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随着辛越伤口的愈合，悠闲的暑假悄然无声地结束，转眼他们升入了高二。开学第三天，星期三，辛越和林宇坐在窗边看高年级大扫除。
汤泽负责擦栏杆，白衬衫黑裤子，身体前倾，微微弯腰，十分认真。
辛越想起了九月之约，有点惆怅。他不是不想要学长，他是不想学长失望。
“林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变短小？”
“……”林宇嘴里含着棒棒糖，斜眼看他，“咬一截去。”
辛越笑了，“你和肖雅怎么样？”
“不太好。她怪我上次帮着汤汤怼季婷婷，好不容易哄好了，结果现在又闹矛盾。”
“怎么了？”辛越看着林宇苦闷的表情，突然十分好奇。
“她想睡我。”林宇有些羞涩，“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想起肖雅之前的辉煌战绩，辛越一点都不惊讶，“你不是喜欢她吗，这没什么吧。”
“我喜欢她这个人，而不是身体。”林宇有些郁闷，“我们还是高中生，我要尽量健全交往，我不想和她之前的男朋友一样，我想是最特别的那个。”
辛越想起了自己和学长之间的流氓能量守恒定律，莫名有些心虚。
“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林宇的眼神黯淡了，“我是真的喜欢她，她不理解我。”
辛越见不得好兄弟难过，连忙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好好交流一下，一切都会好的。”
午休时间，汤泽过来找辛越，冤家路窄，偏偏在二年级的走廊里遇见了季婷婷和肖雅。
许是辛越给季婷婷留下的阴影太大，姑娘连忙低头匆匆走过，倒是肖雅，一把拽住了汤泽。
“学长，你就不觉得内疚？”
汤泽愣了一下，内疚，为什么要内疚？
“因为你，辛越和婷婷彻底掰了，我也和林子也有了矛盾，这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汤泽有些无语，这姑娘怎么不讲理？“我只不过拒绝和她一起接受惩罚，不想亲她，这也有错？”
“不是这个！”肖雅的声音变得尖利，“你不该让辛越护着你！”
“我没有。”汤泽明白了，这完全就是迁怒。他看着站在几步之外的季婷婷，像是看见了以往每一次知道辛越有了女朋友的自己，种种情绪旋风般凌迟着柔软的心，有嫉妒，有心痛，有无奈。“他喜欢谁，他选择谁不是我能决定的，那天即便是我不在，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没做伤害你的事，我没介入你和学弟之间，因为你们并没有开始。”
辛婷婷的眼眶红了，汤泽不急不缓地说出了让她一直避而不谈的真相——辛越不喜欢她，一点都不。
“就你知道，就你会说话。”肖雅伸手去捶汤泽，小女生手腕胳膊细条条的，没有多大力气，就跟撒娇讨欢似得。
汤泽皱了皱眉，伸手抓住了肖雅的胳膊，“小心你手疼。”
肖雅闻言瞪大了眼睛，她在揍人，挨揍的人却担心她手疼，这……
“不打了是吧。”汤泽轻轻松开了她的手腕，刚想抻平衬衫，就被人从身后架住，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与辛越幽深的眸子不期而遇。
肖雅看见林宇，嘴巴一撅扭头就走，明显还在闹别扭。
林宇尴尬笑了笑，嘴里的“汤汤”还没来得及叫出口，辛越也拖着汤泽走了。
“不是，你们俩干什么去啊？”
“学长尿急，我带他上厕所。”
“等等，我也去！”
辛越回头瞪他，眼睛里是满满的威胁，“憋着！”
“……”林宇缩了缩脖子，“憋尿对肾不好……”
“我不想上厕所。”汤泽被拽的直踉跄，慌张地看着四周。
“不，你想。”辛越加重了手劲儿，“相信我，你想的。”
汤泽在辛越面前就没坚持过什么，当然，色心不死是个例外，因此也就乖乖任人牵着进去了。
“你们一起……”正在洗手的球员A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双目突出，嘴巴大张，“手拉手上厕所？？？”
“学长拉链卡裤子了，我帮他拽一下。”辛越淡定地笑着，用力将汤泽推进厕所的隔间，自己也跟了进去，“啪”地一声锁上门。
