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番外(79)

江东的政事,只能由张昭,暂时主理。

这一病,就是将近一月。

步遥觉得这时候跑路,属实不太厚道,便悉心地照顾了孙权一月。

孙权生病的时当,却让有心之人乘了机,差点勾结北方的曹操,要将丹阳郡拱手相让。

在建安九年的年末,丹阳发生了政变。

孙权的三弟孙翊,为人暴戾,多此责难部下。他手下的两名幕僚妫览和戴员对其不满已久,便要密谋叛变。

恰逢那日孙翊与丹阳各县的县令长一同饮宴,孙翊因醉,送客时身上并未佩带刀剑,被妫览和戴员买通的家将边鸿从其身后一刀刺死。

而孙翊之妻徐氏,在其饮宴前卜卦,卦象为凶卦,便劝孙翊不要设宴。

孙翊不肯听从其妻谏言,执意要设宴,无论徐氏怎样哀求,都拦不下他。

孙翊死后,边鸿被孙翊手下追杀而亡,但其罪魁祸首的妫览和戴员却得以幸免。

妫览和戴员怕孙权报复,索性在丹阳为非做歹,妫览甚至闯入了孙翊的府邸,见其妻徐氏年轻貌美,便要强.占她。

徐氏知道,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为报夫仇,只得先假意答应妫览。

私下却与孙翊得亲信孙高和傅婴等人商议复仇之计,隐忍数日后,终将妫览和戴员诛杀。

这消息传到江东时,张昭因着身份,不敢亲下决议。

孙权身体好转,能下地走动时,才得知其弟被杀。

他顾不得身上的虚弱,立即赶往丹阳,虽然妫览和戴员已经被孙翊之妻用计诛杀,但仍是难泄他心头之恨。

最后,他将妫览和戴员的遗族尽灭,带着一身的疲惫,回了富春。

孙权回来后,一切如常。

虽然总是面色阴沉,但依旧正常的饮食,正常的处理各种公务,还要为下一次攻伐江夏做后勤准备。

步遥在他身侧,知道他真实的状况。

入夜后,他虽如常的坐在书案前,但那双深邃的碧瞳中,却总是蕴着郁色。

有时她起夜,经常能看见孙权坐在榻侧,垂着头首,双手扶额。

就像她第一次跟他睡在一处那般,一看便知,他处在极度的痛苦中。

每当这时,她都会起身,不发一言地上下抚着孙权的脊背,将小脸贴在他的臂膀上,安慰般的蹭一蹭。

身为江东之主,纵使亲人离去,他就是再痛苦,也要慢慢从伤痛中走出来。

待建安十年伊始,孙权又是那个年轻矜贵的吴侯,是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之主。

虽年轻,但政治手腕却老成,且善用权术。一举一动皆让臣下觉得其仁惠爱下,但又不失人主的威仪。

这数月中,步遥只觉得自己想要跑路的念头,没之前那般强烈了。

自己的意志正被慢慢消磨。

眼见着吴氏丧满,就在这一年,孙权却未与任何人透露过想要娶妻的心思。

步骘和楚氏的长子已于去年出生,取名为步协。

楚氏的身体渐渐恢复后,步遥曾出府看望过她,海盐的置业她全交由楚氏打理,并要给楚氏分成。

楚氏笑着说她不缺那些钱,也不缺那些精力,倒是难得正经地叮嘱了她:“吴夫人即将丧满,主公有无将妹妹扶正的打算?”

步遥摇首,回道:“主公的心思,我是揣测不到的。”

倒不是她不敢问,而是她不想问,因为她一直在逃与不逃这件事上摇摆不定。

楚氏眼毒,从步遥故作平静的表情上,还是能察觉出,她已然心绪不宁,便又劝道:“这种事,还是问出来为好。你跟主公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待你也很好,若是问了,他也不会怪罪你。就算是他不准备将你扶正,你也要把他妻室的身份提前打听出来,好提前想想,该怎样与新主母相处。”

步遥听罢,眸中的情绪不明。

楚氏所言,句句在理。

但新主母一词,着实像是一根芒刺,戳进了她的心头。

之前她不喜欢孙权,不爱他,为了完成任务,她可以与旁的女人争宠,缠斗。

但现在……

现在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与旁的女人共享他。

步遥的语气幽幽,似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想再跟着他了…”

楚氏不解:“你这话是何意?”

