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察觉力太弱,亦或是不会医术,恐怕此时肢体早被分解。
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回报便是!
眼睛里陡然释放出寒光,凝聚而成地杀意浓烈的逼迫着神经。
“你想杀了我?”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宋迟直视着月笙遥,语气十分笃定。
“为人民除害,你杀了那么多人,此生不亏!”聪明人对话就是简便,月笙遥看着他黯淡无光的眼神,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从他撬窗那时起,她便不曾想放过他!
“告诉我,你是如何将毒药浸透我体内?”
死到临头,宋迟也不多说废话,却执著的想要知道原因。
“你准备毁我脸时,我手中藏了银针,想必它们现在还在你腿上!”拿着刀子一步步向他靠近,最后的话即将被终止。
“心有猛兽,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看向闪着寒光的刀子,宋迟幽深地眼眸闪过一缕诡异的光。
“那就不劳你费心!”冷哼一声,月笙遥出掌凝力击打在他脖颈处的大动脉上。
健壮的人顿时向后倒去,腰腹部的血不间断地往外流淌。
浓重的血腥味四处扩散,月笙遥轻嗅,目有所思地看向手中的刀柄。
颈动脉是大血管,掌心重力拍打,会使血流短暂性缺失,轻者晕倒,重者死亡。
法制时代,她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所以仅仅是将他打晕。
流血过多死亡,亦或是感染死亡,都和她无关!
外有大雨,人不好拖拉,容易留下痕迹。
内处潮湿,无火可燃,更何况还是下雨天!
她说的倒是痛快,可分尸这种事不符合她优雅地气质,将他留在这里,万一命大无事就糟糕了。
听闻山中有虎,雨落而出,看雨势估计不久便会停歇,但如何确定老虎会路过?
哦,对了,血腥味!
动物的嗅觉极其敏锐,若是将带有血迹地衣服扔在老虎经常活动范围内,吸引它来的可能性极其高。
不论此计成与不成,她都不会再招惹这趟浑水。
先把他身上收刮一番,指纹应该不存在,至于她身上的血,雨水一冲就没了!
“你也是好运,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但效果还行!”伸手脱掉宋迟血迹斑斑的衣衫,月笙遥自言自语地说。
毁尸灭迹太过于麻烦,身处于老林,自然会有其他好办法,只是过于凶残了些。
快速将他身上的衣服脱掉,月笙遥冒着大雨寻找野兽长居地。
瓢泼大雨哗啦啦地自天而落,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啪作响地声音,泥泞的小路上月笙遥孤独而行。
头发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大雨侵袭下几乎看不见路,身上的衣衫已全被打湿,身上沾染的血迹缓缓消褪。
深一步浅一步地行走在泥泞小道,耳畔不时传来诡异的啼叫。
深夜里,一人独行于深山,长发凌乱地披在肩膀,血迹印着脚步拖拉长长地痕迹。
这个雨夜,危险至极!
“不要叫,乖呦!”脚踏着泥巴行走在家门口,突然看见隔壁家的小狗自狗窝跑出,嘴巴张得老大,火红的舌头耷拉着,月笙遥赶忙将食指放置唇前。
她身上的血腥味已然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不见一丝一毫血迹,所以她并不担心被发现。
再说,谁会相信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会凶残杀人?
不过若是能简便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狗吠声让人很在意,若它真大叫,她自然不会空手以待。
“很乖,明天给你弄骨头。”看着小狗乖巧的围绕着她转悠,月笙遥轻轻一笑,宛如黑夜里盛开的紫娟花。
手指轻柔地放在小狗柔软的脖颈上,掌心处带着一丝躁动。
血液自掌心处缓缓流淌,刺激着心底产生无限骚动。
“算了,佛不杀生,我又何故与你过不去,反而惹一身骚!”轻柔地在狗脖颈上揉捏两下,月笙遥叹息着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今日她已经犯戒,收收心,否则心有魔念,则万骨枯。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月笙遥目光深沉地看向被夜色掩盖的房屋,眼眸深处隐藏着一丝阴霾。
大门不能进,翻墙吧!
