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番外(103)

“你…你…”

蓄须山匪口舌竟是结巴上了,却不知该讲些什么话好。

潘临一言不发,在众人惊愣之际,猛地将那山匪推到了桥栏边。

旁的匪首还反应不及,就见潘临目光阴狠地盯着那蓄须的山匪,眼中似是都要渗出血来,他头上戴着的褐色抹额随着寒风飘了起来。

索桥微晃,一片肃杀之意。

蓄须匪首强自挣扎着,却抵不过潘临的力气:“潘临…你…你要…”

“啊——”

惨叫声后,便是“扑通”一声。

江面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那蓄须山匪竟是被潘临推到了奔腾的江水里,旁的山匪自是顾不上潘临,忙凭栏俯身,看着那山匪在江水中挣扎呼救着。

可谁也救不得他了。

江水极深,他的命,八成是废了。

其中一个山匪怒吼道:“潘临,你是疯了吗?”

这潘临虽然性情怪异,蛮武狠戾,却也从未如这般,突然地就杀人。

“你们若是再多言一句,下场就会同他一样。”

余下的山匪顿时噤了声。

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潘临的对手,只得看着自己的同伴渐渐沉入了江底,却只能干着急,面色复杂地跟在了潘临的身后。

潘临已然下了索桥,不顾步遥惊愣的神色,复又搀起了她的胳膊,快步往匪首赛甫的住处走去。

马上就要见匪首了,步遥却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这名叫潘临的山匪,又杀人了。

他们这山寨中,难道都是这种规矩,说杀人就杀人?

这潘临看着白白净净的,却没成想,性情竟是如此的狠戾乖张。

潘临握着步遥纤瘦的小臂,心中却越发纠结。

适才,他竟是起了一念。

他想要带这个女人,逃出此处。

可是这个女人,又怎会信任他,与他一起离去。

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山寨中。

像她这般的人儿,生来就与他这样的人不同。

潘临仍记得昨夜。

华灯初上,富春夜集人海熙攘,他看着脸色挂着喜意的男女老少,面色虽然沉静,但心中却生了些许的寂寥之情。

少时母亲与他讲过,上元佳节,要与家人一同过。

可是他的家人,又在哪里?

他和一众匪首在人海中默默跟着吴侯孙权和他的夫人步氏,一直在寻找机会下手。

潘临记得孙权的样貌,高大挺拔,丰神俊朗。

就是特意穿了一身素简的衣物,也掩不住他身上散着的矜贵气质。

步氏的长相他倒是没能看清,他只想将那女人掳走,好回寨中复命。

直到马车停在了半山腰,他提着灯,那明亮地灯火映在了那女人的美丽的面容上。

她起身后,是那般的柔弱和无助。

她一看,便是被娇养的人儿,从未吃过半分苦头。

而他潘临,却只是个粗鄙的山匪。

身上的衣物总是脏着的,到了夏日,身上会散着难闻的味道。

他住的屋子也是破破烂烂的。

他的整个人,也是肮脏不堪的,额上还有一道极其丑陋的疤。

从小到大,他做的恶事,杀的人,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像他这样的人,今生能有缘,能接触到像她这样的女子,便也足矣。

旁得,他不敢再奢求。

潘临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强烈。

这样的女人,只有孙权那样的男人,才能护好她,呵护她。让她穿最好的华衣,吃最精致的饭食,过着被娇养的生活。

而这些,他潘临,都给不了她。

潘临后悔了,很后悔,后悔到想要抽自己的耳光。

从见到那女人时,就不应该将她带到这个破地方来,让她这般的娇人儿遭这样的罪。

他想带着她,逃出去。

想将她,送回到孙权的身边。

第89章 逃走(捉虫)

潘临正蹙眉思考着,前面便来了几名山匪,他们都如他一般,是赛甫的亲信,保护着赛甫的安全。

见潘临半晌都未移步,为首那名小眼的土匪表情有些不耐,他催促道:“还愣在那儿做甚,还不快带着这婆娘进去!”