空间狭小，两个人站着着实有点挤。外面传来水声和脚步声，汤泽望着辛越，眼中有光，似是害怕又期待什么。
流氓守恒定律！辛越抿了抿嘴唇，他必须夺得先机，震住场子！
第25章
“你刚才是不是摸脏东西了？”辛越拉下脸，压低声音凶汤泽。
“脏东西？”汤泽歪头思考了一下，认真摇了摇头，“没摸。”
“胡说！”辛越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抓肖雅来的，你怎么能用手碰她？皮肤直接接触皮肤！这算出轨吧！”
“……”
“学长，你这双手只能碰我。”辛越低头亲了一下汤泽的手，“难道我还不够你碰的？”
汤泽的表情有些无奈，“你这是不讲道理。”
“你想讲道理是吧。”辛越一把撩起汤泽的体恤，露出他紧致细白的腹部和半截内裤边，“还讲吗？”
汤泽退了一步，后背抵住厕所门，弱弱地看着辛越，眼中有羞涩、有期待、有兴奋……
“学长。”辛越将汤泽的体恤下摆塞进了他的嘴里，汤泽十分顺从，乖乖咬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抖M？”
汤泽叼着衣服，十分没说服力地皱眉抗议。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辛越双手撑着厕所门板，将汤泽禁锢在自己和门中间。他低下头，叼住了汤泽的耳垂，舌尖打着转，滑腻又湿润。
汤泽难耐地动了动，曾经思之如狂的一切成为了现实，巨大的喜悦与感激，混淆在原始的本能和欲望中。灵与肉，肉与灵，完美地和谐统一，他的内心充盈而踏实，似长出巨大的羽翼，凌空飞起。
“告诉我。”辛越一把攥住了他，“这次能不能坚持五分钟？”
汤泽急促喘着气，眼神逐渐沉迷，辛越知道，学长已经进入了状态……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了吗？”他对着汤泽的耳朵轻轻吹气，“有人走过来了。”
“他一定想象不到，平日里端庄得体的学长在厕所里被人猥亵。”
“他会不小心拉开门，看见你白花花的屁股，和一张急不可耐的脸……”
汤泽慌了，更加用力去抵住厕所的门，他的臀部收紧，注意力反而全部集中到了辛越的手上。他进入了异次元，声音被无限放大。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匆匆的脚步声，纸巾扯断的声音，辛越的呼吸声，滑腻的摩擦声，细胞充血的声音，汗水分泌的声音……汤泽的精神开始恍惚，虚脱无力地用双手攀住了辛越的肩膀。
辛越笑的一脸痞气，“学长，270个数了。”
汤泽来不及反应，辛越已经一拳砸在了门板上，力度之大，如同春雷炸响。汤泽惊吓过度，身体与震颤的门板瞬间达成共鸣，在门外人的惊呼声以及辛越狡黠的笑容中攀上了顶峰。
余韵悠长，辛越得意洋洋晃了晃手掌，上面黏黏糊糊一摊，“285个数，看来，对学长来说，五分钟真的很难……”
证据确凿，汤泽无从狡辩，只是将头压在了辛越的肩膀上，软绵绵抱怨，“你欺负人……”
辛越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刚想亲下去，就听见有人敲门。
“同学，刚才动静挺大，你是滑倒了？”
汤泽吓坏了，连忙去提裤子，偏偏辛越的手卡在他双腿中间，来回摩挲，故意捣乱。
“没事，蹲时间久了腿有点麻，差点没站住。”
“那就行，没受伤是万幸。”热心肠的兄弟笑着离开了，汤泽低头还在跟辛越的手较劲儿。
“先回答我的问题。”辛越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腹股沟，汤泽顿时一阵哆嗦，“还想和我讲道理吗？”
“你……”汤泽别过了头，从耳根到脖颈一片血红，“流氓……”
直到打预备铃，辛越才放汤泽回去。他双手插兜，晃晃荡荡往教室走，半路遇见了肖雅。
肖雅白了他一眼，辛越不在乎地笑了，“你那点破事我不管，但是，不许让林子伤心。”
“你缺不缺德，别人谈恋爱关你什么事？”
“林子不是别人，是我兄弟。”辛越弯腰直视肖雅，“约炮这事，趁早别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