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多铎可不像多尔衮那样悠闲自得。
“傲霜明明是你的义女,是你睿亲王府的格格,怎么一个寿宴下来就变成了和硕公主?”多铎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还有刚才你去哪了,出去之后就和皇太极一起回来,之后他就宣布封傲霜是和硕公主,他想做什么?”
“哥,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话啊。”多铎自己讲了很多,可是自己哥哥就是喝茶,一副不心急的样子。
“傲霜在清宁宫的表现让皇上和皇后很满意,所以就封她为公主,这说明皇恩浩荡无可厚非。”多尔衮没有被多铎的焦急感染,悠闲地喝着茶。
“哥——”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多尔衮瞟了一眼多铎。
“难道他想让傲霜监视你?这也不太可能,傲霜太小了,怎么会呢?”多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就是这个意思。一方面他封傲霜为公主显示他对汉人的一视同仁,同样也是向我们表示恩德;不过最重要的就是通过加恩给傲霜,让傲霜感恩戴德替他监视我们兄弟。反正对于他封一个公主或是格格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那就何不利用呢?”
“糟了,我们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当初就不把傲霜带回来了,现在成为一个□□烦了。哥,怎么办?”
“麻烦?怎么会呢?我到觉得她是我的福星。”多尔衮想着冷傲霜今天在皇宫里的表现。
“我不管她是麻烦还是福星,一想起今天在清宁宫她说的话我就庆幸你没有对那个丫头提过关于庄妃的任何言语。”
“我跟她说起过玉儿?”
“哥,你说什么?你跟那个丫头提起过庄妃?她来府里才多久,你怎么跟她说的?”多铎没想到自己哥哥竟然向一个小丫头提过庄妃。
“大概在几天前,就在这里,在我的书房,我在看玉儿的画像时傲霜恰好跑进来,她看到了玉儿的画像,问我是谁?”多尔衮回忆着以前的情景。
“你怎么回答?”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觉得她还是个孩子所以没多大防备,所以说了不该说的话,告诉她画像中的女子叫‘大玉儿’,是我最爱的女人,不过她嫁给了我的哥哥,当今皇上。”多尔衮的心似乎被刺痛了。
“什么?你竟然跟她这么说?还有说了些什么?”多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傲霜问我是不是很想她,很喜欢她,很想见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对告诉她我心里的答案。”
“什么?怎么会这样?哥,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些话是禁忌,你知道的。”多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哥哥做错事情了。
“我以为她是个孩子不懂这些,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问傲霜关于我和玉儿的事情,当时别说是你,连我也吓了一跳。”多尔衮想着清宁宫的一幕也胆战心惊。
“幸好傲霜什么也没说,否则你和庄妃都完了。”多铎总算有点放心了。
“不过那个傲霜真够行的,谎话竟然可以将皇太极骗过去,一般人恐怕都做不到。”多铎对冷傲霜开始另眼相看。
“你不是我问离开那段时间去哪了,为什么会和皇上一起回去?”
