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亲测试【CP完结+番外】(6)

“民宿的走廊。”

“往大了说。”

“地球。”

体委恨铁不成钢地弹我脑门,“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这里是丽城,艳遇之都啊!”

我明白了,他们是要去猎艳。

我们交换眼神,露出富有内涵的笑容,我说:“我回去拿个身份证,楼下等我。”

我回到房间,原彻已经洗好了澡,正靠在床头看书。

我在箱子里翻出身份证揣兜里,又去镜子前照了两下。

穿搭,棒。状态,OK。笑,八颗牙齿都很完美。

可以出发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原彻突然问。

出现了,父母式疑问。动物本能使我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开始假笑:“去找体委他们。”

原彻把书放下,“我可以一起吗?”

哥,可不可以不要边问边穿鞋?

你这样我很难办的好不好。

要是你去了,剩下的人还有活路吗?

我决定牺牲小我。

“其实我们打算去酒吧听歌,既然你也来,那我们两个逛吧。”

我目送体委他们扬长而去,心戚戚矣。

热闹是他们的,我只有一个比我帅的兄弟。

原彻指着街边的一家清吧,问我:“进去坐坐?”

店内有女声飘出来,她唱着民谣,很好听,这趟权当是纯听歌,这家确实不错。我应下,和原彻进去,店里人很多,我们不得不和别人拼桌。

原彻一进门,在场80%的目光就被他收割了,剩下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来搭讪的人源源不绝,我已经无聊到用吸管往鸡尾酒里吹泡泡,并不在乎这种幼稚行径会影响形象。

在原彻身边,我就是绝对安全的隐形人。而原彻忙于应付对桌的两位女士,很少关注我的动态。

女歌手的民谣切成了爱而不得的苦情歌,听得我有点不是滋味,心中泛起同为天涯沦落人的郁闷。

我左耳听着歌,右耳是原彻得体冷淡的拒绝,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声吐槽:“唱点活泼的歌啊。”

原彻忽然站起身:“等我一下。”

我很好奇他要干什么,只见原彻走到台边,这时女歌手正好唱完,原彻和她说了什么,女歌手笑着摆手,回了几句话,太远了我听不清。

是在要联系方式吗?

我只能看见女歌手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瀑布一样柔亮,她的脸巴掌大小,五官很精致,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男貌女才的登对感。

我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喝酒。

原彻突然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见我回看,他又扭头和那女歌手说了句话,看他的口型,他说的是好吧。

他们一起重新登台,原彻接过女歌手递过去的尤克里里,试了下音。

女歌手站在麦克风前,拍了拍原彻的肩:“I’m yours,献给他特别的人。”

她唱起来,原彻在旁边为她伴奏,唱到快结束的时候,女歌手把麦克风让给了原彻。

视线和灯光一齐笼罩着原彻,他就是最耀眼的发光体。

“Our time is short. This is our fate. I'm yours. ”

他唱着歌,眼神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声音有些发颤,还弹错了几个音。

大型车祸现场。

可我偏偏就被撞得五迷三道,心率失调。

9 狭路相逢

原彻回来后,搭讪方式变成了送酒,一杯杯五颜六色的液体端上来,杯垫下写着联系方式,都9102年了,我却忽然置身选妃侍寝现场,扮演了一个皇帝身边大太监的角色。

“皇,不是,你不喝吗?”我问。

原彻摇头,“不,你想喝就喝吧。”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我随便挑了杯玛格丽特,拿起杯垫一看:请大帅哥旁边的小可爱喝一杯,交个朋友吧,加V……

原彻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是卖片的。”

“线下还要做业务,真敬业。”

“这杯可能下了药,还是别喝了。”原彻把酒推远了。

“好吧。”

我每杯喝一小口尝个味道,没想到送来的酒实在太多,这样更容易喝醉,喝到最后脑子都不清醒,也不知道怎么回的民宿。

醒来我的脑袋还隐隐作痛。

男班在外面敲门:“起床啦起床啦,半小时后楼下集合开会。”

他的脚步声远了,我顶着一头炸毛从床上坐起,打个哈欠,又倒回床上准备再赖会儿,头却磕到了什么东西。

我抬起眼皮一瞥,哦,是原彻啊。

等一下。

我们怎么又睡到一起了?

