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结结巴巴说：“我不想露脸的啊。”
她还特别不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看我？”
刚才匆匆一样，她看到直播间人数就已经八万多了。
王主管兴奋至极，毕竟他在甜妹直播间里提点数的，甜妹赚得多，他便赚得多，“你一露脸，观众就去别的直播间里宣传了。现在是老板让宣传的，咱们公会签约的主播都在喊你直播号，你现在下线了怎么能行，都跳直播间来看你呢，快上线，有钱还不想赚了？今天最少也能赚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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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隽在东京酒店，刚和教授介绍的律师通过电话，准备接受律师的建议再看细节。
抽空上线看了眼清歌的直播间，刚好就看到清歌的直播间事故。
清歌的面具贴纸掉了，她吓得眼睛瞪直，一瞬间脸白得如纸，低呼一声关了视频。
秦隽喝茶的手一顿，杯低落在一只笔上，杯没放稳洒了一桌子的茶。
清茶浸湿了合同，幸好是复印件，秦隽拽过合同扔到地上，最后清歌惊慌失措的表情在眼前格外清晰，来不及擦桌子，他发信息给清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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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和王主管通过电话后，她就收到秦隽的信息。
她正想和他说她刚才吓死了，但是眉间猛然闪过疑惑，秦隽也看她直播吗？他以前从来没说过啊。
清歌纳闷问：“学长，你刚才看我直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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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隽收到清歌回复时，懊恼的长叹了口气，方才心急，忘记切换遥远的微信号了。
竭力挽回手残，秦隽坐回到榻榻米上，重新倒一杯茶，轻呷一口后，发给清歌，“没看，怎么了？”
秦隽：“是想问，平安夜没陪你过，担心你孤单，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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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的疑惑因秦隽这句话给挥散了。
未再怀疑，清歌忽略他逗她玩的平安夜孤单不孤单的事，躺在地上和秦隽说她刚才直播的事，将王主管让她继续直播的事也说了，问秦隽该怎么办。
家里是地热，躺着舒服，清歌渐渐从刚才的慌乱中平复下来。
秦隽的建议是，清歌可以尝试踏出自己不熟悉的领域，而踏出的这一步若是让她不舒服，那便收回来。回来后，他会在她身后陪她。如果迈出去遇到挫折，他也会在她身边陪她。
当然，如果清歌不想迈出这一步，他仍然在原地陪她。
就是无论如何，他始终陪着她。
清歌喜欢秦隽给她的这种力量，“谢谢学长，我知道了。”
秦隽听清歌的这句感谢，听出了些生分，但因为她刚才直播出了事故，也就没欺负逗她，温柔的叮嘱，“再有事的话，随时找我，不要闷在心里。我不忙，随时都可以看手机。”
清歌一颗杂乱的心，被秦隽安抚的安稳平静下来。
喜欢每一次她遇到麻烦时，秦隽对她温柔的安抚，如男朋友一样贴心，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清歌重新回到桌子前，回想自己最初直播的理由就是为了买单反，那她今天可以再试试。
如果今天这场直播能赚够买单反的钱，那今晚播完就跑。
清歌正要进自己的直播间，再次收到遥远的微信。
遥远的文字看起来也好温柔：“甜妹刚才吓坏了吧，还直播吗？[摸摸头，不要怕.jpg]”
清歌坚定说：“直播！”
遥远的回复忽然有霸总的气场：“OK，上线，我给你控评。”
清歌重新上线，未再用挡脸的贴纸。
起初不适应，不好意思，害羞，说话结巴，总是说了一半儿的话，突然忘记下句，然后画面卡壳，定格。
只有在眨巴的眼睛，说明没有卡网，她只是忘了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清歌再为自己的茫然和小迷糊，不好意思的道歉。