利落的从墙角处翻进院子里,随后轻声地翻窗进入房间。
依今晚行动,估计明日肯定会发烧感冒,只是这湿漉漉地头发和衣服怎么办?
站在窗户前,看着雨势逐渐减弱,月笙遥漆黑地瞳孔蕴含着几缕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山洞里的人应该快要被猛兽分食,她也算是为自己解除一份危机。
有时候,女人的察觉力挺可怕!
“牛柯廉,你会罢手吗?”看着黑沉地夜,月笙遥将湿衣衫脱去,沉沉地音调也不知是在和对话。
第五十章 自得其乐
“遥遥,起床了!”路琳做好饭看着月笙遥还没从房间里走出来,会心一笑,轻声地打开门,趴在她耳畔喊道。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难道因为阴天,不想上学?
“唔~”
听到耳畔响起嗡嗡地声音,月笙遥掉转身子,烦躁将被子往头上扯。
她要睡觉,都不要打扰她,累~
“遥遥,快起来,上学时间到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路琳隔着被子推搡着月笙遥,音量微微加大。
遥遥真可爱,很少见她赖床,这才符合小孩子秉性!
“不要,我头疼!”模糊中感受到被子被拉动,月笙遥无意识地拽着被子,嘶哑的嗓音自被子里传出。
外面好冷,不要起床!
“不会生病了吧!”路琳望着卷成一坨的被子,貌美地面容呈现出一抹迟疑。
以遥遥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赖床,可今天却怎么也叫不起来,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顾阻挠,路琳一把掀开被子,温热的手掌放到她额头上。
“好烫!”
“你这孩子,发烧了怎么不说。”
手掌刚放到月笙遥额头上,路琳便被惊人的热度吓到,一边唠叨,一边寻找体温计。
这得烧到多少度,若是太高必须送往医院打退烧针。
哎,生病了也不坑声!
热水的雾气徐徐腾升,安静祥和的气息在房间里飘荡,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
薄薄地蚊帐被清风吹起,苍白地小脸自被子里透露,浅浅地呼吸音似乎有些急促。
“咳咳……”
“唔~头好疼!”沉浸在睡梦中的月笙遥被嗓子眼阻塞的异物惊醒,晕晕乎乎地扶着额头。
不小心触及到额头上放置的毛巾,凉凉地触感自指尖传递到大脑神经。
病了吗?
“咳咳……”
撕心裂肺地咳声响起,月笙遥难受的擦掉眼眶中因咳嗽而泛起的生理盐水。
缓缓从床上坐起,恰好看见摆在床头的椅子上放着一杯热水,撑着虚弱的身子拿水杯。
温热地水滑过喉咙,润滑着坎坷地轨道,将藏在里面的异物给驱散。
嗓子终于舒服了些,月笙遥将枕头靠在床头,虚弱无力的靠在上面,无神地看着蚊帐,不知想些什么。
“遥遥,你怎么了?”急切地喊声惊醒混乱地意识,听到熟悉地嗓音,月笙遥嘴角轻扬。
今天没去上课,她定是担心了吧!
“你慢点!”看着慌慌张张跑来的少女,月笙遥扯着嘶哑地嗓子嘱咐道。
也不知她随了谁的性子,明明叔叔阿姨都寡言少语,偏偏她这般跳脱。
“咳咳……”
“怎么咳的这般重,喝点水!”看着月笙遥咳嗽的弯下腰,艾婷心疼地将水杯拿在手里,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脊背。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遥遥怎么就病了!
想今天早上来等她一块上学,看见她意识模糊地躺在床上,脸颊通红,真是把她吓得不轻。
所以,一放学她连家都没回就过来看遥遥。
遥遥是不是比较受麻烦精喜欢,不然为何总会遇些麻烦?
“没事,就是昨夜下雨,不小心受凉了。”
“亏你还跟谭叔叔学医,居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说你是不是庸医?”
“你才是庸医,人本应尝世间百苦,何况医者不自医,懂?”
听闻艾婷无厘头的指责,月笙遥不情愿地回怼,她怎么就庸医了?
任谁大半夜穿着睡衣被掳到山洞,又冒着瓢泼大雨来回于山间,谁都抵抗不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