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卑微爱情+番外(65)

作者:晒豆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祝杰垂歪着头挤牙膏,抬手擦掉镜面上一层白雾,漫不经心看向浴帘的图案。

“在里头干嘛呢?”

“没干嘛。”薛业快速洗起头发,隔了一层浴帘声音好像没底气,“杰哥你不是说……挺恶心的,我……拉上弄。”

“嗯。”祝杰懒洋洋地刷着牙,“看习惯了也没那么恶心。”

什么?薛业有短短几秒的疑惑,从帘缝中偷看杰哥洗脸,半开玩笑地说:“不是……我改不过来。杰哥你要真这么看不惯……我还想过变性,反正这东西可要可不要的,我可以不要。”

浴帘哗地一下拉开大半。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叼着牙刷说,满嘴都是牙膏沫,话音是含糊的,有种从不属于他的可爱。

薛业脸色涨红,杰哥的视线比刀片锋利,给他浑身上下刮了一层。“是,我开玩笑呢。”

“可要可不要?”祝杰追着他刻意躲避的眼睛看,“不要试试。”

“要,要,我要。”薛业用水冲洗被洗发水蛰成淡粉色的眼皮,觉得自己有点放纵了。

薛舔舔你真是飘了,初吻给杰哥就敢开玩笑了?杰哥是会开玩笑的人么?

再说杰哥亲你是为了救你,不要总幻想有的没的。

洗好澡,薛业先整理资料和照片,把两天的工作量努力追平。杰哥好像在阳台打电话啊,薛业回头窥探,窗帘缝隙里一个笔直的高影子。

祝杰挂断电话拍了拍自己的床。“上来,我看看。”

“又看?”薛业紧张,心脏突突乱蹦,脱了T恤躺平,裤腰被往下拽了拽,“杰哥?”

“别动,又不是没见过。”祝杰用指关节轻压,一点点往上捋,直到明显感觉到薛业往下躲,“从这节开始?”

“嗯,往上3节。”薛业极力避免被碰触,那点龌龊的见不得人的心思试图跑向脐下三寸,“杰哥你别摸了,摸好多次了……是真伤着了但是医生说……有机会好。”

“医生?你能找什么医生?”祝杰点着那几节腰椎,“周末和你爸妈说先不回家,张蓉带你去看伤,争取不开刀否则两年你也缓不过来。”

手底下身体一颤。

“怎么了?”

薛业趴着,回过头看他,颈筋抻拉带动了肩胛。“能不针灸么?针灸疼。”

“你动手揍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祝杰的手滑过整条脊椎骨,“这就怕了?”

嗯,怕了。从杰哥说争取不开刀的时候薛业心里已经有谱了,靠中医。

以前体校有急行跳远选手摔伤腰椎,西医主张开刀但赛程不能耽误,带伤比赛最后中医治好的。但那个过程惨绝人寰,听他复述比受刑还可怕。

身为运动员大多懂一些人体构造,脊椎骨一整条,牵一发动全身,整脊正骨要正全身,绝不是摁个腰、拧个胯能搞定的。

薛舔舔你可能直接疼死。

“杰哥。”薛业趴在枕头上匆匆往后找人,“杰哥,杰哥,杰哥你陪我去么?”

杰哥摆头的那个趋势薛业觉得他是要摇头了。

“你不敢去啊?”祝杰问,给他往上提提ck边。

薛业提线木偶似的点点头。

“看吧,方便就陪你去。”祝杰给了一个正脸,躺平后顺手把薛业往里推,“先睡觉,睡醒再说。”

杰哥又和自己睡?薛业从趴着滚成侧躺,兴高采烈地欣赏那片朝向自己的后背,没敢伸手。

第二天睁眼,薛业的鼻息瞬间一紧,自己和杰哥面对面,而且自己真伸手了。

杰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上衣,左臂搭在自己脖子上。薛业往前挪,再使劲闻闻,有药味。

杰哥夜里腿疼上过药了,自己睡太死竟然不知道。

被窝里热到不像话,薛业把风景尽收眼底,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臂有凸棱的青筋,还有汗。

很快他自己也出汗了,躲开?不舍得。不躲?这姿势太贴了,贴得他每一口吸的气可能都是杰哥呼出来的二氧化碳。

在理智与色心当中徘徊薛业选择后者,他的手很卑鄙地摸了几下杰哥的腰。

精窄有力的腰,终于摸到了。爽。

再抬眼,操,杰哥醒了。

“干嘛呢?”祝杰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眯着看他耍流氓。

“啊?”薛业做完亏心事自然不敢说话。唯有心脏搏动震得他耳膜发痒。

祝杰的手臂一紧。“我是谁?”

