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知道卢淑楠可能会成为谭泽的妻子后,她对她就保持了些距离,并多次照顾于她。
好不容易实习,躲开猛烈的攻势,他居然说他不知道这事?
老天爷,莫不是坑她?
“我真不知道,小时候从玉溪县回来就直接去军校,直到你上大学才首次回家,我上哪知道这事?”听着月笙遥话语里的质疑,谭泽不耐烦的回答。
未婚妻?
呵,狗屁,他可不知道这事!
不对,他七八岁时好像听妈妈说过,不过当时两家关系好,以为是开玩笑的话。
不会是真的吧,不行,他得装作不知道!
“月小医,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谭泽忽然想起刚刚月笙遥话语里的漏洞,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本来不想打击你,你非要自取其辱,我的意思是婚约要被解除,你要被退婚,哈哈……”
听到谭泽询问,月笙遥乐不可支的大笑。
哎呦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退婚,好丢人!
看他以后怎么娶老婆,也有可能娶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闭嘴,出去!”听到某人肆无忌的笑声,谭泽内心的火气即将到达一个高值。
冷声冷语的呵斥着月笙遥,阴鸷地视线如影随形,仿佛要把注视的人碾杀于此。
“凶什么凶,男人啊,真是多变,刚刚还一脸和煦,转眼间面如冰霜,男人心,海底针啊!”
听到怒斥声,月笙遥撇撇嘴,实力回怼。
她可不怕他,瞎嚷嚷啥,吃饱饭就不认账,渣,真渣!
“嘭!”
“出去!”
随着一声脆响,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袭击着病房!
“……”
月笙遥瞅着碎在地上的玻璃屑,又抬头瞅了瞅坐在病床上情绪貌似平静却将爆发的谭泽,当机立断走出去。
走出门后,害怕的拍拍胸口,月笙遥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哎呦妈呀,男人发起怒来,真没女人啥事!
恐怖,真恐怖,看来以往他对她倒是很仁慈。
不管了,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下午还得去科室处理病历,她先休息一会儿。
月笙遥想着下午要跟着孙老师处理病历,幽深地眸光宛如寒光乍现,饱满地红唇夹杂着无限冷意。
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谭泽拿杯子的手微微停顿,周遭地怒气渐渐消散。
将手放在被窝,不知摸索什么,忽然一抹亮光从被窝里亮出。
原来是手机!
宽厚地手掌将藏在被窝里的手机拿出来,左右滑了几下,解开繁琐的密码,谭泽伸出中指找到通讯录中带有代号的名称,编辑信息发过去。
他布置的局已经行走一大半,还有一小半就能顺利结束,希望中途别出现不可控制的因素。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他貌似依然处于掌控位置,所有的棋子都在控制下。
放下手机,冷淡的双眸看向关闭在窗外的阳光,深沉地眸光夹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味。
“月笙遥,你想干什么呢?”虽躺在医院,可根据提供的信息,知晓四年来月笙遥大部分的小动作,不过他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退婚风波
“干妈,这是怎么了?”月笙遥背着小背包刚走到病房门口,便看见病房里头围了一圈子人,悄悄走到路琳身旁,慢声慢语的询问。
半天没待这,怎么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嘘,卢家人过来退亲呢!”听到遥遥小声的询问,路琳将月笙遥拉至一旁,在她耳畔小声提醒。
“。。。。”
月笙遥惊讶地看向处于漩涡里的谭泽,目光带着一丝同情。
昨天才提醒他,今天就要被退婚,心理阴影面积貌似有些大,不会把他逼疯吧!
“遥遥,你就站这,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路琳瞥见月笙遥看向谭泽同情的眼神,扣住她柔软的手掌,温柔地嗓音像是一把寒气逼人的剑。
“……”
平静无澜的心宛若有一粒石子扔进,激起点点浪花。
干妈为何要这般警告她?
指尖微微颤抖,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月笙遥乖巧地点点头。
究竟发生何事,他们这般慌张和恐怯?
