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了又怎样,还不是得分开。”何静静静喝着酒。
“是啊,愿意了也会分开,不愿意的也会在一起。可是还是有人会奋不顾身,有人也会顾忌其他,奋不顾身的有人会说他们不知廉耻,有所顾忌的也有人会说他们委曲求全。反正不管怎样,都会有各式各样的言语,人就是这样,众口难调。可是,感情本来就不是理智的,只有理智的人和理智的选择。”
“我其实心里还有周烨,只是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当初我们都不理智,后来都理智了,才发现错了很多。我们都试图去改正错误,但发现错误一旦有了,即便是改正了也会存在痕迹,回归的正轨也不是当初的正轨了,但我们还试图假装一切都跟没发生时一样。你说可笑不可笑。”何静狠狠灌了一口酒。
“想明白了就好,有些事情尽力就好,结果不太重要了。”我拿过酒杯,有点口干舌燥了。
“你还记得第一次带我来这里吗,我像是看新奇世界一样,后来还差点走丢了,要不是你,我都找不到东南西北。”我开始转移话题。
何静笑了笑,“对啊,好像是啊,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我第一次带你过来好像就是这里啊。其实,我那会也是第一次过来,我只是比你装的镇定而已。”
“什么?你骗了我好多年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很有经验呢。跟着你壮胆,结果你跟我一样。”
“哪能一样啊,明显我的段位就比你高一点,只是当时还能hold住场,看来我有一姐潜质。”何静好像摆脱了之前的情绪,开心起来。
“好,不一样,感谢一姐当初罩着,来,走一个!”我端起酒杯。
“你看,你看,这话还是我教你的吧,你当然得感谢一姐啊。”几次跟何静在家喝酒,何静告诉我,喝酒就要豪爽一点,首先就要从“走一个”开始,这话一出,喝酒的意思就全乎了。
看着何静得意的小样,我笑着喝下了酒,这不就是朋友的意义吗,不开心时逗你开心,开心的时候一起开心。
后面我们聊嗨了,手舞足蹈的倒是跟这里的气氛吻合了。
等我们走出酒吧的时候,虽然我没有太醉,但何静也有些七倒八歪了,走路不稳,我扶着她,她一直摇摇晃晃的不好好走路。
出来酒吧的这短短的路就撞到了好几个人,我连声说着抱歉,谢天谢地总算出来了。
大冷天的我一头的热汗,显然何静的车是开不回去了,我扶着她去撒稍微人少的路边打车,门口都是人,肯定抢不到。
但就是因为我这自认为聪明的愚蠢的决定,才发生了后来的令人心惊害怕的事。
何静一直不安分,我扶的极为辛苦,这时路边过来一辆车,我没有怎么注意,注意力都在何静身上,她想吐但吐不出来,我帮忙拍着她的背。
就是这个时候,车门忽然打开,一个男人拉住何静就往车里塞,我大惊喊了一声拉住何静,这时又来了一个男人,直接把我跟何静往里推。两个男人,一个拉一个推,我们俩个都喝了酒,本来气力就不足,很快被拉上车。
车门一关,车子立马开了起来,我拼命瞧着车窗呼叫,旁边的男人拿刀顶住何静的脖子威胁我:“再叫,我就不客气了!”
我战战兢兢地停住呼救,那男人一直拿刀盯着何静的脖子,直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周围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连路灯都没有。
车子停在一个有亮光的地方,持刀的男人才放开何静,何静立马躲到我这边来,我抱住了何静。
这时,我这侧的车门被打开,驾驶座的男人把我拉了出去,我跌坐在地方,何静喊了我一声,“青儿!”