又问这句。薛业这才敢直视,杰哥正盯着自己,睡眠不足导致下眼睑发红。

“不知道啊。”他鬼使神差地说,杰哥这个眼神太压人了,操粉么?

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薛业拿起来一瞧,是唐誉。

下一秒他被粗暴地拽拖了,和杰哥近到他视野消失,热得他的神智开始晕眩打转。

等等!怎么回事?这动作太莽了,薛业的鼻梁骨撞上了杰哥的下颌骨,还没来得及感受酸疼,单手环过他腰肌的那只手摁在后脑勺上,还特别使劲。

等等!怎么回事?

薛业一抬头,杰哥像巨浪誓要把他拍死在岸边上那样,开始亲他。

第47章 真实的叫老公

薛业没亲过, 杰哥嘴对嘴人工呼吸那天是初吻。以前望风的时候执意偷看,回家躲被窝里或者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视频时幻想杰哥也那么亲自己,一边幻想一边叫老公一边练手艺。

真被亲了, 薛业吓死了。

就杰哥这个力道说是穷途末路的杀人犯他都信, 亲完就动手杀自己, 动完手就碎尸。

杰哥……牛逼,不愧是他。

薛业是不是把自己忘了?祝杰又一次被歇斯底里的恐惧穿刺,心口动脉是胀痛的。

这种胀痛感和逼迫身体极限时的感觉很像,实实在在的疼。

体特生的双手不懂细腻和温柔, 带伤,带茧, 粗糙有力。薛业的皮肤从来都很单薄, 往下用力地按压是不是能摸到血管?

冥府之路,我的!

祝杰把薛业的嘴唇理直气壮地咬了个遍,开始咄咄逼人地舔他上下齿列, 薛业吓得眼都不眨了只会茫然张开嘴承受,不会亲也不会回应。

薛业。祝杰的呼吸声从隐秘到沉重,身上的肌肉开始有力度地起伏。再压下来,薛业像陷在一滩烂泥里,他们的脸相互触碰, 自甘堕落甚至想滚得更脏。

薛业。他的可望不可及,渴望不敢及。

祝杰再一次把他抱得又紧又无情, 痛苦和愉悦同时操控他的思想。他捏住薛业的下半脸,让他的牙关想合也合不上。他又小心翼翼地亲他, 盯着他亲, 手指插进他发丝中亲,薛业的瞳孔散得很开, 睫毛很长但是不浓,眨眼的时候很轻盈,像他跳远一跃。

第一次见到薛业的时候他在教训人,刘海从额头垂下来,汗水也跟着流下来。祝杰记得自己当时是想笑的,因为这小子根本没在发火,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单纯爱动手根本不走心。

和区一中一不小心录取了一个还没成形的校霸。

他和薛业互相盯着对方,反而有点纵容地替他关上门。然而薛业却不打了,拳头松开肩膀也开始放松,无助又无措地站着,只看自己却不说话。

那年薛业高一,身高不到1米8,肩膀还没宽起来但肌肉线条已经练出来了,穿工字背心,看人的时候眼里多多少少带着愤怒。

祝杰用臂膀将他缠绕,遍布伤痕的手握住薛业的肩。他开始缓缓地亲他,用尽全力从他身上获取氧气。

只有薛业会问自己疼不疼。他疼,他想告诉世界他是疼的。薛业,薛业,祝杰无意识地陷入重复默念,恐惧和排斥都是真的,现在他违背常理,背负崩溃的自制和破灭触碰渴望和欲求,奔向随时可能断送和失望的幸福。

没有孤独了。

浓重的药味和两人相偎而眠捂出的汗味,失控一样灌进鼻腔。薛业试图吸足气可每一次都被打断,过程太过漫长又美好。

压住的身体一动,祝杰立马将薛业缠得更紧,像在他嘴里找东西用舌头鲸吞每一滴唾液,榨干了再舔一圈,再分泌出来还是尽数取走。仿佛他们没有时间了,又仿佛他们拥有了所有的时间。

杰哥……亲自己?薛业的大脑当机,逐步回神,再眨了眨眼,视野变得很浑浊,肺叶里的氧气又一次被杰哥从口腔吸出来。

突然右眼皮湿了,薛业头昏脑涨地看,近在咫尺的是杰哥的眉骨和眉心。眉心深深皱起的那地方有汗。明明屋里光线昏暗但好像又有些离奇的白光,波浪式的一怂一怂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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