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换了衣服,洗漱好后出了卧室,惊讶地发现霍奕竟然在厨房做早餐。男人拿着勺子搅拌锅里粥的动作并不熟练,但也有模有样,白言怔怔地站在厨房门口,不由看呆了。
“起来了?一会儿就好,先去餐桌坐着吧。”霍奕回头看见白言,态度很随意,好像他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似的。
——做饭确实再平常不过,可做饭的人换成霍奕,总是怎么看都有种违和感。
白言垂下眼眸没有作声,默默走到自己惯坐的椅子坐好。
没多久,霍奕端了做好的早餐过来,有粥有面包片,还有煎得碎碎的鸡蛋。白言呆呆地看着放到自己面前来的盘子,半天没有动筷子。
“怎么不吃,嫌弃我做的不好?”霍奕抬头看着他问了句。
“不,不是,我没有。”白言像是突然被喝醒般,动作有些急地拿起筷子去夹盘子里的碎鸡蛋,鸡蛋太碎,而他又动作慌张了些,几次都没夹起来,急得额头渗出细汗。
霍奕沉默地看了会儿,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不舒服,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早起突如其来想亲手做顿早餐的好心情也被破坏掉了。他没有再说什么,拿勺子给白言舀了点放进碗里。
这一顿早餐白言吃地战战兢兢,并没有甜蜜可言,实在是他被霍奕反复无常的态度弄怕了,分不清他是又想出什么法子折辱自己,还是真的只是心血来潮想亲手做个早餐。
吃完早餐后,白言抢着去洗碗,霍奕觉得心里有些发闷,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只是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电视上,视线时不时飘向厨房洗碗的白言。
屁股后面忽然传来一阵震动,霍奕找了一圈,在抱枕下方发现了白言的手机。他拿起手机正想放到前面的桌子上,免得白言到时找不到自己手机。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新收到一条短信。
霍奕看清发信人的名字,脸瞬间沉了下来。
发信人是许解,短信内容很简单,不用点开也能看到。
——早安,今天天冷,记得加衣。
内容虽然简单,可字里行间透出的熟稔和亲昵却让霍奕火大。
他阴沉着脸,解开白言的手机密码,一条条往下翻看完了所有许展发来的短信,越看脸色越难看,胸中有一股邪火乱窜。
短信保持每天三五条的频率,没有什么太暧昧的话,全都是些关心和鼓励的话,早中晚准时的问候——然而平淡的语气里却透着宠溺。
而且,只有许展发过来的短信,没有白言的回复。
然而即便是这样,霍奕依旧怒火中烧,心中产生被白言再次背叛的感觉。而比起许展每天给白言发短信这件事,更让霍奕难以忍受的是,白言全都留着这些短信,一条都没删!
这意味着什么,旧情难忘吗!
霍奕“呯”地一声将手机用力砸到地板上,手机发出一声巨响,将洗完碗正走到厨房门口的白言吓得呆立当场。白言看了看摔到地上死机了的手机,和一脸怒色的霍奕,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起来。
第五十八章 惩罚
霍奕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向白言大步走来,白言身体止不住哆嗦下意识想身想逃,这一动作更加惹怒此时正在气头上的霍奕。
妒火与愤怒交织,染红了霍奕双眼,也烧去了他的理智。
霍奕一把攥住白言手腕,将他拖到自己面前,咬着牙阴冷地盯着他,“想逃?逃到哪里去?找你那个小情人吗?”
