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番外(85)

“辰时。”

说罢,孙权从客房走出,去寻差役。

步遥望着他的背影,面色愈发泛红。

辰时便醒了……

那这一个多时辰里,他是不是一直都在盯着她看啊。她的睡相又不好,还真是难为情。

孙权强忍着困乏之意,去唤差役备早食,他刚才与步遥撒了谎。

实则他一夜都未睡。

因着心中仍未有实感,于暗中,也一直盯着那女人看来着。

差役送来了鸡茸粥和一些细软的饼糕,二人沉默地用早食时,步遥却见孙权的眼睑处泛着乌青。

狗男人昨夜定是没睡好。

步遥心中多少生出了些不忍,默默地吞着粥。在心中挣扎了好半晌,还是举起了筷箸,趁孙权不备时,夹起了一块桂花软饼,放在了他的食碟中。

孙权正饮着粥,但还是用余光瞥见了那女人的行径。

他嘴边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抹笑意,将那块软饼吃入了腹中。

步遥身上的一应物什都落在了楚家,也不欲再回去折腾上一番去将那些衣物取回来。

狗男人多少有些洁癖,昨夜他的衣物上蹭上了郑巩的血还有她的鼻涕和眼泪,今日倒也不着急回去,而是又唤了差役去烧水。

步遥也不敢问,孙权晚些回去,是不是会耽误公事,只得安静如鸡地在客房中静等着。

差役备好水后,孙权却突然走到了她的身前,要开始扒她衣服。

步遥心中一慌,忙推拒道:“主公…妾身便不洗了罢。”

孙权的声音沉了几分:“你昨夜出了那么多的汗,这水,就是给你烧的。”

步遥的脸愈发涨红,狗男人这就开始嫌弃她了?

“那妾身便先进去了……”

步遥刚要从孙权身前走过,就被他牵住了手,拽了拽。

孙权的面色很是一本正经:“你怀着孩子,不比之前,孤帮着你洗。”

沐完浴后,孙权怕她着凉,便将自己干净的外氅披在了她的身上。那外氅穿在她的身上,属实宽大,显得她更为瘦小。

孙权为她擦着湿发时,还暗觉,一定要让这女人再胖些,否则生孩子时,她定要吃上不小的苦头。

二人沐完浴后,身上都有些发烫。

孙权离她离的那般近,呼吸声都能听见。

步遥也不知怎的,心跳的极快,只得又闭上了眼。

但这一闭眼,却又想起了适才之景。

虽然狗男人很安分老实,真的有在认真的帮着她,但……

但那眼神,却愈发的幽暗,像要吃了她似的。

还有……

步遥停止了回想,脸颊红得像是都要滴出血来似的。

孙权唇边漾起了一抹浅笑,看着那小人儿睫毛微颤,连看都不敢看他,在他耳侧低声问道:“孤是你的夫君,夫君帮你做这些,为何还要害羞成这般?”

“没…没害羞。”

步遥哆嗦地掩饰着,再一次睁开双目时,孙权在她的身后,正对着她的乌发犯难。

孙权斟酌片刻后,还是拿起了一缕,看了半晌,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眼见着孙权眉头微蹙,步遥反应了过来。

孙权这是要帮她绾发啊。

狗男人这娇生惯养的,怎么会给女子绾发?

她默不作声,却在心中暗自看着他的笑话。

孙权刚一抬眸,就看见了步遥的眸底蕴着笑意,一见他看向了她,又恢复了那副娇怯的神态。

这女人惯会是个做戏的。

孙权阴了阴脸,放下了手中那缕柔软的乌发,转而要去寻馆驿中的粗实婢子来为步遥绾发。

步遥拽住了他的衣角,道:“主公,就披着头发罢。”

孙权垂眸不语地看了她一眼,步遥只得又松开了手。

她是不清楚,狗男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寻来了婢子后,那婢子跟在孙权的身后,一路悄悄地打量着他,见到步遥后,又悄悄地打量步遥。

孙权清咳了一声,道:“麻烦你为我夫人绾发。”

