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郜栖汐毫无预警地乍然向前迈了一大步,把他逼的猛地后退,直到无空间可退。
“你,你干嘛?”景付琰不复之前质问“为什么总是撞到她去洗手间狂吐”时的气势十足,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响,像是从喉咙里嘟哝出来的,那委屈的神情,活脱一个易害羞的小姑娘。
郜栖汐饱含深意地笑着,“可是今天我有心情,勉强可以陪景大影帝玩玩儿。”说着她突然伸出右臂,杵到柱子上,给景付琰来了个壁咚。
看着景付琰明显吓了一跳的神情,以及越缩越短的脖子,还有渐渐染上绯红的耳朵,郜栖汐只觉得心情莫名的好。
离开案发现场后,郜栖汐和大客户们又热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她竟回味起刚刚的事情来。
后来还是被顾乾的声音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顾乾是陪他老爸来的,知道郜栖汐在这儿,本想找到她,当面真情实感夸她两句,没想到转遍了会场也没找到。
好不容易看见了人,连叫几声却没人应,他没好气地走过去,“我说你一个人傻愣着在这里,有什么可傻笑的?喊你几声都不见应。”
“啊,我笑了吗?”郜栖汐疑惑。
“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嘴都咧到耳朵边了,你说笑了没?”顾乾皱了皱鼻子,一脸嫌恶。
郜栖汐赶紧摸了摸脸,还好,这会儿脸上没笑,“肯定是你看错了。”郜栖汐随意敷衍了句,又跑起神来。
今天她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频频做出连自己都意外的举动。
洗手间门口调戏景付琰时的大胆轻浮,还有刚刚莫名其妙的傻笑,真是中了邪了。
那边景付琰在郜栖汐离开后,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定在柱子上,刚刚有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郜栖汐那个故意做出的暧昧的眼神特别熟悉,就像宝玉见到林妹妹时那般,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冷静下,出来后进到会场内部,一眼就看到郜栖汐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看着他们调笑的姿态神情,景付琰只觉碍眼,无缘无故的腹中郁起一股怒火。
他端起一杯酒,闭上眼,一口灌进嘴里,试图把这无由的怒火压下去。谁料闭上眼的瞬间,脑海里突然窜进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谁动心了?
以及,不可描述的画面是?
【请假条】
跟大家说声抱歉,2.7号(明天)不更新,2.8号(后天)三更
我奶奶胆结石和胰腺炎,今晚手术,我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医院,估计明天也要呆在医院,实在腾不出时间码字,所以……对不起了,明天停更一天,后天三更补上(今天入V也没有给你们万更福利,真的很对不起,之后一定抽空给你们补上)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希望大家理解QAQ
第17章 尴尬
那还是九月初,付淮茗去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会, 她还没考驾照, 不会开车,于是缠着景付琰送她去那里。
路上堵车,两个人在车里无聊, 玩儿起了猜丁壳。
付淮茗说下点赌注才有意思, 景付琰欣然应约问她赌什么, 付淮茗想了想, 也没什么好赌的,突然灵机一动,说如果景付琰输了就得陪她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
景付琰当然拒绝,别说他现在是个大明星,完全见光死,没进娱乐圈之前,他也巨讨厌去人多的场合,尤其特别是小女生多的地方。
基本上他一出现, 便有不知趣的人儿循着味黏上来, 那身上的脂粉香水味呛得他鼻子疼,也不知道她们的鼻子是怎么透过层层“气味弹”摸到他在哪儿的。
付淮茗一见景付琰满脸坚决的怂样, 更是觉出自己主意的精妙,采取激将法和诱敌法各种威逼利诱,才终于换得景付琰不情不愿的点头。
景付琰在打赌这方面一向是迷之运气,无论大赌小赌,逢赌必输,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输了之后景付琰索性自暴自弃,也不再乔装打扮,甚至脸上连个墨镜或者口罩之类的遮挡物都没带,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地进了宴会厅,丁点儿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
一打开门,景付琰便立刻以一副慷慨赴死地悲壮表情闭上了眼睛,等着各路蜜蜂蝴蝶的临幸。
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来采他这朵花,景付琰疑惑,犹豫试探着把眼睛张开了半条缝,接下来半只眼的宽度,完全是被他吃惊张嘴时带张开的。
眼前一片漆黑,连着鬼都认不出来,能有人认出他才怪哦。
付淮茗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不过参加摸黑生日会的新鲜感完全掩盖住了整蛊蠢货老哥失败带来的失落,好奇心主宰了她所有的思想,她甚至差点遗忘了被她带来的景付琰。
为什么说是差点,因为在通宵嗨了一夜,宴会结束准备回家时,付淮茗目送大家一个个都乘坐合适的交通工具离开,有些茫然,纳闷自己之前是怎么来的?
