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19)

老虎没管尤七爷很怒的眼神,径直跑回戏台后,一边脱人偶衣,一边听着班主的谩骂,他殴打了台柱子,尤七爷必定要卧床休息,班主得损失多少银子!

老虎脱了外套,班主和优伶们立马色变,哐当跪地,班主颤颤巍巍道:“小的不知是宗主大人,请宗主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容俏一点也不恼,反倒拉起班主,塞给他一锭金子,“刚刚武松打的我始料未及,本座没忍住还了手,这当是倍偿你们的损失吧。”

班主再次要跪地,“使不得使不得。”

容俏拉起他,“本座还没讲完话,你们戏班会边沿皮影戏吗?”

班主双腿还在打颤,“会的,不知宗主有何见教?”

“自然有,我们再为外面的宾客表演一出皮影戏。”容俏露出狐狸笑,眼神晶晶亮。

这时,老虎的优伶拿着糖葫芦欢欢喜喜走进来,班主不悦地睨他一眼,优伶缩缩脖子,心里委屈,他哪里敢忤逆宗主了,开场前,容俏让他去街头买糖葫芦,用时不许少于半个时辰……

看棚内,几名贵女正在对尤四爷嘘寒问暖,尤四爷掐腰,翘起兰花指,一副要跟老虎撕逼的架势,贵女们为他端茶递水,劝他消气,本来尤七爷还要为宾客们表演一出剧目,这会儿他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上台,但碍于季修远的威严,他不得不忍痛返回戏台后,结果,班主让他歇息去,他们要为宾客表演皮影戏。

容俏站在幕布后为大伙表演了一出大闹天宫,整个剧目全是她一人表演的,季修远听着表演者变幻自如的声音,眼眸微动,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这丫头的语言天赋无人能及。

入夜,季青站在府门前送行宾客,季修远有事抽不开身,一直在书房忙碌,今日三更,他要亲自带领锦衣卫捉拿采花贼。

宾客三三两两迈出垂花门,季青拱手与众人客套,“家兄临时有事,不能相送诸位,请诸位勿怪。”

宾客摆手,“季大人案牍劳形,吾等怎会怪罪?季二爷言重了。”

这时,倒座房突然传来一对男女羞人的对话。

“修远,抱我。”

“金莲,别这样。”

“修远,你嫌弃奴家。”

“金莲,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来,让我亲个嘴。”

……

男女对话交替传出,季青怔然,宾客们大眼瞪小眼,原来他们误会了,季修远在忙那种事。

前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倒座房内分明是季修远的声音,可金莲是谁?

就在众人想要“听”好戏的时候,好戏更为精彩了。

众人听得“砰”一声巨响,是临街的窗子被人大力撞开才发出来的。

“贱人,你竟敢背着我偷人!”

“啊!”金莲大叫,“修远快跑,大郎要砍你!”

“金莲,容我先走一步,明儿茶馆见!”季修远很没义气的跑路了。

众人汗哒哒,原来季修远变成了西门庆,谁胆子如此大?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嫌皮痒了?

季青更为恼怒,敢诋毁他兄长,一气之下直接踹开了那扇房门,结果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被撞坏的窗户。

容俏坐在窗子对面的槐树上晃荡小腿,季修远,本姑娘有的是办法恶心你。

消息很快传到季修远那里,季修远放下狼毫,淡淡道:“无碍,有些人太皮实,欠收拾。”

第18章

一个时辰后,十三名锦衣卫在衙门前面整装待发,季修远手握刀柄,润眸在月光下泛起幽凝的光,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出发,今晚的乱坟岗里必须多出那些采花贼的尸体。”

“是,大人!”

