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布置的关系，带土弄了一下午新的巡逻路线安排和重点守护区域转化，比原定的改变时间还早了一天半。等他带着买好的便当去训练场外时，才反应过来，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卡卡西肯定已经吃过了。
带土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上的两份便当，不知道还有一份送给谁好。
“哟。”
“卡卡西！”带土惊喜道。
“诶？”卡卡西显得有些疑惑于带土的反应，“不是说……要一起吃便当吗？”
卡卡西的手上也拿着两份便当。
“……”
“……”
“那就只好当明天的早餐或者夜宵了。”
“这样也好。”
卡卡西与带土一同坐下。
“不知道他们守夜的时候会不会像你一样睡着。”
“喂，卡卡西！不要老是说小时候的糗事啊……”
“带土害羞了吗？”
“没有！”
“哎，其实带他们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老师的心境啊……他们和我们当初很像呢，鸣人喜欢小樱，小樱喜欢佐助……”
“原来你知道琳喜欢你啊。”
卡卡西“唔”了一下，“怎么说呢，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只好一直装傻了。而且比起这个……带土很喜欢琳吧？”
“你、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
卡卡西懒洋洋的瞟了一眼带土：“我带的第七班啊……哎呀，一想到老师当初也是这么看我们的戏，就觉得老师真是太狡猾了。不过鸣人不是大哭包，是和老师一样，信念非常坚定的孩子。”
说着，卡卡西带出了一点可惜的语气。
“笨蛋卡卡西，你才是大哭包……所以说不要随便说小时候的糗事啊，我好不容易长大了……”
“正是这样，小时候的事情才值得怀念啊。”
“卡卡西，你更喜欢我们小时候的样子吗？”
带土本来想说“你更喜欢我小时候的样子吗”，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胆小的多加了字。
卡卡西只是笑了下：“对我来说这些都很好。”
便当很快就吃完了。
“夜巡的工作不是属于你的吧，带土，你快回去吧。”
“那你呢？”
“我会负责今天的夜巡，然后明天白天我就可以休息了。”
带土点点头：“好。”
带土沮丧的离开了。
他第一次这么敏锐的意识到，卡卡西确实是在回避着所有深入的接触。
邀请他一起吃午餐时，还不明显。邀请他吃晚餐时，推托了几下，才作下了有前提的约定。然后干脆的选择守夜，避开了第二天重合的工作行程。
如果是小时候的自己，肯定就忍不住想哭了。
带土双眼酸涩，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
宇智波鼬在宅子里等着。
带土风尘仆仆的归来，看到他，只是道：“佐助一切都挺好。”
鼬点头：“那当然。”
带土：……妈的好想揍他。
鼬道：“我以为你好奇卡卡西前辈在暗部里的事情。”
带土：？！
“不是机密吗？”
鼬道：“任务是机密，人的话，只是一般我们不太和外人谈论。”
带土听到这句话，有冲动给自己的老师打申请进入暗部工作几年。但是他知道，也就是想想罢了。
他将鼬请进屋。
自从他父母双双过世之后，这个小宅子里就冷清多了，带土与部下们、朋友们关系都不错，但也只是偶尔会请他们来宅子里玩，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居酒屋之类的地方聚会。
等鼬坐定后，带土顺手泡了茶，给两个人倒满。
“大部分时候，暗部都是尽量不通姓名的。”鼬道，“有时候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这样比较方便。”
带土点点头：“写轮眼、油女的虫子、犬冢牙的狗……秘密忍术如果要使用的话确实瞒不住。”
“所以，卡卡西前辈的白发和刀，也是一样的。对于很多暗部来说，卡卡西前辈与没有面具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他算是暗部中比较知名的人。”
“像我们这一些大族里有名有姓的忍者死掉了会专门安排一些解释，大部分的暗部都是孤儿，死的时候连墓碑也不会有。啊，跑题了。总之只是大概给你说一下卡卡西前辈身处的情况而已。”