“是啊,我印象中你们俩可都在清宁宫,尤其是你,我一直以为你在我身边,可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一起从外面回来。”多铎想不明白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和玉儿在一起,但是皇太极突然出现,幸好——”
“什么——,你和庄妃在一起被皇太极撞上?”多铎听到这个消息不等多尔衮说完就从椅子上跳起来,跳到了多尔衮面前。
“你不要心急,听我慢慢说。”多尔衮安抚着多铎。
“是的,我们在一起说话时皇上突然出现,我想他是看到我们在聊天他才过来的,幸好傲霜出来替我们解围。”多尔衮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多铎,自然也让多铎知道冷傲霜是如何替自己和庄妃解围的。
“当时我们经过的恰巧是御花园的走廊,那里树木花草丛生,傲霜个子小她整个被树木挡住,所以皇上在原处看到的只有我个玉儿,走近才看到隐藏在花草之后的傲霜,我想这个也让他很吃惊,但是也无话可说。”多尔衮想着皇太极当时怒目的表情在听到冷傲霜的声音之后脸色又变得柔和感到高兴。
“看来这个冷傲霜真会成为你的福星,可是她现在是皇太极亲封的公主,她会我们一条心吗。今天他本来是想让傲霜住在宫里的,我想要不是傲霜哭着喊着要回来,恐怕现在已经在宫里安睡,而不是在你的睿亲王府。”
“我相信傲霜是重情重义的人,她从小生长在走镖的家庭里,他的父亲是个镖师,从小就教育她基本的做人道理,她比任何人的知道知恩图报,我相信她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多尔衮对冷傲霜很有信心。
“哥,你打算怎么做?”多铎知道自己哥哥心里又有了计划。
“本来我是可怜傲霜跟我们有相似的身世,想让她做个快快乐乐的普通的格格,只教她普通的读书识字,到时候再嫁人,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
“改主意?为什么要改,我觉得挺好的,所有的格格都是这样的。”多铎不明白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我要她不仅是个格格,是个公主,我还希望她将来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帮手,希望她成为我和皇宫的重要纽带。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不仅派人叫教她读圣贤书,还要教她骑马射箭,教她满蒙汉语言,我要让她成为文武全才,要她彻底忘记她是汉人的身份,成为我们大清的公主。”多尔衮相信以冷傲霜的聪明一定可以帮自己。
“可以吗?”多铎有点不敢相信。
“一定可以,你要相信我。”
“哥,你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多铎知道自己哥哥一向很能干。
“多铎,很晚了,今天在宫里又一直应酬,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回去了。”
“哥——”多铎在要转身那一刹那又回头了。
“有事?”
“我们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吧?”多尔衮看多铎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有事情。
“既然皇太极已经开始怀疑你跟庄妃,你最近不要跟她私底下见面了。”多铎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多尔衮听完多铎的话,沉思片刻还是答应了。
“那我走了。”多铎见多尔衮答应了,放心地离开了。
多铎的话一直萦绕在多尔衮的脑海中,他想通过读书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但是脑中都是庄妃大玉儿的一言一行,包括他们过去的甜蜜,自然也有皇太极看自己的眼神和自己亲弟弟刚才的劝言。
多尔衮感到和迷茫,这种迷茫在他父母离世之后出现过,之后他确定自己的目标一往无前,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不停歇,那种迷茫也不再出现,可是现在这种迷茫又出现了,上次是亲情,这次是爱情。
外面的月光出奇的亮,但是也很冷,很冰,多尔衮离开自己书房,信步走在庭院里,他知道那些书已经帮不了自己了,希望外面的冷冰可以帮自己清醒。
“王爷吉祥。”一个中年妇女和小女孩向多尔衮请安。
“晴嬷嬷?出云?”多尔衮抬头,这才知道自己到了“冷霜居”,就是冷傲霜住的地方,晴嬷嬷和出云是侍候冷傲霜的。
“晴嬷嬷,傲霜睡下了?”
“是的,公主已经睡着了。”晴嬷嬷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你们下去休息吧。”多尔衮挥挥手让晴嬷嬷退下。
多尔衮走进了“冷霜居”的院落,本来想离开,但是突然很想见冷傲霜,干脆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冷傲霜住的卧房,生怕吵醒她。
多尔衮坐在窗前温柔地看着冷傲霜熟睡的脸庞,心里有一种感动,他回忆着自己也曾几何时父母陪伴身边,兄弟相亲相爱,可是父母的去世,让他们显得几个从天堂到了地狱,到处是危险,到处是陷阱,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定,不肯放弃,自己和自己的兄弟恐怕都已经粉身碎骨了。
所以当多尔衮看着冷傲霜时他希望冷傲霜不要像他们显得那样过的那样辛苦,希望能得到该得到的一切,所以自己也要尽心尽力给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