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番外(23)

庭院内其余的婢子小厮也俱露出了惊恐之色,竖起了耳朵,等着差役的回话。

“好在主公饮茶饮得不多,医师已经来过了,现下主公已无大碍。这事出得,连老夫人都惊动了。现下老夫人在主公的住处,孙管事一时脱不开身,这才让小的过来传话。”

传话差役终于理顺了气,顾不得额上豆大的汗珠,将该交代之事吐得一清二楚。

饮茶?

阵阵秋风拂过,步遥曳地的裙角沾染上了半片无梗的青黄枯叶。

《情锁吴宫》中,孙权也中过毒,不过是在他称帝之后了。

下毒之人,是一位郑姓女子,进了太初宫后,被封为了美人…

虽然这个世界是废稿的剧情,但编剧是同一人的话,剧情的走向或某些安排肯定还是会有重合的。

步遥稳了稳心神,又问向了那差役:“寻人查验过了吗?是何处出了问题?”

差役直了直身,回道:“小的不是近侍之人,只在殿外听闻,前些时日,孙管事着人将主公平日烹茶所用的璃龙耳釜清洗了一番,貌似…貌似问题就出在这璃龙耳釜上。”

步遥蹙眉颔首后,差役恭敬告退。

回正厅后,步遥坐在案前,面色沉郁。

这次与原剧一样,也是烹茶的器皿出了问题。

不过孙权中毒一事,却比她所拍的原剧早了二十余年。

那废稿中,编剧会不会也是安排了孙权的某个姬妾,去做这下毒之事。

原剧中,郑美人擅茶艺。

孙权很喜饮她所烹之茶,郑美人受宠的那段时日里,打点着孙权一应的茶具茶器,这才能寻到机会下毒。

步遥记得,郑美人是庐江太守李术之弟的义女……

“紫荆,李术这个人,你知晓吗?他还在不在世?”步遥问道。

一旁立侍的紫荆微微躬身,思考了片刻后回道:“李术原是庐江太守,后因多次忤逆主公之意,于去年被主公斩首…”

紫荆回话后,见步遥的眉目舒展,不解地问:“步姬怎么突然问起李术来了?”

步遥拾起案几上的火石,用葱白纤细的手指将那两块火石缓缓地摩擦碰撞,不一会儿,火石间便燃起了火花。

紫荆见状,忙从步遥手中接过了火石,一边燃着烛台上的蜡,一边回道:“这些小事还是让奴婢来吧。”

步遥看着跳动的烛火,又问:“柳姬可是富春当地人?”

紫荆更糊涂了,怎么又问上柳姬了?

不过她还是恭敬地回道:“柳姬不是,以前的陈姬是。柳姬好似是,庐江人。”

说完庐江二字后,紫荆竟觉得,步遥清丽绝美的面容上,竟存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过紫荆一向清楚,下人最好还是不要揣测主子的心思。

主仆二人沉默片刻后,步遥刚欲开口命紫荆备晚食,就见刚刚那小差役又一次来到院中。

步遥心里一紧,会不会是孙权又出什么状况了?

她忙从案前起身,见那差役的神情并不惊慌,这才否定了刚刚的猜测。

“还有何事?”步遥问道。

“主公言,今夜要步姬您去殿中服侍。”

第27章 柳氏(二更)

入夜的讨虏将军府内,青石板上泛着森寒的湿气。

紫荆和紫冉提着青雀铜灯,为步遥照着夜路。

绕过画壁环廊,再穿过将军府内的西花园,顺着一条幽僻的小路,便能通往孙权的住处。

至西花园时,紫荆见步遥曳地的素色裾摆略微有些凌乱,便放下了雀灯,微俯了□□,为她整饬了一番。

当她再次拾起雀灯时,却见自家主子仍顿在原地,不欲再往前走动。

“步姬,前面可有何碍?”紫荆小心地问道,一旁的紫冉也面露不解,却见步遥微微仰首。

紫荆和紫冉顺着步遥的视线看去。

前面的悬铃树旁,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年轻女子,于暗中并不能清晰瞧见她的面容。

那女子身后还跟了位婢子。

“前面那位是?”步遥压低了声音问向紫荆。

紫荆正欲往前再走上几步,好能辨清那女子的长相,却被步遥低声制止。

按理说这个时辰是不会有女眷在此走动的,步遥是被孙权传唤,所以才抄了近路来此。

“奴婢瞧着,好像是柳姬。”一旁的紫冉眼神倒是好使,在步遥耳边嘀咕着。

柳姬?她怎么会在这处?

