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可是……这样岂不是告诉所有人,王妃就是王爷的弱点……”
白月笙翻看书籍的手不停:“那又如何?我既将她留在身边,必要护她周全。”
肃亲王当年就曾经为了这个理由,在动乱起的时候将王妃送到了所谓安全的地方,结果却被有心人挟持利用,若非如此,也不会那么早就香消玉殒,这种错他不会犯,没有什么地方,是比留在他身边还安全的。
战坤忙道:“是,属下知道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白月笙抬头看了他一眼。
“是关于王妃……昨日宫中王妃御湖救人,有人看到陆大人救了王妃,不过属下已经将此人处理,不会有任何不利于王妃的消息传出来。”
白月笙眯起眼眸,怎么又是陆泛舟!
那眼神寒光迸射,战坤眼观鼻鼻观心,悄然退了下去。
水阁,蓝漓歇息了两日总算能下地走路了。
绣技比赛的第一轮已经结束,宋志新宋志昊还有柴宁前来禀告结果。
“按照王妃的吩咐,这一轮的绣品都是紫恋姑娘品鉴,最后筛掉了一半人,现在还剩四百八十命绣娘待选,可要继续出第二题吗?”
蓝漓点头:“出题吧,去找紫恋拿题目,这些日子劳烦二位宋大人了,我这里有些渝林带来的海珍珠,都是小珠,还望二位宋大人不要嫌弃。”
兄弟俩受宠若惊,想要拒绝,但还是在蓝漓强硬的态度下收下了。
等两人走后,彩云皱了皱鼻子:“干嘛送那么贵重的东西,那些海珍珠少数也值几百两银子呢。”
蓝漓没说话,倒是柴宁笑道:“虽然二位宋大人是奉命协助蓝姐,但若多少有些酬劳,总比让人家白干更能尽心一些。”
蓝漓点头,“是这个意思。”
彩云呐呐,“你们想的好多啊。”
柴宁道:“事情还是多方面的想一些为好,你以后慢慢就会懂了。”
彩云哦了一声,柴宁又说了一些关于糕饼铺子的事情。
“因为秦伯的手艺和蓝姐的手段,糕饼铺子一开张便生意极好,几乎分了全聚福一半的客流,如今又招收的学徒已经出师,秦伯那女儿沉鱼也很有做糕饼的天赋,我看等京城的如意稳定之后,过一段时间,便可以往别处开分店了。”
“这些事情你负责就是,有什么难解之事再来找我。”
“对了蓝姐。”柴宁道:“叶家大小姐似乎回了府,昨日送了一份厚礼过来,说是恭贺蓝姐开张。”
蓝漓怔了一下。
彩云道:“怕是知道送来王府小姐不会收,所以才送去铺子里,是什么东西啊?”
“是一只锦盒,我没有拆,不知是何物。”
彩云饶有兴味的道:“莫不是银子?”
“应该不是。”
蓝漓道:“算了,不管是什么都还回去吧。”她对上次家轩之事芥蒂很深,实在不想和叶静美再多联系。
“是。”
隔了一会儿,柴宁离开了,蓝漓起身查看院内的兰花,桂嬷嬷忽然拿了一只香囊进来,道:“方才蓝大人派人送了这个过来。”
蓝漓挑眉,打开一看,是她随身的那块夜明翡翠雕兰,白月笙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昨日因为落水救蓝泠遗失了,她还想着若是找不到,如何与白月笙说,却不想……
什么蓝烁,分明就是陆泛舟送来的。
昨日陆泛舟将她救起之后,很是认真的要她对此事保密,当时她也曾问他缘故,陆泛舟只笑说了一句话,你那王爷夫君可是个醋王,后来她便让千烟去查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早产之后,白月笙明里暗里可没少给陆泛舟排头吃,白月笙要是坑起人来,那连陆泛舟也是怕的。
蓝漓忍不住失笑,她这醋王夫君,她自然也是了解的,她提起夜明翡翠细细看了一下,还好一点损伤都没有,就是挂着的绳子和下面的绦子被水浸过有些不好了。
她让嬷嬷找了丝线过来,按照现代绳结编法,亲手重新编了有打了绦子,挂在衣襟前。
彩云直夸那编法奇妙,倒是可以教给布行的绣娘去,蓝漓一想也是,就唤了紫恋过来一起研究。
紫恋在这个事情上极有天赋,学会蓝漓教的那种,很快还想出好几种别的打结方式来。
因为这绳结的事情,紫恋逗留的有些晚,都送她离开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白月笙来水阁陪着蓝漓用了饭,忽然说要带蓝漓去个地方。
蓝漓有些纳闷,“都这么晚了……”
“有很重要的事情。”
蓝漓瞧他极为认真严肃,自然应了。
门口,战坤早备好了马车,两人上了马车之后一路奔行,似乎是出了城,蓝漓越发纳闷了,“出城做什么?”
