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27)

胸膛火辣辣灼烧起来,季修远攥紧血玉,调整呼吸,汗水顺着脸颊滴淌,今晚,他又要在撕心裂肺中度过了,若是一直没有解药,他可能熬不过一年了。

突然,车夫停下马车,季修远瞳眸骤然变冷,他们遭遇了劫杀。

数百支箭羽射向车厢,车夫来不及射出响箭,就已经中箭身亡,季修远飞身出车厢,踩着密密麻麻的箭羽旋转向上,同时抽出绣春刀挡掉袭来的冷箭,刺客从暗处现身,待季修远落地时,脚下全是断箭。

刺客人数众多,有备而来,季修远一边打斗一边思量,敢公然刺杀他的人除了魏仲还能有谁,魏仲现在如日中天,势头有反超宗主的趋势,虽然小皇帝在潜移默化中削弱了他在皇城的势力,但保不准他与某个手握兵权的皇叔有所勾结,加之五皇叔助力,那位边境的亲王才是更可怕的存在,会是谁?

季修远挥刀砍断刺客的利刃,以左脚为支点,右脚横扫,拉开与刺客的距离,刺客首领比划手势,季修远知道,这是军队变化阵列时的军令,看来刺客全是卫兵。

手中聚力想直取首领首级,可体内的毒素倏然散开,扰乱真气,季修远噗一口吐出血水,握刀跪在地上,眼前开始出现叠影,刺客见此立马一同围攻,身后一杆长缨枪袭来,直插季修远的肩胛骨,季修远闷哼一声,抬手握住穿透身体的枪头,以内力振开身后刺客,首领上前斜挥一剑,季修远面颊一痛,火辣辣一记剑痕横贯俊容,脸上血肉模糊。

他内体真气乱蹿,又身负外伤,已然支撑不住。

首领双手举起长剑,大力劈下,似乎要给他致命一击,刀光剑影间,季修远提起绣春刀,一刀横斩首领,随即他反手拔出长缨枪,吐口血水,冷睇刺客们。

刺客见首领被斩,暂乱阵脚,偷瞄临街铺子,二楼挑廊上的老者邪笑一下,指了指季修远前方,刺客接到指令,向季修远发起更加狠厉的攻击,老者提气飞出挑廊,手心凝力,一掌拍在腹背受敌的季修远背后,季修远顿觉五脏俱颤,眼前一黑,再无意识。

老者想剁碎季修远,却被一道声音制止,挑廊上又出现一道身影,是五皇叔诸褶彦,“九千岁,皇兄有令,让咱们给季指挥使留一具全尸。”

魏仲探上季修远的鼻息,确认季修远的伤势已是回天乏术,随即扔了佩剑,“好,咱家依王爷所言。”

诸褶彦凭栏俯视血泊中的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可惜这么出色的人臣了,“扔进护城河。”

“诺。”

诸褶彦笑道:“皇兄会给九千岁记一大功的。”

“不敢。”魏仲凝视被刺客抬走的季修远,鹰目溢出愉悦,今晚下一个目标,商篱!

除掉东厂和锦衣卫的两大提督,任宗主再恼火,也无济于事,魏仲其实更想先杀宗主,那样,他就是司礼监第一把交椅了,携天子令诸侯的人便是他魏仲。

可边境那位亲王似乎看出了他的野心,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先杀宗主,如今,宗主就是那位皇叔牵制魏仲的筹码。

即便季修远和商篱不在了,宗主还能依靠东厂和锦衣卫压制魏仲,宗主一旦被除,魏仲一定会第一时间收拢东厂和锦衣卫,到时候,整个厂卫全部落入魏仲之手,对幕后之人百害无一利。

谁也不傻,与老奸巨猾之人合谋时,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否则就是与虎谋皮。

魏仲和诸褶彦赶到商篱府宅时,刺客告知他们,商篱临时出城了,归期未定,魏仲无奈,商篱还真是神秘莫测,总是时不时消失影踪,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人。

刺杀的计划落空,两人只能再等时机,但他们深知,错失了最佳时机,再找机会只怕难上加难。

刺客将季修远装在马车的暗格里,成功通过了关卡,随后把他扔进护城河中,只能见到墨发和白袍漂浮河面,很快,他就被奔腾的河水冲去了下游。

河道中有很多巨型花岗石,男人在漂浮的过程中撞了头,血流不止,鲜红很快被冲淡,在流经一处分支时,他被卷入了分流,朝郊外村落流去。

翌日清晨,雨洼村炸开了锅。

“村口有具男尸!”