清歌的真实反应更圈粉，她笑起来可爱，皮肤双眸晶莹像洋娃娃，评论里都在说甜妹好可爱，很容易让人代入“好想养个这样的女儿，好想有个这样女朋友”的幻想。
有人问清歌是哪个地方的人，多大了。
清歌不想回答，又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就装作没有看到。
这人连续刷屏问，得不到回答说话就带了脏字。
清歌看的不舒服了，停止正在唱的歌，思索着她如果公开怼人，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这时忽然见到管理员遥远将这个人禁言处理。
管理员：“公告，甜妹不回答任何隐私问题，凡带脏字必禁言。”
管理员：“谢谢各位喜欢甜妹，但喜欢甜妹请冷静观看，勿将网络当做现实。”
这两行话忽然像带了颜色的彩虹，清歌方才不舒服的心，宛若见了晴空与彩虹。
“谢谢遥远老师。”清歌轻声说。
管理员：“不客气，甜妹加油。”
有管理员坐镇，接下来清歌的直播即使有人起了歪心思、或是恶意捣乱，也都没有影响到清歌，遥远禁言速度非常快。
平安夜的观众比平时多，平台又出了很多平安夜、圣诞节的专属礼物，清歌直播间收到的礼物不断刷屏。
清歌的声音似是裹了蜜的蛋糕，听起来便甜，加上奶油般的光滑皮肤，精致小巧的五官和笑起来生动可爱的模样，就像玻璃柜中花了无数个小时做出的精致甜点蛋糕。
一颦一笑是灵动的甜美仙女小姐姐，何其养眼，让人只是看着便怎也看不够。
清歌这晚直播熬了夜，一直到早上五点实在眼睛疼得受不住了才下线，遥远也陪了她一整夜。
清歌将一晚上的直播币值发给王主管，让王主管帮忙换算她到手能有多少，发现收入竟然过了万。
清歌立刻大手笔的给遥远老师发了一个1000块钱的转账。
单看这一千块是很多，但之前遥远老师给清歌送的礼物已远超过一千，他是一个陌生人，却从八月份一直帮她到现在，清歌一直想好好感谢遥远老师呢。
甜妹说：“今晚特别感谢遥远老师，辛苦了，麻烦您陪我熬夜了。”
遥远：“[哈哈][偷笑]不麻烦，一直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小妹妹呢，加油鸭！”
遥远：“不过这红包我就不收了，你熬了一整晚，快去补觉吧。”
清歌发出的转账，遥远一直未点。
清歌心想如果小叔给她转账一千，她一定会飞快的点下去。
她对遥远的好印象突然间翻越高山，跨过大海，直达喜马拉雅山峰顶。
这种不为金钱所动的人，也太高尚了。
第49章 第四十九眼
秦隽这次出差时间偏长, 清歌除了叮嘱他按时吃饭外, 总想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又怕他分心，所以就默默的在日历上打勾算日子。
感情这个东西好奇怪，距离越远, 思念越足，感情好像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深。
清歌就在这不远不近的三小时飞行时间的跨国距离里, 对秦隽也越来越想念和喜欢。
许妈妈发现最近女儿好像变安静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不吵吵着要单反, 也不吵吵着去哪里旅行, 连铁板烧日料都不吵吵着想吃了。
许爸爸出差不在家, 饭桌上就许妈妈和清歌俩人吃饭。清歌不说话，桌上就安静得很像吵过架后的平静似的。
许妈妈打量着清歌说：“我今天晚上不值班了, 甜甜晚上和妈去泡温泉啊？”
清歌筷子干巴巴的戳着蒜薹, “我来事儿了，下不了水。”
“我说你怎么有气无力的，第几天了？第一天？”
“第六天。”
“……”
许妈妈想揍人。
清歌正想胡诌个原因来, 碗旁边的手机忽然一声响, 她没精打采的举起精神之粮, 很意外的看到是秦隽发来的说今晚回来。
许妈妈眼看着清歌举起手机后眼睛瞬间跟电棒似的亮，嘴也往上翘了起来。
然后清歌可能是感觉到她视线, 就赶紧压下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机说：“我班班长说我可能拿奖学金。”
许妈妈不信，“是吗？”
“是啊。”清歌睁大了眼睛表示没说谎。
清歌飞快的吃完碗里的大米饭, 拿上手机回房间，许妈妈皱着眉看清歌那背影，非常敏锐的猜测刚才是男同学给许清歌发的信息。
这是恋爱了？大一就谈恋爱了？
许妈妈忽然就不想上夜班了，怕许清歌哪天晚上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夜不归宿，许清歌这年纪最容易受到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