步遥立即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话锋一转,道:“听闻嫂嫂在富春有三家医馆,有没有一种迷药,喝完后不会伤身,但能让人身体发软,意识昏沉,最好能睡上好几日那种。”

楚氏听罢,神色有些费解:“西域那处,倒是有这种迷药,但是却属实昂贵,而且要弄到富春,也需数日的时间。”

步协突然在乳母的怀中哭闹,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楚氏起身,无奈地从乳母怀中接过了半岁的幼子,有些笨拙地哄着,无奈道:“让妹妹笑话了,我还是不大会带孩子,竟是连他爹都不如。”

小侄儿的相貌,很像楚氏,生得一双炯炯的凤目。小脸肉嘟嘟的,最是惹人喜爱的年龄。

他的两个胖胳膊上,还戴着步遥送的玉镯,在母亲的怀中,仍是哭闹个不停。

楚氏愈发地束手无措,只得抱怨道:“这臭小子,这么小就不让我省心,长大后定是个顽劣的。”

步遥看着哭闹不停的小侄儿,心中并未觉得烦躁,反倒是生出了些许的怜爱。

她开口道:“小阿协,乖,让姑母抱抱。”

楚氏顺势将怀中咿呀乱叫的小恶魔交予了步遥,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真养不了孩子,太难了……这胎好在是个男娃,算给你们步家留后了。我也算对得起你兄长了,这日后,我可再也不生了。”

步遥听着楚氏的抱怨,揶揄道:“那可不行,我瞧着,兄长应该还是喜欢女孩的,嫂嫂怎样也要再生个女娃娃,好来个儿女双全。”

步协在姑母的怀中,渐渐止住了哭声,楚氏这才敢凑近,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又道:“我看妹妹倒是挺会哄孩子的,比我这当娘的强。”

而后,楚氏又顺势看向了步遥的小腹,思虑了半晌,还是问道:“妹妹就不想着,怀上主公的孩子吗?”

见步遥只顾逗弄着怀中的小侄,楚氏便知,步遥不欲让她再继续问下去,便岔开了话题。

步遥冲步协笑着,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尖,心中却有些苦涩。

每次**之后,孙权几乎都要让她饮下那避子汤药,虽然并不是一次不落,但一月间,也要饮上数次。

如何才能怀上?

不过好在是无子,她才能得以全身而退,否则若是她真与孙权有个像步协这般大的娃娃,她心里定会舍不得。

她是被渣爹和渣妈弃养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小便没了母亲的照顾。

步协止住哭声后,便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步遥将小侄递与乳母后,又对楚氏道:“天色不早了,妹妹该回去了。还望嫂嫂,帮我寻到那迷药。”

说罢,步遥对楚氏欠身,正要离去。

楚氏心中暗感不妙,忙叫住了她:“妹妹,你可不要做傻事,你心中若是有苦衷,就与嫂嫂说出来,嫂嫂会尽量帮你的。”

说着,她忙走上前去,拽住了步遥的衣袖,又道:“你与主公之间,发生了何事?他苛待你了吗?”

“没有,他没有苛待我。”

楚氏不解:“那你要那迷药作甚?”

步遥微微挣开了楚氏的手,一改平日的柔弱娇怯之态,她神色淡漠,令楚氏备感陌生。

“我记得嫂嫂与我讲过,您先前的夫君,并未去世。您并非是寡而改嫁,而是主动地与您先前的夫君提了和离。”

楚氏没想到步遥会说这番话,颔首道:“却有其事。”

“妹妹和主公的身份摆在那里,只有主公弃我,断没有我与主公提和离这一说……”

楚氏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她是不想再跟着孙权了。

“主公看妹妹看得甚紧,虽然今年他肯放妹妹出府看望兄嫂,但嫂嫂适才也看见了,妹妹的身后,跟着那么多的侍从。”

楚氏忆起了适才之景,却有许多侍从,在宅外守着。

步遥叹了口气,又道:“嫂嫂不想跟先前的夫君继续做夫妻,便选择了和离。妹妹也不想再做他的妾室,但他却不肯轻易放过妹妹……”

楚氏忙上前,又拽住了步遥的手:“妹妹,这件事你一定要想清楚,嫂嫂倒是可以帮你,也不会让主公发现。但…但你这一逃,再想回来,再到这个位置上,便是不可能的了。到时他会有数不清的女人,便再也记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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