第28章

翌日清晨,雨洼村炸开了锅。

“村口有具男尸!”

“估计是上游冲下来的,已经面目全非,凶手太残忍了!”

“快去找容大夫!”

村民三三两两搭伙跑向村口,村口的河流边躺着一名失了血色的男子,男子一身白衣,血迹斑斑,头发遮蔽在脸上。

胆子大的村民拨开他的长发,脸上有一条横贯面庞的刀疤。

一位老大爷叹息,“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被残害成这样!”

老大爷的儿子哼了哼,“说不定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罪有应得。”

人群七嘴八舌等着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容俏现身验尸,几个壮汉已经商量要不要把此人埋了,给他留个全尸以防被野兽叼走,也算功德一件。

“麻烦让让!”清脆的女声响起,一道浅粉色身影挤入。

容俏背着药箱,抹了把额头。她进驻雨洼村后,闲来无事,会为村民行医诊病,加上嘴甜,特别招村民喜欢。

她对雨洼村的村民胡扯,说自己是悬壶济世的大夫,路过此地便暂住了下来。

“容大夫,你快看看此人还有的救么?”老大爷接过容俏肩上的药箱。

容俏蹲在地上想先观察男子的气色,结果被他的面容惊到,半饷不知作何反应。

在村民议论纷纷的空档,容俏心思百转,强压下内心的震惊,探上他的脉搏。

须臾,抬头对几名壮丁说:“麻烦你们把他抬去我家,他还有救。”

“孤男寡女不太好吧。”村中小伙子不认同,他们怕容俏吃亏,未出阁的小姑娘跟大男人生活在一块,很容易败坏了名声。

“我是医者,麻烦快点。”容俏着急替季修远看诊,才不管什么礼义廉耻,说来也怪,在皇城时,她很讨厌季修远,可此刻,像是他乡遇故知,第一反应便是救人,而不是落井下石。

几名壮小伙把季修远抬去了容俏家里。

花浮玉正在屋里呼呼大睡,见家中来了一群人,不禁皱皱猪鼻子,又是俏妹的追求者登门了?

好烦哦。

结果出乎意料,他看见了浑身血污,面容被毁的季修远!

北盛第一美男竟然被毁容了,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季修远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为何出现在雨洼村?

季修远被小伙们安置在炕头,容俏打发了他们,开始忙前忙后。

花浮玉躲远了,他才不要用鲛血救季修远呢。

容俏看花浮玉不乐意,也不勉强,毕竟季修远不是什么善人,没什么理由要求花浮玉或小鲛献血。

她会救治他,但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他自身的求生意识了。

深吸口气,取出铰剪剪开黏连在男人伤口处的衣料,他全身都是伤,容俏不得不……查看他肌理分明的身体,腹肌、人鱼线……

容俏面色绯红,强忍羞赧一点点为他清理创口。

花浮玉感觉画面辣眼睛,脸朝下窝在软垫上睡大觉。

五天后。

剧烈的头痛充斥大脑,土炕上的男人抱头蜷缩一团。

容俏正拎着水桶回屋,听见动静赶忙走过去,“你醒了!”

季修远面色煞白,胸膛似火烧,掀开眼皮瞧不真切对方的面容,喉咙有腥甜上涌,随即口吐黑血,再次昏厥过去。

容俏叹口气,这些日子里,他已经第五次浑浑噩噩醒来,又迷迷糊糊昏倒了,也不知他能挺多久。

傍晚,容俏在灶房下手擀面,刚把面过水,内屋传来“噗通”一声,放下碗筷跑回屋子,只见男子捂着头坐在地上,他彻底清醒了。

“别乱动,你很虚弱。”容俏上前搀扶,季修远劲瘦高挑,容俏的身高只抵达他的肩头,“感觉怎么样?”

季修远不说话,靠在炕头平复呼吸,斜瞥眼前的小姑娘,脑子混沌不清,“你是谁?”

“你又是谁?”

男子摇摇头,“我记不得。”

容俏挑挑眉,救他那天,他的全身都是伤口,头部也受过重击,不会失忆了吧。

撑开他的眼帘检查,又搭上他的脉。

“你的伤需要慢慢调养,不能情绪过激,我是大夫,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或者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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