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曾感受到,所以不是很明白,原来不舍得便要哭吗?
不能理解,不知是情感地缺失还是流转太多地方,心中始终无法依靠那些脆弱的情感,对于亲情这种东西她更不在乎,毕竟不妄想,便不会得到伤害。
想必以后对于爱情也会断绝不该有的心思,人呢!
还是应该清心寡欲,自私一点,若是一个人能够安然度过此生,何必要增添另一份麻烦呢?
哭泣的谭泽绝对不会想到他此时无意地举动给之后的自己带来多大麻烦,但有些事就那样不由人为控制。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还哭,羞不羞,你看妹妹一直瞅着你呢?”海桂香温暖地手掌放在儿子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揉,好声安慰道。
大概是幼年时未能陪伴,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可内心却极其渴望,何况要留在这里两个月,难免会有些惶恐。
不过身为谭家子孙,他还是要多锻炼,等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看怎么计划他的将来!
“我不管,妈,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感受到父亲严厉的视线,谭泽小声地啜泣。
不想留在这里,想要回家,想念院里的小伙伴……
“哥,嫂子,路程遥远,还是早点出发,小泽我们会贴心照顾!”看着太阳缓缓移动,空气也逐渐变得燥热,路琳小声劝道。
“嗯,给你们添麻烦了!”谭志棋抬头看了眼火红的太阳,环抱着老婆的肩膀,充满歉意地说。
身为哥哥,一直给弟弟找事干,他真是万分惭愧。
“阿遥,我们走了,再见!”不再理粘人的儿子,谭志棋看向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地月笙遥,挥挥手。
自闭的小姑娘,希望下次见她能看见她眼中不一样的神色。
快速打开车门,将安全带系好,不舍地眼神流连在儿子身上,猛的发动引擎,留下一股黑烟。
“小泽,爸爸妈妈两个月后就来了,这两个月你和阿遥就安心跟着叔叔学习。”看着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车子的谭泽,路琳蹲下身子,视线与他眼睛齐平,温柔地安慰着。
“我去山上转转,你陪着阿遥玩,不准欺负她。”谭艺帆只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闷闷不乐地侄子,随意嘱咐几句,转身从院子里拿出背篓,大步流星的向村口走去。
看着丈夫有些萧瑟的背影,路琳漂亮的瞳孔里夹带着晶莹地泪花,他们夫妇俩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竟会被老天折磨自此。
一边不希望丈夫沉浸伤痛自责中,一边又希望他能够不忘记,真是贪得无厌!
罢了,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痕,所有的忧愁和绝望终将会被时光湮没……
“你们俩坐在这聊天,我去准备午饭,不准吵架,听到没!”见小泽仍然低垂着头颅,一脸不高兴地模样,路琳也无可奈何。
她也没有照顾过孩子,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也许这俩孩子聊聊天那些坏情绪就会一扫而空。
“嗯!”心里虽然不情不愿和丑八怪聊天,可基本礼貌还是懂得,谭泽轻声应答。
月笙遥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奇怪的画面,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两个月时间呢?
波光诡异的瞳孔闪过一缕幽光,目光灼灼地看向一步步走过来的男孩,放在椅子上地手指微微屈伸。
第十章 辨识药草
“丑八怪,你腿还疼不疼!”情绪有些低落,妈妈居然就这样把他丢弃在荒山野林,也不知会不会来接他。
忧伤之中,一抬头就看见丑八怪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哒哒地跑到她身旁,看着被板子绑住的小腿,忍不住轻声问道。
昨天夜色太深没仔细看,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她的小腿肿着,就像是面包一样。
见此,心里的不满缓缓消散,他是男生,应该大度一点。
再说丑八怪年纪小,一直生活在孤儿院,以她这般模样估计也没人愿意和她相处,所以才会捉弄他吧!
这么一想,她似乎也不是很坏。
“。。。”
不解地看向貌似又发病的男孩,月笙遥淡粉色地红唇轻抿,一时有些无措。
她能够严厉地反击不听话,不乖巧的他,可面对散发着善心,瞳孔无任何污垢的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言便是答案,此时不想回答,只好假装听不懂。
“你是不是喉咙疼,不能说话,我去给你倒水。”没听到回答,谭泽疑惑地看向月笙遥,发现她面色依然无比苍白,想到昨晚她嘶哑的嗓音,一溜圈向屋里跑去。
“。。。。”
年轻人总是这般活力无限吗?