婢子点了点头,在心中暗叹,这对年轻夫妇属实登对。

她拿起步遥乌黑细软的发丝,看着铜镜中的小娘子眉眼精致若潋滟,肌肤虽有些泛红,但却更衬得她娇美媚人。

身侧的俊美男子则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婢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想再碍着那二人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她为步遥绾了个垂云髻,是雒阳女子常梳的发式。视线却不自觉地被眼前的美人儿吸引,婢子又多打量了镜中的步遥几眼,这才退下。

待婢子走后,孙权这才绕到了她的身后,也不知何时拿出了那根虎头簪,对着镜中她的面容,将其插入了她的发间。

步遥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发间那玉制的虎头簪,她不清楚孙权对这簪子到底有何执念,终日让她戴着。

归返江东再容不得耽搁,侍从们也备好了车马。

当孙权和步遥从馆驿中走出时,众侍从先恭敬地对孙权道了声主公。

步遥早已习惯了这套流程。

侍从们道完主公后,定会有意地避开视线,不敢去看她。

步遥随着孙权停下了脚步,见其对侍从颔首示意,只听见那些侍从又恭敬地道了句:“主母。”

步遥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孙权转首,睨了她一眼,步遥这才反应了过来,也装模作样的点了几下脑袋。

走到马车前这一路,她的脚底就像踩着棉花似的,无甚实感。

孙权先上了马车,冲她伸出了手,小心地将她搀进了里面。

直到她落坐于内,头脑还是有些发懵,她转首看向了孙权,却见他也噙着笑意,看向了她。

步遥的唇瓣微启了启,不知该同他讲些什么。

孙权将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勾至了耳后,眸中蕴着的笑意愈深:“夫人,随为夫回去准备婚事罢。”

第75章 婚前二三事(捉虫)

所谓渣男的嘴,骗人的鬼。

那夜,孙权同她讲了许多的情话,诸如他离不了她,要把命给她之流。

尽管步遥当时确实有被那些话语震住,但那夜睡前,步遥却一再地告诫自己,这些话都不可信。

渣男给女人承诺时,或许在那一瞬,确然是出自真心的。

但渣男的热情来得快,去得更快。

更遑论那类的言语,她也曾昧着良心,毫不眨眼地就对孙权说过无数回。

此番她肯跟孙权回江东,很大的缘故,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系统透露给她的废稿剧情总是让她心中不甚安稳,回府安顿下来后,也有一月。

这一月中,她害喜的症状很严重,食欲虽比寻常的孕妇要好上不少,但她吃多少,就又会吐多少。

如此循环往复,只能靠汤药撑着自己的身子。

她的肚子倒是渐大,但身子却仍很瘦弱,为此孙权和她都有些担忧,甚至寻了府外的医师进来,为她诊脉。

但无论是将军府内的老医师,还是江东各地的名医,都说她这一胎无甚大碍。

胎儿很康健,让她放平心态便好。

每年深秋,富春的雨都是绵绵不绝的下。

但今年的雨,却似是一日都未曾停过。

终日里,天色都是阴着的,就像狗男人的面色一样阴沉,半丝笑模样也见不到。

长江涨潮,泛了洪水,淹了许多百姓的庄稼农田。

孙权前几年命工匠翻修的水利也受了影响,被雨水侵蚀损毁,他这几日便一直忙着这些,还要想办法去赈灾。

但因着前年出征江夏,着时耗了不少的银钱。

今年年初,又花了一笔不小的钱,给柴桑的兵士重新配了兵器和新的军服等物。

更加凄惨的是,狗男人的谷仓还让水给淹了。

因着看管不利,折损了大量的稻谷粟米,那些发潮的粮种自是不能再播种。

由此,这几日风雨大作,府中好几处都掉了砖瓦,残破不堪。

孙权一时拮据,竟舍不得掏银子修,终日就绷着脸,对那些地方视而不见。

因着怕地面湿滑,步遥在外走动会摔倒,孙权便勒令步遥在殿内好生养胎,不许随意走动。

而她回府后,孙权本欲要将她的庭院扩建,再好好翻修一番,因着总是下雨,也被耽搁了。

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缺钱。

日子虽变得有些拮据,但终归还是有好处的。

那些臣子幕僚一看吴氏的丧期将过,虽知道孙权已然决定,要将已有身孕的她扶正为妻,但妾室的位置却可以有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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