“也许你没有听过，但是前辈有一个名号，叫做‘残杀同伴者卡卡西’。”
带土失声道：“什么？！”
“这件事情大概很难得见天日，我也没有拿定主意是否要和你说。因此我只能和你说一下大致的情况……卡卡西前辈作为天才孤儿，对外是成功率极高的‘暗杀者卡卡西’，对内是‘残杀同伴者卡卡西’。暗部并非如常人所想一般完全归属于火影，有相当一大部分的控制力其实在长老团的手上。”
鼬说到这里，将茶一饮而尽。
“后来团藏死了。”
鼬将茶杯轻轻扣到桌面上：“告辞。”
鼬走出了屋子，木屐踏在坚硬的地面上，声音却很小。
止水在下一个角落里靠着墙。
“说完了？”
鼬道：“只是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止水：“很少见鼬酱这么犹豫不确定呢……”
鼬淡笑道：“毕竟是我多管闲事。”
止水：“卡卡西前辈不会生气的，而且带土叔……啊，虽然我这么说，但是我也不确定这件事呢……不过既然佐助都听过这个名字了的话，从我们这里稍微透露出去一些，也算安全吧。不过，带土叔能不能真的听懂，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鼬颔首：“但是怎样都比卡卡西前辈现在维持的状况要好吧。”
第二十章 番外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十）
带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鼬说的话，卡卡西一直以来的态度，消失的那几年，隐约听到的消息，这些乱糟糟的信息都在他的脑子里烧灼着。
他有心去找卡卡西问个清楚，但是又知道卡卡西只会搪塞过去，一句真话都漏不出来。
“笨蛋卡卡西，超级无敌白痴大笨蛋——”
但是还是非常纠结，纠结到睡不着觉，精神的不得了，清醒地好像可以做十套中忍考题，于是最后带土还是换衣服去往训练场。
彼时凌晨两点三十六分，卡卡西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屋屋顶，就着手电筒专心研读亲热天堂。
带土发出的动静让他警惕，他换了个姿势，悄悄的将武器握在手心。
“卡卡西！”
“哦，是带土啊。”
卡卡西刚刚放松了身体，就感到训练场里一股气势滔天而起。
“这是……尾兽？！”
师娘玖辛奈并不是一个特别完美的人柱力，因此现在的木叶对尾兽的气势还算熟悉。
卡卡西从腰间抽出预警烟花发射出去，随后去向边上的警卫处吩咐一个中忍速度传信给火影，随后领着带土就突入场内。
“一会儿你直接用写轮眼控制住尾兽，片刻就好。”卡卡西道，“尾兽会出现在训练场内，八成是别的村子派来了人柱力参加考试，然后失控了。”
“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太危险。”
卡卡西道：“嗯，毕竟只是下忍的话……应该年纪还很小。就是要注意分寸，不小心杀掉就糟糕了。等你控制之后我会直接攻击人柱力，让他冷静下来。”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目的地，巨大的尾兽已经显出了全身，只有一条尾巴。
卡卡西略微松了口气，随后他注意到尾兽的头顶有一个人。
“带土……”
“喂！你们是木叶的吗！”旁边有个小孩子喊道，“我爱罗就在守鹤的头顶！他陷入了昏迷！请一定要把他叫醒！”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
是砂忍。
看来是那个和第七班起过冲突的小队伍，我爱罗应该是他们的领队……
“别担心。”卡卡西道，“我们会解决的，你先去旁边暂时躲避一下吧。如果你看到周围有别的下忍，也请麻烦你把他们阻止在外。”
带土一跃至空中。
“我只是万花筒，可没办法阻挡太久……”
“足够了。”
带土黑色的双眼倏然间变得血红，三道变型的勾玉围绕着瞳孔旋转起来，在咆哮着发疯的一尾守鹤浑身一震，双眼中也印出三勾玉的影子。
卡卡西趁机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踩着守鹤巨大的身体跳到了头部，拔出白牙在我爱罗身上的非致命处留下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