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青青,在吗?”是阮美凤的叫声。
白一泽动作一顿,抱住李宛青,呼吸缓缓放轻。
他下意识地寻找衣服,想要盖住她的身体。
黑夜中,李宛青黑眸晶亮晶亮,透着盈盈的光,她很满意男人的表现,一探头,咬住了白一泽的唇。
狠狠一口。
被咬的白一泽,哪里敢发声,生生忍住痛,怒目横对。
示意她不要捣蛋,以免被发现。
李宛青哪里管那么多,她双手不老实地游走,又是捏,又是抚摸,一下又一下的,玩得不知有多欢实。
“青青,你再不出声,我进去了。”阮美凤大声道。
白一泽用眼神示意:“你倒是说话啊。”
李宛青眼神平淡,无声诉说:“不急。”
她一双手儿,又开始动弹,在男人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见白一泽疼得不敢动,额头微微冒着汗珠儿,她唇边,漾出一朵灿烂的花。
“青青,你屋子里,是不是有人?”阮美凤上前,敲着门,身体也在撞击门板儿。
白一泽动了动,准备从她身体里出来,谁知李宛青狠狠一摁他的腰,将他又推了回去。
“有什么事儿吗?没事儿,别来吵我睡觉,让我不痛快了,你知道后果。”李宛青厉声道。
她的声音满是寒意,一听便知,发怒了。
前段时间,见识过李宛青的狠辣,阮美凤听到她的厉喝,腿肚子微微发颤,她泱泱的声音传来:“如果有事,记得叫我们。”
话里话外,好像她阮美凤是个慈母。
可半天了,外面起起落落的依旧是她的呼吸声,人还待在屋外呢。
第26章 村口的热闹
李宛青的房间,是在整个房子的外面,一间独自的屋子,以前是看守猪用的。
因为太过独立,一般而言,很容易出事儿。
“你在假好心什么?想看什么?你若是想看,进来呀。”李宛青大声道。
她前半句声音肃冷,后半句却充满了蛊惑,好像真是在招呼阮美凤进来一般。
可越是这样,阮美凤反而吓得不轻,连声道:“没,没什么,我回去睡觉了。”
静悄悄一片。
以她的耳力,外面的女人,已经走了。
待在里面的白一泽,动了动。
也许是因为打岔,他几乎发软了。
李宛青舌尖探出,勾住了他的耳朵,在他耳垂上曲曲索索,软软的舌,带着浓重的气息,喷射在他的耳边。
不过几秒间,白一泽再一次起了反应。
这一整个晚上,两人也不知来了多少回。
最后,是李宛青将他踢开,白一泽才起身穿衣服。
他临走之前,道:“等我回来。”
又是这句话。
李宛青翻个白眼,不悦道:“换句台词,行么?”
白一泽眼神幽深,低下头颅,在她唇边亲了一口,道:“等我,很快。”
还是四个字,换了两个字眼。
不一样吗?
李宛青悲愤了,她这是遇到了个闷葫芦吗?
“走吧,走吧。”她挥手驱赶。
天亮之后,李宛青起得很晚,她实在没力气起来锻炼身体了。
不过,等她起来洗脸的时候,拿起那枚小镜子,她发现了一个变化。
一向如黄腊一般的脸,竟然淡了许多。
虽然不太明显,可这确实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原来,白一泽的身体,不知不觉中,成了自己的解药。
“你可以问他,到底是什么污秽之物?”神识中,离九跟她沟通着。
“对呢,好,下次问问清楚,可是------”李宛青顿住。
她扬起脑袋,问道:“难道知道是什么毒了,你就有办法解吗?”
离九在紫空里高声鸣叫,似是在笑,又像是在尖叫,半晌才道:“你看不起我?”
“是的。”李宛青说得毫不留情。
一只“公鸡”,能干啥?
不过是会飞罢了,难道真有什么逆天的本事?
