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关系?”
“啊?”
“脖颈皮肤受到创伤,引发局部感染而形成一种急性弥漫性化脓性感染,简称急性蜂窝织炎。”
“严重吗?是不是吃点药,或者打个小针就行!”
听不明白学术用语,男子焦躁地转过身,表情急躁,声音充斥着恐慌。
急性蜂窝织炎是什么病?
他怎么没听说过!
“不急,不是什么大病,可能因为泥潭里存在许多病菌,脖颈部皮肤受损后,病菌从伤口进入淋巴结,炎症因此得到扩散和蔓延,影响到其他器官功能,用抗生素消消炎即可!”
“医生,不存在什么并发症吧?”
“伤口感染时间短,尚未侵袭到其他重要脏器,未发生实质性脏器改变,暂时不会产生并发症,你放心就是。”
“谢谢医生!”
“不客气,我开点消炎药,你按时按剂量吃药,不超过一个礼拜,保证什么症状都没有。”
“好!”
“拿给护士,让她给你拿药。”
唰唰在处方纸上将所需药物写好,月笙遥微笑着将处方递给男子。
“什么药,给我看看。”
“护士,药怎么吃?”
“一天三次,一次……”
坐堂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病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各种病种千奇百怪。
有头部长肿块,有颈部淋巴结肿大,有毛囊感染,有发烧感冒,有……
药物以对症治疗为主,病情较轻采取物理治疗方式,病情较重者采取药物治疗配以针灸推拿。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偶有不明白或者无法解决的病人便去上医生办公室找闫澜解决,一上午时间但也过得飞快。
感觉还没看几个病人,眨眼间,已到中午吃饭时间!
“啊……”
腰和脖颈酸疼不已,月笙遥挺直腰板,双臂上展,松散着背部肌肉,柔缓着僵硬的神经。
左右扭转着头,纤细地手指放在腰侧,轻轻的按揉着酸痛的肌肉。
“余欣怡,吃饭时间到,你不去吃饭?”
“吃什么吃,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
余欣怡正在核对药物,被月笙遥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计数,翻着白眼回怼。
刚刚她数到几?
有效期是……
哎呀,好烦,就怪月笙遥,要不是她捣乱,她早就核对好药品,这下好,又得重来一遍!
“呦,大忙人,数了一上午的药,还没数好,你可真有才。”
“月笙遥,闭嘴!”
烦人,不去吃饭,唠唠叨叨做什么?
谁都别理她,让她安安静静把该干的事处理好!
“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
她能帮什么忙?
不帮倒忙她就谢天谢地,别打扰她工作!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我不仅会中西医,高数也学的特别好,特别是归类,收纳……”
月笙遥翘着二郎腿,手臂撑着脸颊,一脸淡笑地盯着忙里忙外的余欣怡,沙哑地声音充斥着浓浓诱惑。
她主动帮忙,机会可是来之不易,若是她不需要,她可真的就去吃饭!
“看在你诚心诚意想要帮忙的份上,过来帮我记录。”
“好嘞!”
月笙遥从容不怕的从椅子上起身,乏累地伸展双臂,步履欣快的走向于余欣怡。
她果然是好人一枚,见不得女孩子劳累,看看,向她这样的女孩子哪里找,偏偏有人不识货,不是和她吵架,就是怼她,生生拉低她的格调!
“克拉霉素20盒,有效期xxxx,阿奇霉素30盒,有效期xxx,咳喘胶囊10,有效期……”
“等会,你说慢点,我还得记药名!”
“月笙遥,你……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吵你,你用心点记。”
“哦!”
“肺力咳胶囊30盒,有效期……”
两人站在药台前,一人翻药,一人记载,相互配合,效率倒也出奇的快,不多大会儿,条条列列的药便清清楚楚记录在白纸上。
“哎呀,真费功夫,累死我了!”
“确实有点累,你每天都要数它们?”
