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若兰想的比她更多些,知道她府里头还有一个正妃压在头上,真要是借回去,只怕都是烦扰,倒是不美。
“这事情不是我们小气,只是你们府上的情况你也清楚,毕竟上头还有一个,那人心胸也不大,若是因此生事,倒是不美,你若是想吃什么,往我府上送信便是,我让他们做好了给你送过去,来回坐车,也耽误不了多少的时间。”
毕竟云府和雍亲王府,本就相隔不远。
年世兰虽然有些不开始,只是年若兰的话她素来都是听得,这会儿倒是没什么异议,也算是被年若兰给劝住了。
云亦这次的准备着实充足,不只是备好了弓箭,就连鱼竿鱼饵他都备下了,就想着这趟出门能痛痛快快的玩个痛快再回去。
年若兰和年世兰一人领了一个小鱼竿,就待在云亦的下头乖乖的坐着注视着水面,都想着能够钓上两条鱼上来,回头也好说嘴不是。
只是她们这一片其乐融融,胤禛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皇上交代的政务,今儿个好不容易忙活完,谁知道到年世兰的府上居然没见到人,问了底下人才知道年世兰一大早就赴约出去了,知道是赴的年府的约,他心里头才没有那么担心,只是他在府上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见年世兰回去,他心里便有些着急,只能问了底下人隐隐约约的知道个方向便赶过来了。
幸好被他找对了。
只是他瞧着年世兰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心里头的那点火气便都被浇熄了。
年世兰看到他倒是十分高兴,忍不住就同他抱怨起来,说自己坐在这儿老半天了,一条鱼都没有钓到,不只是她,就是年若兰也是一无所获,倒是云亦那里收获颇丰,看的他们两个人羡慕不已。
只是云亦的沾沾自喜没能持续多久,他从胤禛眼中似笑非笑的神色里便能看出,胤禛已经瞧出了他的把戏,只是在年世兰她们身边,灭有拆穿他罢了。
他无声的冲着胤禛道了谢,不敢再卖弄,也连忙收了鱼竿,让人将鱼带到后面的马车上头妥善安置好。
这些鱼可都是他辛辛苦苦钓上来的,可不能浪费,都得带回去给阿若煲汤喝。
一行人在此道别,临行前年若兰将早就准备好的点心从马车里头拿出来递到年世兰的手里。
这些点心和她早上吃的不一样,都是些云南特有的点心,别的地方吃不到,他们也是带回来一个擅做点心的大厨,才能时时刻刻的吃到。
年世兰对云府的大厨都是十分的满意,连忙笑着收下。
倒是胤禛看到她这副样子有些心疼,还以为她在雍亲王府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心里头想了不少补救的办法。
云亦他们同两人道别之后便先启程回去了,回去的时候云亦没有骑马而是和年若兰一起坐在了马车里头。
玩了这么久,年若兰其实早就有些劳累了,只是当着年世兰的面不能够显露出来便是,如今面对云亦,她倒是毫无伪装,靠着他的肩膀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亦将自己右边的肩膀又往上抬了抬,确定年若兰能够枕的舒服,他才静静的坐在原处看书。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学着掌握云南王交给他的一些事物,碰到有不懂的,也都是先翻阅翻阅典籍,确实找不到了才会去问人,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这个世子只是仗着祖辈的庇护,而不是自己的实力。
这些话他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就是年若兰那里,他也从来没有透露分毫出来。
眼下他细细的翻阅这典籍,很快便沉浸了进去,就连年若兰睡醒将头从他的肩膀上移开都没能察觉。
等他察觉到的时候,年若兰已经直起身子为他斟好了茶。
茶水一直泡在紫砂壶里头,如今温温的正好喝,云亦细细品了品,倒是分外的甘甜清冽。
夫妻二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等他们二人回到府中,奶娘才匆匆的抱着小云潺过来了。
云潺一天没能见到爹娘,这会见了倒是好奇的多张望了两眼,他脾气十分好,平时也少有哭闹的时候,就连奶娘都说他是极好带的孩子。
第027章 :大开眼界