月笙遥眸光闪烁不定地看向快速跑到房间里的少年,黑黄地脸颊无丝毫表情。
炽热地阳光灼烧着小小的身躯,小腿部感受着密密麻麻的刺痛,双眸微眯,沉浸在欢乐的痛苦之中。
阳光,真好!
痛,也好!
“遥遥,怎么不去睡午觉?”吃完饭没事干的谭艺帆,看着坐在屋檐下眼神呆滞地月笙遥,温柔的问。
天气那么热,这孩子怎么坐在太阳下,女孩子不都不喜欢被晒黑吗?
幸亏月笙遥不知他的想法,否则肯定吐槽,她都已经那么黑,多晒一点晚晒一会有什么区别?
“不瞌睡!”机械般抬起头颅,呆滞地眼神落在背篓的药草上,陡然升起一抹亮光。
药草,她很感兴趣,只是……
眼眸里的亮光缓缓消失,璀璨的双眸黯淡无光!
“遥遥,你对中医很感兴趣?”正在将背篓里装的药草往簸箕上卸载时,无意间瞥到月笙遥发亮的眼神,谭艺帆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声音虽轻却带着魄人的气势。
如今中医医术日益衰落,国人推崇西医,他虽痛心疾首,可也无法遏制中西医文化交流,毕竟各有所长,各有千秋,只是身为国人,自然希望中医文化能够源远流长,顺应时代发展,不被抛弃。
她若是真的从内心深处喜欢,他自然会教她,只是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学习起来甚为艰难,并且需要耗费大量精力,他并不想教给半途而废的人。
“喜欢。”不带一丝犹豫,斩钉截铁的话从薄唇吐出。
清亮地眼神显示着主人的真诚,嘶哑却笃定的话语让心尖一颤。
她想学习医术,重生一世不可能一如前尘荒废生命,一无所知,为医者,善也!
掌握医术就相当于掌握他人的生命,既能救人,也能害人,前尘那般悲苦,怎会完全不在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呵呵……
浓郁的憎恨气息环绕周身,目光微眯着看向火红地太阳,月笙遥心底处像是被恶魔占据一般,阴暗的情绪偷偷潜藏在深处。
“遥遥?”谭艺帆听着她笃定的话语很开心,可一抬头却看见她晦暗不明地眼神,轻声喊到。
她这是怎么了?
学医者,必心思纯洁,不做宵小,不欺良善,为人正直,不为名利,无畏奉献,忍得寂寞,奈的孤独,她行吗?
“。。。”
知晓刚才情绪有些外露,月笙遥眨巴着眼睛,眸光清澈地看向谭艺帆,眼神里带着询问。
刚刚有些魔怔,陷于过往污浊差点难以拔出,精神力还是太弱啊!
“遥遥,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须要遵守几个原则:一利用所学之术不可害人;二不得半途而废;三不可沉迷于金钱;四对待病人一视同仁;五慎独慎思慎做。这几点你可能做到?”谭艺帆没把她诡变的情绪放在心上,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心思坏点也能掰正,只是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明。
行医有行医的法则,救治有救治的原则,他不希望教出祸害社会的败类。
“能!”目光灼灼地看向谭艺帆,月笙遥十分笃定地回答。
世界上报复人的方法千种万种,少这一种也不少,她一定能找到其他的方法。
“行,这些都是我早上去山上采的药草,教你辨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谭艺帆端着簸箕走到月笙遥身旁,扒开药草,随手拿起一根温和地讲解。
听此,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手里又细又长的药草,璀璨的眸子带着满满疑问。
“这个是千根草,一般生长在山坡草地或者是灌木丛,多见于山地冲积土或者是沙质土,根比较纤细且有多数不定根,茎呈匍匐状,叶对生呈长圆或者椭圆形,来,你仔细看看。”一边将采集的药草拿到手里,一边仔细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