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末:媳妇要改嫁(15)

办案民警微微露出讶异神色。一般牵扯进各种案子里的嫌疑人到了他们这里,不是喊就是闹。像这样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他还第一次见。不过,说不定正是因为人家问心无愧,才表现得如此淡定。

然而,不管苏新月再如何的淡定,在未解除绑架孩子的‘嫌疑’之前,她只能在派出所里面待着。这对她绝对算得上是个新鲜刺激的‘体验’。

委屈吗?当然委屈。不过想想,她连重生都经历过,人也就释然了。毕竟,不是每个人身上都能发生这样大的奇迹。与之相比,这小小磨难也就不算什么了。

就这样,苏新月乖乖在派出所里‘坐’了一夜。没人会给她准备床,更别提吃的喝的。

翌日,大清早的,林曦带上小鱼儿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派出所。当然,还有殷朗。

要不是殷朗找到了林曦,怕是到现在,苏新月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么想想,殷朗这个人,还不算是无药可救。

走出派出所,新月下意识动了动左胳膊,却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是不是得去卫生所看一眼?八成她是脱臼了。

“新月,实在抱歉。”林曦对苏新月充满了歉意与内疚。要怪只能怪她昨天真是吓坏了,抱起虎口脱险的小鱼儿就跑回了家。她害怕类似的事件还会发生。让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走后,小朗与新月之间竟然发生这么大的误会。要不是小朗今天一早就去了她家,她直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哎!不过她并没有责备小朗。这孩子从小就对人缺乏信任,在确认小鱼儿不见了时,偏偏整个游泳馆唯独缺少新月这么个人。他会下意识联想到新月或许就是绑架犯也情有可原。

“没关系!”新月淡淡回应。她救下小鱼儿是心甘情愿,之后虽然被莫名其妙地怀疑,怪也只能怪她倒霉、时运不济。至于老板,她始终认为老板是她的‘恩人’。毕竟,面对一个高中生的求职,不是谁都能做到一口答应。

“今天你就别来上班了,回家好好休息。”

苏新月微微撩了下嘴角,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事实上她现在这种状态,也根本无法专心工作。

第20章 家庭大戏

与林曦母子分开后,苏新月转身走向最近的公交车站点。

快要走到的时候,忽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她身旁。

滴滴两声,车上的人对她按响车笛。

苏新月不解地看了过去,当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竟是殷朗时,小脸立刻沉了下来。

不是她小家子气,而是谁遇到这种事情都难以做到‘心平气和’吧?毕竟,要不是殷朗,她也不会在派出所里蹲了一宿。

想起昨晚的‘针锋相对’,她没好气瞪了殷朗一眼,扭回头,继续走她的路。

见状,殷朗只得下了车。

“我送你去医院。”

苏新月坐在公交站点的长椅上,对追了过来的殷朗仍然选择无视到底。

十几岁就入了军队的殷朗在外从来都是硬汉的形象。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低声下气,可谁叫他欠了人家的呢?

“你左手臂脱臼了吧?”

苏新月微微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他都知道。

不过,她还是懒得理他。

“我听部队里的军医说过,手臂脱臼别看只是小伤,如果处理不当,会成为一辈子躲不掉的麻烦,稍有不慎,手臂还会脱臼。所以,你还是别倔了,让我送你去医院。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苏新月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受伤的是她,不去或者延迟治疗,到最后连累的也只是自己。何必呢?

更何况,害她耽搁了一晚上没能治伤的人是谁?她干嘛跟他客气?

这么一想,她腾地站起来,蹬蹬蹬,快步走到了吉普车的副驾驶前。然后对随后走过来的殷朗示意了下。

“干嘛?”殷朗不解地问。

“开车门呐。”她理不直气却壮地说。

“你自己不会开?”殷朗冷冷地问。

“我胳膊受伤了。”

“不是还有一条胳膊?”

“这条胳膊也不舒服。”她耍赖到底。其实,就是想给对方添添堵。总不能就她自个吃亏?

