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回学校以来,这位辅导员就莫名其妙针对自己。她们没仇没怨的,季繁星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想到这,她莫名联想到了阮诗晴。这位大小姐一直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在学校里肯定是安排了人。她的眼线,该不会就是这位嫉恶如仇的辅导员吧?
辅导员听后扯了扯唇角,有些恼火,说:“都到这份上了,你居然还伶牙俐齿不尊师重道,真是无药可救。”
“我倒是想啊,可老师对学生也不友爱,我实在是尊敬不起来。”
其实她以前是个好孩子,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秦暮待久了,慢慢就变得不太乖了。
对,都是他的错。
辅导员被一个学生怼的哑口无言,脸面上实在过不去,不免恼羞成怒,扬起手要去打她。
季繁星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没有躲,也没有动手,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
在辅导员的手即将落下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钳制住,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令她很不舒服,抬头去看,一张面如冠玉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中。
“你是什么人?赶紧放开我!”
他的手劲很大,辅导员越挣扎他越是用力,根本挣脱不开。
“我是季繁星的哥哥。”男人嗓音温和,听不出任何的火气。
辅导员一听竟是季繁星的家人,有些激动,将从他们二人这所受的气全部向他发泄出来:“原来你就是季繁星的家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动不动就出手打人,没礼貌更没教养,我看你们都需要被教育!”
第17章 寰电的贵客
“是吗?”陆景珩好整以暇地笑着。
季繁星在一旁看着,扯了扯唇角,这整座寰电都寻不出来有资格去教育陆景珩的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此时寰电的苏校长也来了。
辅导员气的脸色发红,说话的时候都破音了,“校长你瞧瞧他们兄妹俩居然合起伙在学校欺负老师!”
苏校长一听惊诧,随即反应过来,“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位是帝都总军区的陆上校。”
啥?上校?
还在愤愤不平的辅导员瞬间呆滞下来,没有了火气。冷静下来后不可置信的去看陆景珩,这才发现他穿了身军装。
陆景珩依旧微笑看着她,手上的力道蓦然一松。辅导员腿软摔在了地上,冷汗津津,不敢再说话。
他转身去看苏校长,说:“贵校的老师,我领教到厉害了。”
“上校说笑了。”苏校长视线移向还坐在那发呆的辅导员身上,沉声道:“王老师,赶紧起来,你坐在那成什么样子?”
辅导员这才反应过来,慢慢站起身,低垂着眉眼,手心中满是冷汗。
在苏校长带他们去办公室的时候,季繁星低声问陆景珩:“你怎么来了?”
他淡笑,“事情解决后,我再告诉你。”
一进办公室,陆景珩将手中一直攥着的锦旗塞到季繁星手中,说:“这是警局托我送给你的。”
“送我锦旗做什么?”季繁星一头雾水,最近自己除了打架斗殴,也没做什么劫富济贫拾金不昧的好事啊。
她打开锦旗看到上面的四个烫金大字时,嘴角微微抽搐。
打狗英雄。
这是哪位才子题的字?
陆景珩意味深长一笑,“你忘记了吗?前几天寰电表演系有几个学生欺辱女同学,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后果难料。”
在一旁颤颤巍巍听着的辅导员不免震惊,他说的,该不会就是躺在医院的那几个学生吧?
他转头见辅导员呆若木鸡的样子,也不意外,淡笑道:“倒是谢谢校长与辅导员将小妹教导的如此好,就连警局的局长都夸赞繁星巾帼不让须眉呢。”
苏校长反应的快,赶忙接话说:“陆上校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陆景珩浅笑,又对辅导员说:“对了,听说辅导员您想请家长来谈话,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真相如此,辅导员就算再能强词夺理,也畏惧陆景珩的身份,不敢反驳一个字。
陆景珩倚靠着桌边,似笑非笑地说:“我进学校的时候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贵校要开除我们家繁星。本来以为只是传言,可刚才瞧着辅导员的态度,想必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
苏校长立刻否决:“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陆景珩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看向辅导员。
辅导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强撑着淡定,说:“季繁星同学品学兼优,又见义勇为,这样的好学生,我们学校当然不会将她开除。那些都是传言而已,上校请不要相信。”
若不是场合不对,季繁星真想嗤笑。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辅导员,现在怂的像只乌龟不说,还要硬着头皮说这些违心的话。
用畏强欺弱这四个字来形容她,最恰当不过。
“传言?”季繁星适时开口,唇角勾起抹淡笑,“辅导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进门前说的话您现在就忘了?”
第18章 道歉并停职
辅导员脸色有些差。
“嗯?说什么了?”陆景珩配合着她说话。
季繁星把一直放在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按下了录音的播放键。在进来之前辅导员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几人的耳中。
播放完毕后,她说:“若不是校长有这想法,辅导员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校长立刻否决:“我绝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而且这位老师还说我哥没礼貌没教养,想要去教育他。”季繁星饶有兴味地看着辅导员,好整以暇地说:“就连军区首长都夸赞我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怎么到了这就需要您来教育了?”
辅导员吓得脸色惨白,紧张地嘴唇一直在发抖,“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希望季繁星同学,陆上校,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原谅你是我们大度,不原谅你也是天经地义,所以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季繁星手拿锦旗慢悠悠地欣赏着,越发的觉得这四个字看着顺眼。
辅导员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季繁星看向苏校长,淡淡地道:“我希望辅导员能够在学校公告栏上发表一篇道歉书,并且也希望校方可以对她进行处罚。侮辱寰电学生和华国军人,校长总不能轻纵了吧?这若是让首长知道,怕是要对寰电有不好的影响。”
她的这番话令苏校长一时语塞,就算是有心想为辅导员说情,也说不出来话。
“季繁星同学说的是。”苏校长看着不断向自己投来求助目光的辅导员,心里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从今天开始将她停职。”
苏校长态度很是亲和的问:“季繁星同学觉得这处罚如何?”
“您是校长,什么处罚自然是您说了算。”季繁星唇角始终噙着笑意,气定神闲地站在那。
她接着又说:“希望校长能够理解我提议处罚的良苦用心,您说手机里的录音万一让有心人听见,对您,对学校,都是不利的。”
苏校长听到这简直想给季繁星竖起大拇指,她这是捏着把柄威胁自己呢。假如他日后想要公报私仇,都要心里掂量掂量要不要做了。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
陆景珩觉得季繁星这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便开口:“校长,剩下的事交给你,我们就先离开了。”
“好的。”
在他们离开后,辅导员赶忙求情,可无论她怎么说,苏校长都坚持要处罚她。她走投无路,只好出去给阮诗晴打电话,将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并希望阮诗晴能够帮助自己。
“阮小姐,我可都是因为您才被停职,您一定要帮我。”辅导员将阮诗晴当成了救命稻草。
在电话另一头的阮诗晴听后,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中。没想到就算是这样,也没能查出季繁星的底细。
他们相识多年,难道还不抵他认识季繁星的那几个月?
阮诗晴出身在富贵人家中,自视甚高,被一个不知来历的野丫头夺走了喜欢的人,当然心有不甘。虽然知道这次是秦暮给她的下马威,但阮诗晴不想罢手。
她温柔的声音从手机中缓缓传出来:“你我之间只有利益关系,并无交情,我为什么要帮你?而且该给你的钱我都给你了,至于你被人发现那是你不小心,与我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