瞪这泛着鱼肚白的天边,付淮茗陷入沉思,眼珠转啊转,一个不经意,视线抛到了路边的一辆骚包蓝英朗GT上面,那不是景付琰的车吗?
付淮茗一拍脑门,对呀,是她哥送她来的。
转圈看了一下酒店周围,没有一个人。车子老老实实站在来时停车的地方,那景付琰人呢?
付淮茗一边给景付琰打电话,一边转回酒店找景付琰。刚进酒店就听见前台处有熟悉的铃声在响,工作人员微笑着告诉她这是一群聚会的学生落在宴会厅,他们工作人员去打扫的时候发现的。
见宴会厅已经打扫过,景付琰不可能还呆在那儿,付淮茗想或许酒鬼老哥喝醉把她和车还有手机都给忘了,自己打车走了,于是也就没在继续找他,拿着景付琰留下的手机走出了酒店。
酒店内,景付琰也不过刚刚转醒。
他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摸,没有够到手机,揉着宿醉醒来后胀痛的额角,景付琰半撑着身体慢慢睁开眼坐了起来。
就这样半坐着,大脑放空发了会儿呆,双眼才终于能够聚焦,左右扫了眼,认不出这里是哪,室内布局模式是酒店的规格,窗帘把室内和室外隔绝分离成两个世界,辨不出天色。
想不起今天有什么行程活动,景付琰又优哉游哉躺了回去,抱着被子慵懒地蹭了两下,陷入睡眠。
又一次醒来,景付琰是被饿醒的。
他直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掀了一半隐约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他,没,穿,衣,服!
要知道他向来没有裸睡的习惯。
因为小时候裸睡时曾被老妈当着好他的玩伴们,当众掀开过他的被子,从那以后,景付琰对裸睡这项活动有了心理阴影。
他很少裸睡,至少在他认知的私人安全领地以外的地方,他从不裸睡。
盯着床单上的一小块红色不明液体凝固,景付琰脸上写满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他守了二十五年的处男之身,就这样草率的献出去了?
献给一个他完全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景付琰觉得眼前的情况他有点儿接受不了,被睡了就被睡了,已造成的事实他无法挽回,但总得让他知道是被谁睡了吧?
记忆卡壳在他豪饮了一杯花花绿绿的酒之后,扶在他胳膊上的一只白嫩的手那里,往后直到他醒来时的所有记忆似乎都被宿醉给偷走了,景付琰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
果然喝酒误事,那天之后,他一连郁闷了好几天……
再回到这边庆功宴上,景付琰先是被脑海里大尺度的画面刺激得脸上微微泛红,当画面切换到对面那人的脸时,景付琰愣了一下,咬牙切齿起来。
这女人,白女票了他还想装作不认识他。
刚刚还在对他暧昧调情,这才多大会儿,就这么饥不择食地勾搭上另一个谈笑风生去了,简直,简直……气死他了!
当日狗仔拍到景大影帝满脸不高兴的提前离开了线垣庆功宴,网友都猜测,一定是景大影帝又遭到了哪个鬼迷心窍粉丝的咸猪手了。
结束了眼前最主要的一项工作,郜栖汐给自己放了几天的假。这几天假她准备去一趟那个已经好久没出现的男人口中所谓的家看一眼,她想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那个人的。
要说她为什么非得执着于确认孩子父亲的身份,其实是源于她内心的一块心病,那是她心底最深处一角的不可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