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礼笑了下,“高明,你这手段真的高明,但你算漏了一点,要是他们真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岂不是你输了?”
“输,我输了什么?”叶欢朝他笑笑。她对邵启没多大的感情,谈何感情上的输家,而且邵母和公司的股东们都不同意他们离婚,至少她有光明正大的身份,还有金钱,如果事业发展得顺利,她会有事业。
“可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去寻找新的幸福。”傅雅礼严肃地说道。
叶欢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突然笑了起来,笑得不行,“这话就像是白小姐说的,她也这么说过。”
原主曾经接到过白紫菀的电话,她用遗憾的语气说道:“邵太太,我真的可怜你,你活的太可怜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邵先生爱的是我,我也爱他。你们离婚后,你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放过你自己吧。”
白紫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好声好气打给原主,原主气得胸闷不已。
叶欢淡淡地说道:“我不是邵启和白小姐那种人,把爱情放在第一位,更何况我都不喜欢你。”
傅雅礼眼眸微睁,在叶欢准备打车时,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怀抱中。
灼热的,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叶欢没来得及反应,一时有些怔愣,定定地望着他,他眼里浮现起淡薄的笑意,搂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拉了下,动作紧了下,“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两人贴得很近,橙黄的灯光下,他们对视了会,叶欢盯着他俊美的脸庞,感受着他结实的身体,过了会,她吐出一个词,“神经病。”
傅雅礼猛地笑出来。
“你喜欢我什么?你还是去你的菜园子摘颗新的大白菜吧。”叶欢冷漠地回道。
“什么菜园子?”傅雅礼对这个名词感到新鲜不已。
“你最爱去的夜店啊,那里有很多美少女,现在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太多了,你何必把心思放在一个有夫之妇上。”叶欢脸上透着淡淡的讥讽。
傅雅礼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声线柔和低迷,“我不是邵启,我不像他,想要选择一个乖巧听话漂亮的女孩子,没有自己的思想,要别人捧着他,崇拜他,连顶嘴都不行。”
“果然是男人最了解男人,你看得很透。”叶欢回道。
“我觉得那样太无趣了,势均力敌不好吗。”
傅雅礼低笑起来,笑起来令叶欢耳膜发震,她眼眸微睁,“我认为我拒绝的很明显了。”
“你是拒绝了,但这不妨碍我单方面的感情。”
反正他也会被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子吸引,叶欢并不相信他的热情能持续多久,她见路口有出租车开过来,扬起手招下,她回头对他说:“随便你,我要回去了,再见。”
“再见。”傅雅礼替她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绅士至极。
出租车发动起来,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叶欢从后视镜看到他,他身形挺拔,一直站在那,光是站在那,他就极吸引女人。
英俊成熟多金,偶尔流露出来的坏和邪气,坏男人吸引着女人前赴后继,像火光吸引着飞蛾。
叶欢清楚他的吸引力,她不想变成一只飞蛾。
她没有回山顶的别墅,而是回了酒店的总统套房,在那住了下去。
公司去的也不是那么勤,经常迟到早退,员工们都以为她放弃了走女强人的路线,渐渐的,见惯不惯。
俗话都说,如何打入一个圈子,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聊八卦,别以为所谓的上流人士们不聊八卦,他们对八卦的反应力快多了,甚至能从八卦中获得建立亲密关系的机会。
叶欢每天和不同领域的贵妇太太约下午茶,出席不同的晚宴,不得不说,邵太太这个名头很好用,再加上她在婚姻中处于受害者的位置,遇到的贵妇们难免有惺惺相惜感,都很给面子。
面子是相互给的,比如叶欢之前捐了五百万慈善款,这就是给慈善晚宴主办方的面子,对方当然对她的态度很满意。
叶欢刷了不少存在感,把人脉关系打理得妥当,连邵母都有所耳闻,遇到的人都夸她儿媳讲话得体,进退有度。
与此同时,殷孽参加的选秀节目开录了,他一获得曝光率,就在网络引起热议。
在她忙着社交、工作时,邵启在家中越发难熬,他感觉自己被叶欢抛弃了,被全世界抛弃了。
邵启整天只能对着白紫菀和老梁,老梁寡言,那么就剩下白紫菀了。
和她相处,他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邵启正在看电视,偶像剧的剧情很无聊,要是叶欢在这,她肯定会有不同的见解。
偶像剧里的女人急着结婚,她会认为那是因为同龄人都走上正轨,她没有,因此有紧迫感,叶欢还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见地,这和小朋友玩的抢椅子一样。
当椅子越来越少,她不想成为那个站着的人,她也要找一把椅子坐下来。
邵启想着想着笑了起来,他关了电视,推着轮椅,经过一处时,听到白紫菀在打电话。
白母的大嗓门从电话那端传来,“你别回来!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小敛他没事的,由我来照顾,你要好好照顾邵先生,抓住他的心,让他把心思放在你身上!要嫁到有钱人家,肯定要下血本的!”