“每天?怎么可能,若是每天都数,岂不是要把我给累死,两天数一次,有效期,药物种类,药物剂量,剩下的数量都需要记清楚,哪些药缺少,哪些药过多,都需要做个明账!”
“不用电脑吗?”
“之前用过电脑,但电脑系统总是会出问题,所以就不怎么用电脑,一般采取笔纸记录。”
“走吧,吃饭去!”
“嗯!”
忙碌的头昏脑涨,之前存在的小摩擦以及小恩怨纷纷抛在身后,两人向坐在医生办公室的闫澜禀告一声,颓废着向食堂走去。
晌午时光,惹人昏昏欲睡,金黄色的光线自天上一落而下,侵蚀着军绿色的军装,耀眼地闪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冷冽地风似乎被阳光哄骗,风愈发的温和!
“月笙遥,你刚刚看病时是不是过于妄言断论?”
“?”
什么意思!
咋,刚吃完饭整好精神就攻击她,未免太世俗。
“我记得有个二十多岁的男生说他手指疼,而且是搏动样跳痛,你的诊断是指头炎,为何你一下子就能那么肯定?我觉得可能是化脓性腱鞘炎,不过在此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首先区分一下两者,腱鞘炎和指头炎确实很似,大都是指头或者指关节,但是腱鞘炎是伸直或者弯曲时疼痛,而指头炎是患侧下坠时加重,刚刚我有让他耷拉手。”
“还有呢?”
“腱鞘炎是因为受伤而引起手部组织感染,指头炎亦是如此,不存在分别,但指头炎分为好几期,初起时,指尖有针刺样疼痛,加重时伴有全身症状,比如寒战,发热,全身不适等,刚刚那位男生身体发抖,体温升高,明显就是指头炎的临床表现。”
“月笙遥,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第四百五十七章 王不见王
“什么问题,你说!”
见余欣怡一秒成严肃,月笙遥惊诧地反问。
“那个……”
余欣怡羞涩的抿着唇,雪白牙齿在红唇留下几道诱人的齿印,支支吾吾,一句话老半天都没说清。
不知道该怎么问?
用词不准确的话就导致无法言明,但说太直白,她又不好意思。
“到底是什么问题?”
微皱着眉头,月笙遥小心地戳了戳余欣怡肩膀,柔声催促。
看她扭捏的样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莫名有点喜感!
是啥感觉?
就是眼睁睁的见女汉子向弱女子转变,不适应感尤其强烈,更何况长相偏为柔美,但一直以来却被气势碾压。
圆圆的小脸,偏为喜感,却硬生生凹出冷艳的表情,陡然间见她转变神色,一时之间还真无法适应!
“女性的一些问题!”
“?”
“就是大部分女性都会出现的一些问题!”
“月经不调?”
“不…不是!”
“有异味?”
“瞎胡说什么,能不能有点智商,靠谱一点。”
“大部分女性会出现的问题,首先两点条件就可以排除许多选项,一未婚,二单身,你说身为女性除了月经有毛病,还能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我的问题不出在下半身,出在上半身!”
“**肿块?”
“嗯!”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疼痛!”
“不疼,就是偶尔会有点不舒服,能摸到小肿块,卫生所里的医生都是男性,虽然病不忌你,但我好歹是黄花大闺女,而且同在一个地方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太好意思,所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余欣怡左右环顾着四周,恰巧这会儿病房无比安静,也不曾有人来看病,慢慢靠近月笙遥,贴着她耳畔小声求助。
内心极其不愿,但身体健康尤为重要,恐慌像是巨大的阴影在心头徘徊,实在按耐不住躁动的心,余欣怡只好丢下脸皮,不耻下问的请教。
她专业是护理以及药剂,专业不对口,对妇科病的了解少之又少,只能求助于她!
“行,去屋里?”
“后面有一间更衣室,隐私保护性强,门一关,里面的人若是不开,外面的人就无法进去。”
“行,正好也没人看病,走,我去帮你瞧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