京城里头的局势瞬息万变,谁都想不到哪一会就变了花样。
八爷举兵造反,被四爷在宫里头连人带侍卫一网打尽,好好的王爷转眼之间就成了阶下囚,世人除了唏嘘,也没别的话好说。
云亦觉得京城的局势不太平,有心想劝着年若兰先回云南去,可是年若兰挂心年府和雍亲王府,始终都不肯回去,眼下八爷叛乱被平,也就不用再走了。
年若兰其实知道云亦是在为她和孩子考虑,否则当初提议的时候也不会独独让他们两个离开,自己选择留在京城里头帮助平乱了,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年若兰也不例外。
京城事定之后,云府也随着雍亲王府而水涨船高起来。
毕竟现如今局势已经明朗,这皇位早晚都得是四爷的,到时候云亦作为胤禛的连襟,手里头又掌管着云南的兵权,怎么看都是巴结奉承的好人选。
更有甚者,私下里头偷偷的将自家的庶女送到云亦的院子里头去。
虽说云亦和年若兰成亲这两年来一直都是洁身自好,可是他们想着男人嘛,谁还没有个劣性根不是,最起码云亦这样家世优越又长相俊俏的,就是做个侧室,也并不一定就差。
没看到人家雍亲王府的年侧妃如今一家独大,那声势别说当初的李侧妃了,就是王妃都难以企及,年家的闺女既然得此好运,他们的闺女又为何不成,都是爹娘所生,京城的水养大的,他们的孩子除了身份,其他的哪里比年家的差。
抱着这样的心态,云府最近可谓是热闹非凡啊。
云亦每日里就躲在年若兰的院子不出去,就算是如此,依然有那些不死心的人,这般死缠烂打的态度,还真是让云亦大开眼界。
“当初雍亲王府,也是这般盛况不成?”
这话是问的年若兰,毕竟他久不在京城,对于胤禛从前的消息也是知之甚少的。
年若兰每年却能随着母亲入宫两次,后来年世兰嫁给胤禛之后,也有幸见过几次,自然是有话语权的。
只是年若兰听了他的话,神色便有些一样。
“这……雍亲王素来冷漠,自然是不及你这般可亲的。”
她这话虽然说得委婉,可是云亦听了还是忍不住的委屈。
“夫人这样说话,是在指责为夫的不是吗?”
年若兰自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她也没同云亦争辩,云亦素来喜欢这样,有时矫揉造作的如同女子一般,年若兰很多时候都有些忍不住想动手教训他一二,只是最后还是理智的收了手。
毕竟是自家的亲夫君,若是打坏了,云潺该心疼了。
若说八爷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影响,那便是护府也被波及,胡大人那里自然没事,只是受了胡凤翚的连累,也被革职调查了,至于胡凤翚,光是刑部掌握的资料就足以定他的罪了,当天就被人押去了大牢。
徒留胡夫人在家中哭天抢地,哭的好不悲伤,谁知胡大人不仅不心疼,反而照着脸就给了她一巴掌将人关进了佛堂,若不是胡夫人在旁挑唆,胡凤翚如今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的下场,胡大人此刻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好好的一个孩子,一路成长都是足够优秀的,当初同年家的亲事满京城里头谁不羡慕,偏偏……偏偏就因为胡夫人的不容人,就将这门亲事推至门外了。
虽然世人都说是因为蒋彩萍,可只有他知道不是,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么些年才会觉得愧对蒋彩萍一直都无颜面去看她,如今胡夫人被禁足,这偌大的胡府内务,自然就落在了蒋彩萍的肩上。
只是当他看到蒋彩萍的时候,险些惊掉了双眼。
这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啊,整个人都瘦骨嶙峋的,除了那薄薄的一层皮,几乎就是一句骷髅了,分明从前,他这个外甥女也是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
这才几年啊。
“萍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
蒋彩萍听了胡大人的话,低声笑了出来。
“舅舅真觉得我是病了吗?我这分明是中了毒,中了胡家母子的毒,他们两个存了将我毒死另换他人的主意,可惜了,我还没死呢,他倒先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