这番内心独白,瞬间被离九发现,它翱翔在紫空阴沉的上空,扬起脖子鸣叫。
高高扬起脖子,似乎在炫耀它的高贵。
“咳咳------”
可惜用力过猛,离九大声咳嗽,在天空几个翻转,跌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李宛青爆发出一阵大笑。
“别逞强,实在不行,我不会笑话你的,哈哈哈。”她一边说,不过还是笑得不得歇。
离九翻了个小白眼,趴在地上,尖声道:“哼,等你拿来毒源,看我本事,哼哼,到时候让你哭着后悔说了今天的话。”
“好,好,看你的本事,还不行吗?”李宛青大笑着出了门。
村口热闹非凡。
男男女女都汇聚在小道上,伸长了脖子观看。
“哇,好帅啊,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二花,你今晚是不是要睡不着了?”
“他,他会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未婚的姑娘,一个个站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恨不得贴到他的身上。
男人一道凌厉的眼神,冷风一扫,吓得人面色发白。
好可怕的凌厉眼刀,刮死人不偿命。
第27章 煮沸的村庄
站在男人身边的是李家村的外来户古老叔,一头花白发丝,在空中飘扬。
古老叔是建国之后才搬进李家村的。
他走到高冷男人身前,稍稍隔开了躁动的人群,笑道:“大家让一让,他是我在外的远方侄子,叫白一泽,以后啊,他跟我住一起,大家会常常见得到的,不用急,不用急。”
眼前的白一泽英俊非凡,一张气度超群的脸上,黑眸张扬,阳刚,便是一言不发,浑身释放出来的气压,令人身体产生本能的惧怕。
气场!是上位者常年侵润在官场中的强大气场。
这股强大,对于李家村的山民,一辈子没出过县城的人,是一股泰山般的压迫。
百年难得一遇的男人,竟然是古老叔的亲戚。
一时之间,村民感觉自己跟白一泽之间,忽然有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与他并肩,好似站在心中偶像跟前一样。
想要亲密一点,又担心亵渎了他。
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个眼珠子都瞪直了,一颗芳心蠢蠢.欲.动。
这样俊逸冷冽的男人,这样超群脱俗的男人,在村里,能配得上他的,唯有一人,村里的村花------李绵乐。
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可每个人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古老叔,俊小伙结婚了没?”有八卦的婶子忍不住问。
“没呢,说不定啊,会在村里选一个。”古老叔笑呵呵道。
古老叔领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一泽,一路向村里走去。
临近李宛青家门边时,他们停住了脚步。
“美凤啊,我找你有点事儿。”古老叔带着白一泽走进了李宛青家。
李宛青家,李父早年得病死了,家里没有男丁,一般情况之下,男人进入李家,都会避嫌,不进里屋,只待在敞开的客厅里。
阮美凤听到古大叔的喊声,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边跟着穿白色连衣裙的李绵乐。
白色连衣裙,娇俏的身姿,青涩的容颜,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释放着诱人的气味儿。
村里的男人,莫不想娶李绵乐为妻。
村里的女人,莫不羡慕嫉妒她的美貌。
可惜,一个村子,能考上大学的,也没几个人,早几年有人考上之后,也外出了,在外地落户生根,不再回来。
村儿里的男丁,文化程度没李绵乐高,一个个对她垂涎三尺,也只能远远地瞧瞧,吹吹口哨,打打趣儿。
“古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儿?”阮美凤看到高大威猛的白一泽,一张脸笑开了花。
好个俊俏的后生!
那气质,一看便像电视剧里正气浩荡的警察。
估摸着,一定上过大学,配她的乐乐,不差!
她跟瞧女婿一样看着白一泽,越看越满意。
青涩的李绵乐,眼比天高,可像白一泽这般比电影明星帅气百倍,冷酷千倍的男人,她一颗芳心亦是抑制不住的狂跳。
“古爷爷,快坐。”李绵乐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古老叔的身下。
“嗳,好,真是个好姑娘。”古老叔看着李绵乐,一脸的慈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