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犯人不回答,他们倒也无可奈何,毕竟法律规定,不能对犯人用刑,即使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也不行!
如此,该怎么是好?
“先把他关进监狱,让他一个人住一间,等明天上午派心理学家去劝导他,说不定会有收获。”
“嗯!”
挥挥手示意狱警将人带走,警察小哥开始整理文件。
一切毫无头绪,仅知道人名,年龄以及性别,出生地不说,什么都不交代,接下来的工作可有得忙!
“即使我交代,你们也无法查办,何必白费功夫!”
“站住,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
林东冷笑两声,蹒跚着步子离开。
“领导,他什么意思?”
“此事想必水很深啊!”
“水深?”
不就是一场人为制造的车祸,能有多深的水?
警察小哥不解地挠挠头,一脸懵的跟在领导身后离开。
*****
晨雾弥漫着街道,远远观望,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间仅有一种颜色!
橙黄色的光线自东边照耀,从一根变多跟,从一种眼色到多种颜色,从橙黄色到火焰色,炽热越来月浓烈。
如木盆一般大小挂在天边,半边天空被浓浓颜色浸染,漂亮且诱人地色彩洒向天地,万户千家都被光芒映射!
一夜能发生很多事情,也会衍生许多问题,有人在过年夜诞生,有人在年夜里死去。
新年和旧年的交替,宛若两个时代的更替,向前是新时代,退后则是旧时光!
朦胧的睁开惺忪睡眼,顿时被吓得用被子蒙住头。
他怎么在这?
“谭泽,你干嘛?大清早跑我床边,私闯民宅懂不懂!”
“不懂,私闯民宅未免夸大其词,挺多也就是流连闺房,不过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在房间里住下,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你还要点脸不,别胡说八道,大清早脑子就不好使?”
“嗯,见到你,它自然而然就糊了,一点都不好使。”
谭泽瘪着嘴,委委屈屈的回答。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白嫩地小脸,内心世界躁动不安,终于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滑嫩地脸颊。
哇塞,真滑!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怎么一副受气包的表情,是谁让他受了气,还大清早跑到她这边寻求安慰。
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我一夜没睡,半个小时前刚来。”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去往医院,发生很大奇奇怪怪的事情,车祸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在太平间遭到刺杀。”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不过因此错过和家里年夜饭的时间,又因为回去的太晚,我妈就把门给锁上,生气地不肯见我。”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心疼的伸手抚摸着谭泽眼底地乌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在大年夜忙成那个样子!
“要,不过想和你一起睡,我要躺床上睡。”
“楼上有客房,我带你去客房睡。”
“不要,客房没有你的温度,我睡不着,心不安稳,无法入睡!”
“你……”
第五百四十七章 炊烟徐徐
哎,咋就那么粘人?
月笙遥嫌弃地瞥谭泽一眼,无奈将被子掀开,示意他上去。
反正他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有过分的举动,就算两人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异梦!
“哇,感觉人生到达巅峰,你身上好香啊!遥遥,我能亲你吗?”
“……”
好尴尬!
猛然钻进被窝,整个人严严实实用被子堵住,月笙遥羞涩地藏在被窝里。
他是不是傻,想干什么就直接干啊,居然还老老实实和她说,让她怎么好意思……
“叮叮叮~”
谁啊?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真是欠揍!
“喂,你好?”
“一片红,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语气稍微高抬,腔调里充满惊诧和疑虑!
怎么回事?
人怎么会在监狱自尽,未免太过于可笑!
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谭泽面色冷淡的拿着手机,表情略显阴冷。
他费尽心思才把人送进监狱,结果还没一天时间,居然在监狱自尽,真是人才!
“怎么了?”
躲在被窝里的月笙遥听出谭泽语气里的不对劲,赶忙从被窝里露出个头,关心地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再睡会儿,我有点事要处理。”
意识到遥遥在身旁,谭泽温柔地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丝抚整齐,俊俏地面容挂着淡淡笑意,从容不迫的从床上下去。
本来是佳人在怀,热意上头,结果呢?
一肚子火气,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可怜刚才酝酿的旖旎,烟消云散的找不到半个影子。
“有检查出具体是什么时间吗?”
“到底是自杀还是人为?”
“呵,别过于自信,对方的深度你们想象不到,人为并不是不可能,万一他们在警局也有人呢!”
“行,有让法医看过吗?”
“好,我等会就去!”
“她可能也会陪着我一起去,毕竟她有知情的权利。”
“挂了!”
烦躁,整个人烦躁的充满气体,只需要小小的火苗,便能立即爆炸。
他命怎么就那么苦?
从陪遥遥回来至今,没有一天空闲时间,每天的生活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过年前每天加班将工作全部完成,只等着过年陪遥遥溜一溜,转一转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真让他头大。
和遥遥确认关系的第一年,居然就那么稀里糊涂的什么都没发生,他真失败!
“大清早就那么大火气,最近可是上火,用不用我替你把把脉?”
从背后拥抱着谭泽,月笙遥轻柔地安慰。
安静,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一切都不会过去,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是没有道理。
“把脉不用,不过你可以安抚安抚我受伤的小心灵。”
“发生了什么事?”
时时刻刻不忘撩她,真是够了!
听到谭泽撩她的话,月笙遥害羞地掐着他腰间软肉,示意他正经一些。
她认真的关心他,他怎么竟知道胡言乱语,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昨天抓到刺杀我的人,并将他送进监狱,不过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自杀?撞墙还是……”
“遥遥!”
听着月笙遥怒火冲天的一番话,谭泽惊讶地看向她,哪曾想瞥见她猩红地眼睛,顿时不安地拉着她手心。
怎么了?
咋又犯病!
警察为什么还没到?
助理呢,开车能开那么长时间,这都过去多久,怎么还没来。
温柔地抱着月笙遥,借助温暖缓解她身上暴戾地情绪。
近段时间,病情明明得到控制,怎么又反复?
忧心地抚摸着月笙遥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眼睛里充斥着浓浓怜惜。
都怪他,要不是他打电话时作怪,遥遥怎么可能会撞到人!
他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都说保护遥遥,但从来没有一次用心保护过。
“吧嗒哒哒……”
“遥遥,警察来了,我们去做笔录。”
轻轻地摇晃着月笙遥肩膀,谭泽拥着她向站在走廊处的警察走去,途中不忘怒瞪胖女人。
他是男人,不打女人,但她打遥遥这一巴掌,呵……这笔账他会慢慢算!
他捧在手心呵护,舍不得冻着,饿着,伤着的姑娘,居然被那么用力打,哼,仇算是记下了!
“警察同志,我是……”
窗外大雪纷飞,片片雪花围绕枯朽地树木上下飞舞,漂亮地打着圈圈。
窗边上挂着一条条长长地冰条,远远望去,仿若美景之屋。
瓷杯上的雾气徐徐上升,将脸上的表情掩盖。
一行人坐在警察局办公室,由最开始的笔录到互不相让的争吵,安静地气氛被瞬间打破。
胖女人的音调极其高,仿佛要震掉悬在头顶上的吊灯。
“行了,别吵了,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病人已经醒来,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