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38)

容俏炸毛了,腾地坐起来,“真当宗主不存在了,你敢这么肆无忌惮往里闯?!”

“本来就不在了,除非这屋闹鬼。”季修远瘆笑一下,坐在炕几另一头,自来熟地抬壶倒茶。

“吓唬谁。”容俏气馁,跟他拌嘴,属于拳头打在棉花上,“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季修远砰地放下茶壶,茶汤溅出壶嘴。

容俏下意识缩脖,随后瞪大杏眸,“你摔谁呢?!”

“太烫,没握住。”季修远摊开掌心,果见大鱼际和指腹被烫红了。

容俏心里解气,却听季修远说道:“商篱不跟你南下了,陛下让我代替他,跟你去。”

“怎么能这样?那边还有他的旧部!”容俏踢了一下炕几,结果磕疼了脚丫,呲牙咧嘴直打滚。

季修远挪开炕几,想帮她揉捏脚趾舒缓疼痛,被她踢开了手。

“不识好歹。”季修远指了指她。

她张口就咬。

季修远及时收回手,重重拍打她脑门。

容俏彻底恼了,抬手朝他脸上招呼。

季修远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浅浅一笑,满堂生辉。

容俏僵着小脸往外抽手,奈何力气比不得他,打也打不过、骂还骂不过,耍无赖还没他耍流氓彻底,容俏有些颓,只能扭头不看他。

季修远靠近她的脸,刚想一亲芳泽,容俏蔑视的声音传来,“季大人腰缠万贯、手握实权,非要为难一个小女子吗?”

“嗯,非要。”他低头贴上她的唇。

容俏躲闪,身体的温度不断攀升,不是羞赧,是气恼,她在皇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小霸王,竟然让一个衣冠禽兽的老无赖给赖上了!

何况,她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杏眸划过狠厉,抬手拔下发簪,任青丝坠落,刺了出去。

季修远反手一挡,挡住袭向命门的尖刃,蹙眉推开她,“就那么讨厌我?”

“对!”容俏哼唧一声,小脸掺杂着委屈和倔强,还有一丝仇视,“真不该救你。”

季修远忽然道:“我喜欢你,很喜欢。”

容俏冷笑,他喜欢她,她就必须喜欢他?

谁规定的?

“我不喜欢你,还讨厌你。”容俏用茶水漱口,她的表现让孤傲的季修远有丝受伤。

他问:“那你喜欢谁?”

“管你屁事。”

“回答我。”

口气跟商篱一模一样,容俏扯下毛毯盖住头,声音从毯子中发出,“商篱。”

看她多诚实,不在乎他笑话她看上了阉人,只为尽快甩开他。

季修远坐在她身旁,“商篱跟我有很多相似之处,你没感觉到?”

哪怕她说有一点儿相似,他都会告诉她实情,结果容俏哼了哼,“你们是像,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刚愎自用,一样的讨人厌!”

季修远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对她是打也打不了,骂也骂不得,执起茶盏啜口茶,消火气。

这时,管家禀告,说是镇南王世子求见。

季修远眸光冷然,拍拍容俏,“我去屏风后面,你知道该如何做。”

容俏不说话,季修远起身,径直入了屏风。

稍许,容俏爬起来绾发,待绾好发髻,镇南王世子诸子筠携着小童走了进来。

容俏起身拱手,“世子长途跋涉,本座该先去拜访才是。”

诸子筠客气道:“岂敢劳宗主大驾,在下初来驾到,叨扰之处,还望宗主见谅。”

“世子这是哪里话,请入座。”

两人说话间相互打量,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虚影。

容俏感慨造物者的神来之笔,诸子筠美如画中人,如一缕青烟,飘渺氤氲。

下人呈上茶和点心,容俏手握玉如意捶腿,心里在思量他此来的目的。

多半是想靠拢宗主,以求保命吧。

容俏:“世子尝一尝我府上厨役做的梅花奶香饼。”

诸子筠捻起一块品尝,笑道:“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甚妙。”

“喜欢就好。”

容俏也尝了一口,味道委实不错。

小姑娘吃起美食一脸满足,屏风后的季修远甚是无奈,他坐在玫瑰椅上,也尝了一口梅花奶香饼,初尝,会有花香融合奶香的香馥淳郁,等尝到流泻而出的带碴饴糖时,瞬间提升了口感,三种食材的碰撞,富有层次,香酥可口。

屏风外,诸子筠总是垂眸讲话,有些心虚,他认出了容俏,她是昨日算卦不给银票的家伙,计较起来,她还欠他百两纹银呢。

容俏倒没认出他,跟他聊了一会儿,想借口打发他离开,忽瞥见小童袖管里爬出一只小乌龟,眯眯杏眸,“世子这位小书童看着挺机灵,今年多大了?”