邵启听到后,心情顿时恶劣起来,他转动着轮椅,不小心碰到了东西。
白紫菀察觉到动静赶紧来到他身边,“邵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邵启不耐烦起来,“你就没别的事情做吗?”
“其他事情都没有你重要。”白紫菀温柔地说道。
邵启望着她那张清丽可人的脸蛋,他心里厌烦不已,偏偏她还握着他的双手,像是在给他鼓励一样,一脸深情,“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到底是他重要,还是他能带给她的荣华富贵重要,这答案不言而喻。
邵启冷冷地挥开她的手,无视她受伤的神情,他推着轮椅进了电梯,来到了叶欢的卧室。
卧室里的一切他感到很陌生,他费力地躺到床上,想着有多少个叶欢是独自在这里度过的。
那个时候,他完全不会有后悔的情绪,他年轻有钱,他的选择太多了,他甚至后悔怎么这么早结婚,早早进入了婚姻坟墓,他把这一切痛苦都归咎在叶欢她头上。
可她也是无辜的。
躺在柔软的床上,邵启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后,他看见白紫菀在床边,惊得往后退了下,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看见你睡着了,想给你披条毛毯。”白紫菀勉强笑道。“然后看到你的脚指甲有点长,想帮你剪一下。”
白紫菀把邵启的脚抱在怀里,她拿着指甲钳替他修剪脚指甲,动作细致。
邵启被她的举动惊得说不出来话,她偏偏像是没什么感觉,低着头,垂着眼眸,认真地动作着。
“你有病啊!”邵启脱口而出,“你贱不贱,滚!滚!”
他很想把她踹开,可他的腿毫无知觉,白紫菀一点也不介意他是如何辱骂她的,依旧温温柔柔地笑着,替他把脚指甲剪好了。
他目瞪口呆,他相信,要是他让白紫菀舔他的脚趾,她都干的出,为了钱,这个女人什么做不出啊!
“我一点也不介意做这些又脏又没尊严的活,因为我爱你,我不像那个女人,她高傲,肯定没有为邵先生做过这样的事情。”白紫菀理所当然地说道。
邵启没感觉到她的爱,反倒觉得她为了钱,简直忍辱负重到了一定地步,毕竟是能在夜总会坐台的女人,脸皮厚不说,连尊严都不要了。
“老梁!你快过来!”邵启惊叫了声。
老梁上来后,来回看看,“邵先生,怎么了?”
邵启手指着白紫菀,气息不稳,“把她赶出去,快点把她赶走!”
白紫菀神情落寞,“我做错什么了,邵先生,邵先生,你看看我,我是紫菀啊,你快想起我来啊。”
“老梁!”邵启怒吼道。
老梁干站在一旁,“不好意思,邵先生,这位是太太请来照顾您的,她相信白小姐能无微不至地照顾您。”
“不!不是的!把叶欢叫回来!我要叶欢!”邵启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他喊道。
白紫菀往后退了一步,很快掩去了伤感的情绪,很得体地对老梁说道:“邵先生现在情绪不好,我先离开一下,等他好一点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