谭泽不是因公负伤吗?
他不是应该受到嘉奖,受到上层提携,可她怎么觉得心有些慌呢!
月笙遥抬起头看向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谭泽,心里莫可明地闪过一丝心疼。
纵然她怼他,打他,也只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可今天这事若是一经传出,他真的是里子面子全没了!
卢家人……
淑楠!!!
月笙遥锐利地视线看向站在病床旁边的卢淑楠,幽幽地眸光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嗯,不对!
淑楠身体似乎在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眼底虽然被粉底覆盖,可依然能看清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倦意。
回想着之前在学校时两人的相处,月笙遥幽深地瞳孔写满疑虑。
她好像挺喜欢谭泽,按理说不应该会同意解除婚约啊!
卢家怎么说也是经历过无数风霜,见识方面断不可能如此鄙见,官场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一声斥喝袭击着耳膜,月笙遥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只见身穿一袭翠绿色旗袍的海桂香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向温婉的面容无比狰狞。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两家怎么说也是世交,谭家不过一时受阻,他们便疾步赶来羞辱,真是好大的本事。
“谭夫人何必恼怒,谭卢两家之所以定亲,不过是幼时两孩子有缘,为亲上加亲才定下这门亲事,但孩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作为家长总不能束缚他们吧!”
“楠楠是我们卢家的掌上小公主,她若不愿,我们也不好逼迫,再者今夕不比往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老传统,此举我们也很无奈!”
“当初定下这门亲事也只是口头上的玩笑话,未曾举办过订婚仪式,男未婚,女未嫁,此事作罢吧!”
卢母目光温和的对视着海桂香,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拿刀尖戳心。
“妈,我……”卢淑楠听到自家母亲说的话,本就惨白地脸颊更加无一丝血色,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被掌心的疼痛占领心神。
嘶,皮估计破了吧!
手掌被母亲握在手里,卢淑楠不甘地呶动着嘴唇。
“楠楠,你放心,妈不是迂腐之人,定然不会将你置于火坑之中。”
卢母面向卢淑楠轻声安慰,可话里话外却是在敲打谭家。
“谢……谢谢妈!”听到母亲决绝果断的话语,掌心处又传来刺骨地疼痛,卢淑楠紧咬着下唇,哽咽着回答。
他们当真是为她着想啊!
听着卢母夹棒带刺的话语,海桂香略狰狞地面容竟逐渐归于平复。
不过是见识短浅的妇人,见谭家失势,就想过河拆桥,她倒要看看没有谭家的帮扶他们卢家能走到哪一步!
更何况事实还没定论,只听谣传便能干出这种事,这门亲戚,不要也罢!
“卢夫人说的对,楠楠是卢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如珠如玉般珍贵,我们家小泽皮糙肉厚,性格直爽,怕是招架不住令女的千金之躯,婚约作罢也好。”
暗地讽刺人,当她不会,就她家姑娘好,是块珍宝,嘁,她还不稀罕!
“你……”
“嘭!”
卢母听到不中意的话,想回怼几句,突然一声脆响惊醒众人。
只见谭泽冷漠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的看向卢淑楠,宽厚地手掌还保持着扔水杯的姿态。
“滚~”
冷硬地声音飘荡在空气中,令剑拔弩张地气氛顿时一滞。
月笙遥抖了抖肩膀,散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打量地目光扫过房间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兔死尚且狐悲,人走茶也凉!
只是兔子有没有死,人有没有走尚且未可知。
“谭小侄脾气似乎有些暴躁,不过听说伤病之人应平心静气,方能快速痊愈,还是静心养气的好!”
卢母被碎玻璃的响声吓得身体一僵,回过神后,笑里绵针的嘱咐。
“你……”
听到对方如此羞辱儿子,海桂香恼怒地从椅子上站起。
真是会说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戳着心窝,解除婚约也好,免了这样的亲家,倒也少了许多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