小眼山匪见赛甫派去寻步遥和潘临的山匪少了一人,心中生了疑,却也没有多想。

潘临眸色渐暗。

他进退两难,身前身后都有山匪,现下是逃不掉的,只能先带着她,去见赛甫。

潘临颔首后,扶着步遥走至了赛甫的住处。

步遥一路暗暗打量着屋内的一应布局。

山匪头子的住处要好上许多,满屋子珍禽异兽的头兽悬于竹墙上,也有精雕的铜炉等物置于屋内。

这山匪窝,也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政权。

那匪首端坐于主案上,屋内的两侧分站了一群满脸凶恶,行径粗鄙的山匪。

他们或一脸凶相,或眸光不善,都在打量着她。

赛甫披散着打结的头发,额头上绑着骨制的额链,看着五十岁出头的模样。

与汉朝男子的坐姿不同,他整个人几乎是躺卧在身后堆砌的白虎之皮上,眸光如炬,也在打量着步遥。

步遥却顾不得旁人目光,小声地问向身侧的潘临,道:“对了,适才你还未告诉我,你们的寨主,姓甚名甚?”

潘临刚欲开口回她,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女声:“步主母,多日未见啊。”

步遥听罢,心中微惊。

说话之人的嗓音很是熟悉,步遥循着那声音看了过去,瞳孔骤缩。

丁姨娘?

她怎么会在这处?

只见她仍披着那身赤色的红氅,身姿妖娆地走到了那匪首的身侧,匪首则一脸颓靡,顺势拉住了丁姨娘的手,丁姨娘整个人便倒在了匪首的怀中。

立侍两侧的山匪们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丁姨娘靠着匪首的胸膛,嗓音细细地道:“让我来告诉你,我们寨主名为赛甫。”

听到“我们”这二字时,步遥心中微嗤。

这丁姨娘,还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合着这丁姨娘跟山匪头头搅和到一处去了,怪不得穿了那身浮夸做作的狐裘,还用了那么好的织锦,连将军府给的月俸和饷银都不稀罕。

这山匪头头看来颇有钱财,否则也供不起丁姨娘的这些开销。

只不过,这些钱财的来源,都是从江东百姓和各商户间抢来的。

看来是丁姨娘在将军府中安插了眼线,这才暴露她和孙权的行踪。

赛甫嗅着丁姨娘身上略有些刺鼻的脂粉味,面上有稍许地不耐,他将丁姨娘从怀中推开后,起身,往步遥的身前走去。

丁姨娘略有些尴尬,也起了身,跟在了赛甫的身后。

潘临见赛甫走来,扶住步遥胳膊的力道紧了紧。

虽然赛甫只喜欢上了年岁的女子,对像步遥这种年轻女人不感兴趣,但潘临心中仍是存着恐慌。

丁姨娘看着步遥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她存着蔑色的面容,心中愈发憋闷。

都到了这种境遇了,这步氏,竟然还在这儿摆架子?

还未等赛甫开口,丁姨娘先道:“步练师,你还当你是将军府的主母吗?到了这处,见了寨主,还不跪下!”

话刚毕,步遥的神色倒是未见有异,反倒是她身侧的潘临,正瞪着双目怒视着她。

丁姨娘正有些不解时,她身前负手的赛甫转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本寨主还未讲话,你怎的就先开口了?”

丁姨娘立即微低下了头首,故作副委屈模样:“寨主莫要责怪妾身,这贱妇明显是对您不敬,我…我这才想替您教训她。”

赛甫翻了下眼睛,又转回首,看向了步遥。

不过,视线却被其头上戴的虎头簪吸引住了。

步遥顺着赛甫的眼神,摸了摸头上冰凉的玉簪,丁姨娘这时走到了步遥的身侧,步遥还来不及反应,丁姨娘便将她发髻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丁姨娘谄媚地将那头簪递至了赛甫的手中,赛甫面无表情的结果后,将那簪子打量了一番。

步遥见孙权送她的虎头簪被抢,心中再按耐不住怒气,冷笑道:“丁氏,合着你连到这山寨中,还是这般低三下四的,都比不过在将军府。你现下种种所举,也与一个奴婢无甚区别了,这寨主,想必连个正室的身份都没给你罢?”

步遥的话戳到了丁氏心中的痛楚,赛甫曾向她承诺过,待孙权死后,会许她正室的身份,还会拥立她的儿子做为江东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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