白言目露哀求,不断摇头,嗓音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我、我没有……”
“呵——”霍奕毫无感情地冰冷一笑,盯着白言的眼神像一头疯狂却极力表现出冷静的野兽,“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了。看来还是对你太好,所以你记不住教训,那么现在开始,我好好教你。”
最后一句他贴在白言耳边轻声道,像恶魔的低语,白言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霍奕攥住白言手腕,毫不怜惜地拖向自己房间,白言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在上楼梯时还磕了一下直接跪在地上。霍奕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依旧拖住他的手腕往前走。
与白言相比,霍奕的力气大得吓人,白言在他手底下就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待宰羔羊。
将白言用力摔到床上,霍奕跪在床上将白言压制住。
在做这一切时,霍奕全程阴沉着脸,眼神像是淬着冰,眸中仿佛有冰火燃烧。
白言痛得整张脸皱了起来,死死咬住嘴唇才没痛呼出声。
霍奕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冰冷沉默,只有在最后结束时,才贴在他耳边声音冰冷地说道:
“你只是一个没人需要的废物,白家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给了我,现在只有我要你,所以你要乖乖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以后,你就只能这样像条狗一样趴着伺候我,取悦我,把我哄高兴,别再惹我生气,记住了吗?”
他拍着白言潮红未褪的脸,眼神如同看什么垃圾一样,厌弃而轻蔑。
白言在他的眼神下瑟瑟发抖,身体蜷缩成一团,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白言的手机被收走,霍奕彻底隔绝了他同外面的联系,对他每天都冷嘲热讽,说一些污辱性的话,还动辄对白言发脾气,虽然不会动手打他,却总免不了一场折磨。每次完事后,霍奕的心情似乎都能好点,但也只是对比上床之前。
现在的白言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比他在白家时还要敏感怯弱,像惊弓之鸟,霍奕声音稍微大一点都能吓得发抖。而每次霍奕发脾气,结果都是要拖着白言做上一场,慢慢地,这种扭曲的关系反而让白言感觉到了一种安全感。
床上,沙发,浴室,甚至是窗台,霍奕性致来了时从不顾及场所,而白言,已经彻底失去反抗的意志。
周末,霍奕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套女装,是一条绿色的半身裙,他丢到床上未着寸缕的白言身上。
“穿上。”
在卧室的时候,霍奕不准白言穿衣服,有一次白言实在没忍住,抓了件衬衣套在身上,霍奕进来后看见,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直接过来扒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不听话,难道还怕被人看到吗?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人来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我上的。”
白言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大到极致,他被吓得甚至忘记了对霍奕的害怕用力挣扎起来。可他越挣扎,霍奕就越不放过他,还直接将他拖到窗台,压在透明的玻璃上。
白言背靠玻璃,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却感觉似乎有无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看着他。
他崩溃地大哭出来,拉着男人的手臂哭喊着求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霍奕的眼睛被怒意熏得泛红,他全身上下除了衬衣的扣子开了两颗显得有些乱之外,倒是一身齐整。
他任凭白言哭泣求饶,到最后绝望地放弃挣扎,始终不为所动,就是要引发白言内心的恐惧,狠狠惩罚他,免得他再犯。
而他没有告诉白言的是,他卧房的窗户玻璃用的是经过特殊处理,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拉不拉窗帘房间里的人做了什么,外面的人也是看不到的。
第五十九章 心里有点空
有过这场教训后,白言更加不敢反抗霍奕,而他表现得很听话,霍奕就会对他温柔一些。霍奕任何的一点情绪变化,对现在的白言来说都是狂风暴雨,而霍奕显示出来的丁点温柔,就是白言的煦风暖阳。
白言现在就是一只飘浮在大海中的孤舟,风平浪静才最让他感到安全,甚至为此生出喜悦感激之情。
所以现在,哪怕看到那件女装勾起他恶梦一般的回忆,白言也没有出口拒绝。但他的抗拒呈现在全身的肢体语言上了,他慢慢伸出手,半天都没有将衣服拿下来。
霍奕抱臂站在床边,冷哼一声,“要我帮你穿吗?”
白言趴在床上身体抖了抖,手臂僵硬地如同机器人,终于把那条裙子抓倒了手里,他下意识抬头哀求地看向霍奕。
这段时间下来,白言又瘦了很多,整张脸都没男人的巴掌大,更是衬的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睛更黑更大了,只是眼神有些呆板空洞,少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