我猛地睁眼,原彻侧对着我,睡得很安稳,睫毛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他没穿上衣,结实的手臂伸过来,被我枕在脑后——直到刚才都是这样。

我掀起被子一看,我干脆连裤子都没穿。

刺激了,酒后乱X!

接着就该是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学业中断,辛苦带娃,人老珠黄,小三上位,扫地出门,品如归来,虐渣打三,家破人亡,全剧终。

原彻醒了,我在脑中演练着凄惨一生,迟迟没接收到他复杂的眼神。

“你喝多了,昨天半夜吐在床上,衣服都脏了,所以我把你搬过来睡……你在想什么?”

哦,是这样,我果然还是普通的男子高中生。

我说:“一个噩梦。”

原彻轻咳一声,我看到他耳尖红了,他道:“你饿吗?我们动作快点,赶紧下去吃东西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很饿,我好字刚说完,啊字还没发声,原彻已经完成起床、抓起昨晚准备好的衣服、冲进浴室这一系列操作,优秀得可以在幼儿园评上内务小标兵。

我在他的示范作用下跟着起床,准备收拾昨晚留下的烂摊子,结果发现我的床被扒成了毛胚,床单和被子在窗口晾着,旁边挂着我的睡衣睡裤。

我想象了这么一副画面,夜色正浓,当我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原彻正扛着瞌睡给我洗衣服。

这是什么感动中国好室友!

男班再好,也不可能帮我洗吐过的衣服,我要和原彻住一辈子!

我们一班人三三两两在餐厅里吃着早餐,男班用汤匙敲了敲碗,“干嘛呢?好了都别弄了,把手里的东西放了,我们都过来讨论一下。”

我端着粥碗挪了个地,还帮原彻抢了个前排位置。

男班说:“今晚回来以后要去下个景点的客栈,都是两人间,现在随机抽签分房,大家多和不那么熟悉的同学接触,不要老是缩在安全区里。”

哦嚯,完蛋,不能和原彻一起住了。

“男女混住吗?”

“有这种想法的同学,建议来体验下男女班混合双打。”

我抽到了5号,将和抽到五号的男同胞成为室友,而原彻抽到了1号。

我恨,是哪个天选之子抽到了一号。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瞄到男班手里拿着一的号码牌,我突然不知道该羡慕谁。以男班严守纪律的秉性,这意味着,换房是不可能换房了。

天无绝人之路。

这样的话,我就去偷亲下一个对象。

吃好早餐收完行李,我们出发前往湿地公园。

我慢了一步,原彻上车后和老五坐在了一起。

老五,我班知名话痨,原彻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坐?嫌弃我不够吵吗?

男人心海底捞。

我盯着这两个人,坐在他们后面。我倒要听听你们说些什么。

体委金刀大马地在我旁边坐下,“故啊,昨晚玩得开心吗?”

我扭头一看,早餐时没注意,体委半边脸都肿了,“还行吧,你怎么挂彩了?”

体委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委屈得像个十八岁的孩子,天花乱坠地和我说他是怎么和那女孩看对眼的,女孩又是如何如何美丽动人,以至于一个自称是她男朋友过来,他还没说一句话就被揍了一顿,压根没来得及还手。

真是个令人唏嘘的悲惨故事。

吵得我都没心思听原彻和老五对话。

“人家男朋友揍你不是很正常吗?”

体委哭丧着脸:“但我问的时候,她说是一个人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应付式安慰:“没事,都过去了。下次狭路相逢,哥几个帮你弄他。”

“好兄弟。”体委和我撞了下拳。

我再去听,发现他们已经说完了。

这和数学课上捡了个橡皮擦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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