坐上殷朗的车,到医院处理了左臂的伤。医生告知,她果然脱臼了。

走出医院,殷朗还要送她回家,被她拒绝。

“咱们俩谁看谁都不顺眼,还是别互相折磨了。”话虽说得难听,却是大实话。新月真真是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牵扯。且不说他这个人智商情商都太着急,别忘了,人家可是叶楚菲内定的‘男朋友’。她不想日后再有什么难听的闲话传出去。

坐上去往苏家方向的33路公交车,新月把头轻轻靠在玻璃窗上,想着这一天一宿的奇遇,嘴角溢出一声无奈的苦笑。

好人难做啊!

她并不知道的是,殷朗开着车一路尾随。

是他一时的错误判断害她在派出所里蹲了一宿。她又是个姑娘家。殷朗担心她的父母会有所误会,想着自己去解释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下了公交车,又走了一小段路,新月回到苏家时已经快九点了。

巧的是,正赶上苏暨上班的时间。

一面整理领带,苏暨一边走出自家别墅的门,却正好和走进来的新月面对面。

不由分说,他快步走上去,扬手就给了新月一巴掌。

啪!好清脆的声响!

薛素梅暗爽于心,表面却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出声劝说道:“老公,你怎么能打月月?月月昨晚没回来,说不定有她的苦衷 ……”

是劝说,却偏偏要强调她一夜未归的事实。呵,她的这片好心还真是脏得很呐。

“我打的就是她。”苏暨打一巴掌犹不解气,眼看又扬起了手,薛素梅慌忙拽住他的胳膊,“老公,别打了,月月是女孩子,哪经得起你这样打?”

“女孩子?谁家女孩子这么不知检点?这些年你跟着你妈,就学到了这些是吗?”

苏新月始终低着头。如果苏暨只是骂她,她想,骂也就骂了。毕竟她一夜未归是事实。可他不该把妈也牵扯进来,用她来影射妈私生活混乱。

缓缓的,她抬起头,落向苏暨的目光隐隐犀利:“您要骂就骂我,别把我妈也牵扯进来。据我所知,我妈跟你离婚多年,始终没有再婚。倒是您,和我妈刚一离婚就马上娶了这个女人。如果说我不知道检点,私生活混乱,估计也是随了您。谁叫我姓苏呢?”

“放屁!”苏暨正在气头上,眼见着新月非但不知悔过,还顶嘴,他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素梅拦着,他今天非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可。

思绪一转,他想起方才早饭时素梅说的话,立即质问道:“你薛阿姨说前前后后已经给过你三千块钱。我问你,钱呢?”

“花了。”苏新月的回答简单明了,却无疑是火上浇油。

“好你个败家子。我在外面辛苦赚钱,就是让你这么挥霍的吗?”

闻言,薛素梅忙站出来打起圆场来:“老公,钱是我给月月的,要说你就说我,说月月干嘛?”

苏暨冷冷瞟她一眼,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从今天起,不许再给她一分钱。你要是敢背着我给她钱,就和她一起滚出这个家。哼!”说完,苏暨气腾腾地走出家门。

此刻,谢媛媛站在门口,嘴里还叼着一根油条,估计是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的热闹。

薛素梅则假装心疼地要去摸苏新月的脸,却被她退后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薛素梅并不生气,反过来还劝慰她:“这两天,你爸公司出了很多问题,他忙得焦头烂额,连带着心情也不是很好。你别往心里去。”

苏新月的唇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却构不成一个微笑的表情:“薛阿姨说哪里话?父女之间吵吵闹闹,这事再正常不过。何况,的确是我做错事在先,爸打我骂我都应该。”

薛素梅本以为她会暴跳如雷。就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新月表现得越是淡然不在意,她就越是感觉一身的力气不知该往哪儿使。

死丫头不生气?那她这出离间计不是白用了?

殷朗坐上吉普车,却没有立即开车离去。非他本意地瞧见一场家庭大戏,让他万万没有想到,苏新月竟然生活在如此混乱不堪的家庭环境里。对她漠不关心的父亲,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继母,还有个只知道看热闹的姐妹。她一夜未归,没有人真正关心这一晚上她可能遭遇到了什么,却只是一味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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