“我京郊有处庄子,去那里有事。”
“哦。”
半个多时辰之后,马车果然到了一处华美的庄子面前,白月笙将蓝漓抱下马车,拉着她的手往里。
庄子上的人显然早就接到通知,恭敬的立在左右迎候。
蓝漓狐疑:“到底做什么?”
白月笙却不言,直接将蓝漓拉到一处巨大的冒着水汽的温泉池子前,才道:“你教我泅水。”
关于不识水性这个事情,白月笙耿耿于怀,但介于蓝漓脚抽筋了,所以暂时没提,现在蓝漓已经好了,他自然也不能再耽搁。
蓝漓愣了一下,“你……好端端为何要学泅水?”泅水就是游泳,在现代,这是一项最寻常的健身项目,但在这里……
白月笙道:“怎么,是你不愿教,还是不该学吗?”
蓝漓忽然一笑,“好,我教你。”当蓝漓看到坐榻边上准备的丝制中衣的时候,不得不说这个人蓄谋已久。
两人都换好了轻薄的中衣下了水,这池子比水阁那间略深一些,但白月笙站着也只是到胸前,很安全。
蓝漓先教他憋气。
白月笙是极聪明的,自然一学就会了。
蓝漓让他在那边练习,自己在池子里戏水。
前世酷爱游泳这项运动,但在这个朝代,若是戏水被人看见那是有伤风化的事情,许多次入水都是为了救人,她还从未舒舒服服的游过一次,此时便沉入了水中,舒展筋骨,游出各种各样曼妙的姿势,像是一条自由自在的美人鱼,出水的时候还带着笑音,那种高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蓝漓扑腾一声又翻了出来,咦了一声。
“阿笙?”莫不是她玩的太高兴,白月笙何时出去都不知道?
“阿笙?”她又唤了一声,意识到什么,脸色忽然大变,扑腾一声沉入水中,却被忽然缠上来的人影逼到了池壁上。
两人同时冒出水面,长发湿透,水珠划过白月笙结实的肌理和蓝漓细嫩的手臂,他居高临下,那眼神如同带电,扫过蓝漓露在水面上的肌肤,火热的炙人,迫的蓝漓无处可逃。
白月笙看着她脖颈上那漂亮的夜明翡翠,视线深沉而幽暗,他慢慢将玉拿起,“怎么戴在了脖子上?原来不是挂在衣襟上?”
蓝漓低语:“我喜欢戴在何处便戴在何处,你管我。”
白月笙却忽然倾身,将她吻了一下。
蓝漓连忙伸手撑在他肩头,“你干嘛?不是学泅水吗?”
“我不想学了,我现在只想……”他低头,靠近蓝漓耳边,说了一句话。
蓝漓霎时面色绯红,不知是水汽蒸腾还是为何。
白月笙低沉的笑了起来,手脚已经开始不规矩。
两人身体紧贴,丝制的中衣又是轻薄,湿透之后,几乎也和没穿没什么两样。
身下的威胁那么明显,蓝漓有些恼,白月笙却由不得她拒绝,手一扬,薄薄的丝制中衣落到了水中,一时间春意怏然。
……
蓝漓不知自己何时离开的温泉池子,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白月笙正枕着手臂靠在床柱上看她。
蓝漓拉高了被子瞪他一眼,“我以后不会再教你泅水。”什么泅水,分明是假公济私。
白月笙低低哼笑一声,“可我爱上泅水的感觉了,怎么办。”
蓝漓脸色腾一下不争气的红了,想穿衣,可干净整洁的衣服就摆在白月笙腿边。
“将衣服给我。”
“那你要不要教我泅水?”
蓝漓咬唇看他,带着三分委屈,“先将衣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