,七斋都是一桌的,要说这桌上喝的最凶的就是衙内和赵简,其次就是薛映和王宽,最后就是小景,但是元仲辛一过来,这桌上的人除了小景,都被灌了几杯。
衙内高喊着要把元仲辛灌醉,但是自己却先醉了,还是薛映赶忙拉着他。
王宽被元仲辛灌得最凶,王宽平日聚会都不曾喝多,今天是大喜之日,一定要灌他一回。听见这话,王宽只道不急,等到他和小景的婚礼,回头有得好喝了,不仅如此,王宽还反过来劝元仲辛少喝点。
听见这话元仲辛一撇嘴,又给王宽倒了一杯堵住了他的嘴。
最后还是王宽把元仲辛扶回新房里的,元仲辛走之前还在高喊还能喝上几杯。
“行了,别装了。“王宽见到背后没人跟着,转头就对着元仲辛说。
元仲辛转头看了看后面的确没人跟着了以后才收起了刚刚那副醉酒的样子:“元家那帮人真是要喝倒我。“
还真是一杯一杯的灌他,要不是元仲辛留了一手,不然回头第二天开封的头条就是元家二公子,在新婚之夜喝醉连新房都找不到在哪里了。
“行了。”王宽就送到了新房门口就离开了。
你坐在新房里面一早就听见外面的声音,随着门被重重的打开,喝的是一身酒气的新郎官走了进来,你一把丢开手中的用来当着脸的扇子,无奈地说:“终于可以把这个凤冠重死了。”
元仲辛坐到了你的身边帮你把头上沉重的凤冠拿了下来,你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官家小姐和公子也不遵守那些规矩。
元仲辛笑眯眯看着你解下凤冠换下喜服:“娘子今日真好看。”
你笑着打趣道:“油嘴滑舌。”
元仲辛手一伸递来了一个酒杯,你疑惑地看着他,元仲辛缓缓道来:“我知道你盼着喝,这不给你拿来了嘛。”
见到他递来了酒,你睁大眼睛,嘴角微微翘起,还是他懂你,说好的今日七斋每人一杯酒,谁也逃不掉的。
“既许一人一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你抬头一酒饮下,同时也听到了身边那人的话。
“人生苦短,无你无欢。”你回答道。
(200字略)另一边完整
元仲辛单手支撑着,很是满意地看着你脸上因他的挑/逗而泛起的红晕和情/欲,他喉结微动,差点就败给你了,另一只手慢慢地解开腰带。
(150字再次略)我对不起你们,修文修着修着又过不了了
真是好疼。这是你第二天醒来的以后的第二个想法。
从身上斑驳的红印和酸疼的手臂你就能感受到昨日的疯狂,浑身上下的关节仿佛散架一样,你转头,却看到了元仲辛肆意的笑,身上传来的酸痛让你很想打死他,你想把手举起来却全无力气。
“娘子早呀。”他嬉笑着同你打招呼道,但是你却全无心思。
“你。”你想说写什么,却发现嗓子出奇的疼。“哼。”
“娘子,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景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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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元仲辛以后,王宽本想折回去找小景,但是却看到了宴厅里面还赖在那里不动的衙内和薛映,赵简和小景都不在那里,本来想去打个招呼就离开的,但是却听到了什么他本不该听到的东西。
“我喜欢你。”衙内对着薛映说。
薛映无奈地笑了笑,以为衙内喝多了再说胡话呢,但是只有王宽知道,那不是醉酒之后的胡话,是他的真情。
薛映见到众人迟迟未归,只好扛起衙内打算先回到汤饼铺子里,王宽没有跟过去,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过去为好,转身又去问家仆小景去那里了。
薛映艰难地抗着衙内走了,把他搭上了一辆马车吩咐车夫离开,韦衙内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嘴里还说了胡话,韦衙内张口想要说什么,声音却极轻,薛映接近衙内想要听清楚他说什么,但是听清以后却身子一僵。
“我喜欢你。”嘴里还叫着的名字,正是他薛映的。
薛映仿佛避之不及地躲开了韦衙内,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也没想过衙内喜欢的人就是他自己,更没想过自己也会喜欢上韦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