不会是孙权同时唤了两个小老婆一起来伺候吧……

不知怎的,见到柳氏,步遥竟有些莫名的憋闷。

紫荆观察着主子的神色,又道:“步姬,要上前去见个礼吗?”

现下步遥还不能确定柳氏到底害没害孙权,既然两人都是他的小老婆,那早晚都要相见。

步遥强抑住了心中的不耐,正欲走上前去,与柳氏含蓄几句。

这时,一个粗使下人走至了柳氏身旁。

令步遥颇感疑惑的是,那下人见到柳氏,并未躬身施礼,反倒是低声与柳氏说了些什么。

二人交谈的时间并未持续太久,而后柳氏微微颔首。

那粗使下人则再一次隐身于夜色,来去成谜。

步遥见柳氏转身,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也慌忙抬脚,装作如常行走的模样。

紫荆和紫冉见主子终于走动,紧跟其后。

两个小老婆打了个照面,宫斗或宅斗的经典情节。

步遥自诩也是拍过宫斗戏的人,整个流程该怎么做,该说什么样的话,她自然是了解的。

与柳氏互相施礼后,步遥刚想背几句台词,再找一找拍宫斗戏的感觉,柳氏却不欲与她在此多寒暄,先行一步退下了。

戏虽然没演成,但步遥却松了口气。

原来孙权没让柳氏过来一同伺候。

孙权所居的殿外,悬着许多雕工精致的翼角夜灯。

步遥站在殿外静静候着,等着传唤,隐约可闻见殿内传来的松沉木香。

孙伏出来时,脸肿得老高,面色比平日也要阴沉不少。

殿外候着的侍从却没一人敢去打量孙伏,只都垂着头首。

见步遥有些惊讶,孙伏语气带着自讽,解释道:“脸上的是老奴自己打的,主公并未责怪老奴。”

射虎车一事,孙伏查了好些日子,却毫无头绪。

一回到富春,孙伏顾不上一路的颠簸劳累,便马上去寻工匠。因着工匠没有奴籍,孙伏去时,该跑的人都跑了,连个影子都没摸到。

这边的事情毫无进展,孙权却又中了毒

射虎车一事由他负责,茶器一事也是他负责的,种种的矛头都指向了他孙伏。

孙权和吴氏虽信任他,但难免旁的人不会多想。

步遥看着孙伏额心的川字纹又紧了几分,忙柔声安慰道:“孙管事这段时日辛苦了,幕后之人早晚会被查出来的,还请孙管事放宽心。”

孙伏听罢步遥劝慰,心绪微微平复了些,又道:“多谢步姬,主公一直在等您,您快进去罢,老奴便先退下了。”

步遥颔首后,命紫荆和紫冉留在外面,只身一人进了殿内。

入殿后,松沉的木香又重了几分。

看着殿内古朴但却不失雍容奢华的一应摆设,步遥的思虑却又飘回了柳氏身上。

该怎样告诉孙伏,又不落了刻意呢?

步遥思忖时,被婢子引至了孙权的寝房。

烛火幽微,孙权寝房的铜质熏炉里,也焚着香,那香味与殿中的略有不同。

孙权平躺在榻上,立体精致的俊颜惨白,唇色泛着浅淡的紫色,手背上的青筋贲出。

他的双目紧闭着,睡得正沉。

步遥一时不敢走近,侧首低声问向那婢子:“主公是一直都睡着吗?”

婢子回道:“适才老夫人来时,主公清醒了片刻,用完晚食和汤药后,主公便又睡下了。”

既然要睡觉,那怎么还叫她过来?

步遥虽不解,但也不欲多问。

毕竟她是做小妾的,像奴婢一样伺候夫主,在这个世界也是应当的。

步遥走近榻边,婢子为她拿了一个锦垫,她跪在锦垫上,静静地看着孙权的睡颜。

也不知是不是那香料里混了些什么,步遥愈发觉得意识昏沉,她渐渐支撑不住困意,靠在榻边沉沉睡去。

次日卯时。

孙权醒来时,只觉四肢酸软,但明显要比昨日的状态好了不少。他刚要起身下榻,就看见了躺倒在地,睡得正酣的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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