嗖嗖嗖,十三名锦衣卫向同一方向蹿飞,顷刻间消失了影踪。

近期出现的采花贼不止一人,他们每到月圆夜出来作案,专掳处子,被找到的受害者无一生还,尸体形同枯木,眼珠凸显,异常瘆人。

至今,已有十九名闺阁女子被害,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出动侍卫追凶,双双束手无策,连神探五皇叔都没法子揪出凶手,小皇帝无奈之下,只能命令锦衣卫出动,要知道,小皇帝并不喜欢动用厂卫,不想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可事出无奈,小皇帝不可能纵容采花贼们残害百姓。

季修远站在原地,闭目凝思,夜风徐徐吹来,大红飞鱼服将他原本清隽的面庞村托得无比妖冶,腰间鸾带随风乱舞,肆意洒脱。

他睁开黑眸,墨点在瞳仁晕开,漆黑乌亮,薄唇勾起凛冽弧度,极速拔出厚背薄刃的绣春刀看向墙头斜长的柳条,刀光一闪,柳条飞扬。

“咳咳咳。”躲在柳树上的容俏捂嘴咳嗽,柳条带起的尘土呛得她难受,待她想要撤离之际,眼前突然闪现绣春刀的刀尖,容俏本能提起后移,身形未稳,季修远倏尔逼近,侧握刀刺向她面门,容俏手掌闭合扣住袭来的刀刃,眼瞪如铜铃,“大晚上犯什么浑?!”

“是你犯浑吧。”不温不火的声音响在耳畔,季修远不知何时已闪身到她背后,刀刃横抵在她的喉咙处,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带下树杈。

两人落在地面上,刀刃又朝她的喉咙挨近些。绣春刀削铁如泥,只要轻轻碰到皮肤,就会形成伤口。容俏惜命得很,手指抵在锋刃上,立即有血珠顺着刀身流向血沟。

“饶命,季哥哥。”一秒变怂。

“今儿谁在我府上扮老虎吓唬众人来着?谁为大伙表演了皮影戏?又是谁在倒座房诋毁了季某?”季修远的唇瓣在她耳廓旁开合,温热的呼吸喷薄其上,容俏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是我是我还是我。”容俏笑靥如花,“开个玩笑调节气氛,不要往心里去。”

季修远不语,容俏假意撒娇,“季哥哥,我指尖疼。”

“呵呵。”季修远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容俏皱皱脸,颤微的指尖陷入刀刃,幸得季修远及时收刀。

容俏含住指尖转身看他,声音含糊不清,“季修远,你们要去抓采花贼?”

“嗯。”季修远看她裹手指的样子,眸光深深。

“带上我。”容俏指了指西南方向,“我敢打赌,采花贼的老巢一定在那个方向。”

心中了然的季修远还是问了句,“何以见得?”

“我刚刚跟仵作打听了,受害人的尸体是被犬只咬烂的,说明采花贼养了许多嗜血的犬类,什么犬嗜血?无外乎角斗场上的斗犬。”

“继续。”

“我虽不通犬类兽语,却能通过他们的吠叫听出他们的种类,西南方向有户宅子里养了不下二十只斗犬。”容俏垂下手臂,“所以,那户人家的嫌疑最大。”

“那你为何不直接带着十七卫前去?”

“陛下交给你的任务,我跟着你去不是更适合,还不抢你功劳。”容俏拽住他的胳膊往西南方向而去,“走,咱们去为民除害。”

“属于这机会应该到了。”季修远迈步任由她拽着。

“季指挥使果然聪慧过人,不比‘商没蛋’差。”

闻言,季修远眉梢抽搐,没蛋……

“你很讨厌东督主?”季修远随意问。

“非~常~讨~厌~”容俏心里补充,本姑娘更讨厌你。

不过,不碍于她跟他合作除贼。

“讨厌我吗?”季修远偏低头看向女装的她。

“喜欢还来不及呢。”论虚伪,她居首。

“季某喜欢你……”季修远突然告白。

容俏才不信他喜欢她,只当他在调侃,事实也差不多,季修远掐住她下巴,淡笑了下,“季某喜欢你……的年纪。”

可以随意任性,可以无忧无虑。

容俏不懂他心底淡淡的寂寥,拍开他的手,“锦衣卫一般怎么惩治采花贼?”

“千刀万剐,抛尸荒野。”

“不够残忍。”

季修远挑挑眉,“你有什么法子?”

“剁了子孙根喂狗。”

季修远扶额,揽住她的腰飞身向一户宅子而去,不想再扯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锦衣卫潜伏在那户人家之外,季修远带着容俏飞身上了对面的墙头,容俏的豪气来了,撸起袖子准备干仗。

季修远将一只手按在她的头顶上,“知道这是谁名下的宅子吗?”

“谁的?”

“东督主。”

容俏愕然,“……商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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