“七岁。”小童回答。

“八岁。”诸子筠纠正。

“哦,昨儿刚八岁。”小童咧嘴笑,缺了两颗大门牙,说话漏风。

容俏记得他独特的声音,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丫的,一方诸侯王世子,竟然带着书童在帝都坑蒙拐骗!

若让诸子筠辩解,他会说自己并非诓骗无知少男,他只是进城丢了钱袋,又不想尽早入编,所以找个摊位糊弄口饭,愿者上钩,百两纹银,一般百姓都不会搭茬吧,只有这位财大气粗的宗主,才会没事去地摊上消磨时光,并且赖账。

两人心里互相数落对方,面上却一片和气,有说有笑。

临走前,诸子筠掏出一张面值百万两的银票,双手呈上,“家父一点儿心意,请宗主务必收下。”

容俏从没见过那么多钱,有点垂涎,但收人钱财就要与人消灾,容俏可不想跟亲王们有私交,谁知道哪个亲王会策反啊。到时候还不得把她拉下水。

“世子这般作为,实让本座鄙夷,快收回去,本座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铮铮话语一出,容俏觉得自己瞬间提升了境界。然而屏风后的季修远捏捏眉心,忘记告知她宗主是个贪财鬼了,她不收,会让镇南王一家人起疑的。

诸子筠怔愣片刻,宗主以前可是来者不拒,别说万两纹银,就是黄金他也照收不误。

玲珑心思百转,诸子筠笑着收回银票,“是在下唐突了,宗主莫怪。”

“嗯。”容俏佯装一脸愠色。

送走诸子筠,容俏连堂屋都没进,直接从耳房进了卧房,拉上隔扇,刚转身,额头撞在季修远的胸膛上,捂住额头,嗔道:“你阴魂不散啊?”

季修远扒开她的手,为她揉额头,“你觉得镇南王世子如何?”

“满腹心机,笑面狐狸,跟你差不多。”

“不算笨。”

“一边去。”容俏推开他往里走。

季修远拉开隔扇打算回府,小姑娘不待见他,他还是别操之过急了,“今儿你犯了一个错误,换成宗主,他会毫不犹豫收下银票。”

容俏一怔,拍拍桌面,还真是疏忽了。

转身想问下次该如何做,门口早已没了一袭白衣。

作者有话要说:

诸子筠是个大美男,嘻嘻嘻嘻嘻。

季大人:有我好看?

我:有可能。

季大人摸摸绣春刀。

我:你最好看。

第40章

翌日,散朝后,诸子筠站在内阁门前,见阁臣们走来,躬身作揖,“各位揆席有礼了。”

“世子客气了。”容首辅虚扶他,笑呵呵上下打量一番,雌雄莫辨的面庞着实出众,“进屋坐。”

诸子筠侧身让开道路,请阁臣们先行进屋。

季修远路过他时,偏头睨了一眼,诸子筠颔首,两人没有任何交谈。

进了堂屋,容首辅为诸子筠端上茶,“世子为其他亲王世子做了表率。”

“应该的。”诸子筠恭敬接过茶盏,轻放在角几上,认真聆听容首辅讲话。

另一名阁臣笑着插话,“容老应该改口了,唤世子为工部左员外郎更为妥帖。”

“瞧我这记性。”容首辅拍拍大腿,“是老夫疏忽了。”

诸子筠勾勾唇,“容老日理万机,哪里能记得这等小事。”

季修远全程没给他好脸,诸子筠也没上赶着套近乎,阁臣们下朝后都会特别忙碌,诸子筠也不好多呆,寻个借口出了内阁。

等回到六部衙门,正遇见五皇叔诸褶彦,两人虽然相差一辈,年纪却相仿,诸褶彦握了握诸子筠的手,“今晚本王设宴,咱们去锦食楼叙叙旧,如何?”

诸子筠眨眨琉璃眸,“皇叔邀约,侄儿岂有不去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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