接着何静也被拉下车,我们被分别拉着往屋子里面走。
我们挣扎着,但都无济于事,很快被扔在屋子中间,这是一个空屋子,但屋子里有一个破旧的沙发和椅子。
何静抱着我瑟瑟发抖,其实我也是,只不过我故作镇定而已。
我才看清这两个男人,大概四十不到的样子,一个寸头一个光头。
“老四啊,今天的猎物不错啊,本来以为是一个,没想到啊,还有一个。哈哈哈!”光头笑的让我心惊胆战。
“是啊,苏哥,可以一人一个,也可以换着来啊,嘿嘿!”那两人笑的极为猥琐,我意识到他们想干什么了。
“你们,想,想干什么?”何静哆哆嗦嗦说出一句。
那叫苏哥的光头走到何静跟前,捏起何静的下巴,“想干什么,干你啊,小美人!想让哥哥怎么干啊,哥哥绝对让你爽!”
我感到绝望,突然想到贾煜,好想哭,眼泪就真的下来了。
寸头老四走到我跟前,“呦呦呦,这小美人吓哭了,我还就喜欢女人哭,哭的越厉害越有味道,哈哈哈,小美人,慢点哭,等会哭才够助兴呢。”说着流里流气摸了一把我脸,还将眼泪放到嘴里,“啧啧,味道不错呢!”
我眼泪掉的更厉害了,怕的要死,紧紧搂着何静,“你们,你们,你们不怕被警察抓吗,放了我们,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呦呵,威胁我们,可以啊,当被我们上完了你们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的。怎么样,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小美人。”寸头的手放在我的领口上,我用手打开,结果他摁住我的手,一把撕开了我的领口,何静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气的用脚去踢,结果被他压住了腿,他直接朝我的嘴亲来。
我赶紧调转头,结果只是擦过脸颊和耳朵。
何静这时被光头拉过去压在沙发上,何静一直在尖叫,我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那光头笑的猖狂,我却深感绝望。
就在我一愣神的瞬间,外套被剥落,这时我外套里的电话响了,我拼命挣扎试图去够外套里的手机,可被寸头察觉,他打了我一耳光,我跌在地方,寸头直接压了上来,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大概死亡跟现在这一刻也差不多吧。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踹开,趴在我身上的人立马起身,“你们是谁?敢打扰老子的好事,找死!”
“是吗?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想不想试试。”虽然寸头起身但还压着我的腰,手被压在身下,我无法起身看到来的人是谁。
寸头顿时就怒了,从腰里拿出刀就往前砍去,我赶紧起身,拿过外套裹住自己,寸头已经被踹到地上。
我才看清楚,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在酒吧碰到的,一个完全不认识。
看到同伴被打,光头也急了,扑了上去,被旁边我不认识的男人一拳打开。
这时寸头也起来了,与光头站到一起,目光凶狠地盯着门口的两个男人。
就见他们两个又拿刀砍了上去,我赶紧跑到沙发边,拉起何静,何静吓傻了都,半天站不起来。
我不知道来的人是友是敌,所以趁着他们打斗忙乱是最好的时机,要赶紧逃。
我拉着何静贴到墙边,离着门口有点距离,但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门口被他们堵着,现在根本没办法出去。
我发现了窗户,但在另一边,现在也是过不去的,我紧紧攥着何静的手,心里直发慌。
很快,处于劣势的光头和寸头觉得打不过对方,两人一个颜色,就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我知道他们的意图,是想捉人质。
何静吓的又大哭起来,我们缩到了角落,就在他们快要扑到的一刹那,后面的男人将椅子砸了过来,“哐当”一声,椅子砸在光头身上,光头一倒,后面紧跟着的寸头也倒地了,然后我立马拉着何静往门口跑。
现在也不管是敌是友了,躲过一劫是一劫。
酒吧见过的那男人站在门口,目光冷冽地飘向我们,我们立刻站住脚,站在一边,不敢贸然跑出去。
他开口说话:“阿光,交给你了,带去警察局。”
说完就往外走,我犹豫了一下,拉着何静一起跟了上去。
刚迈出门口,就听见里面拳脚相加的声音,赶紧跟紧了他。
外面很黑,我们刚从有亮的地方出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跌跌撞撞,其实更多的是内心的恐惧还在。
男人打开了车灯,我们才看清楚这里,大概是郊区吧,荒无人烟,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