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14)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魏思勾起冷笑。

容俏佯装不知,指向自己,直起身走向魏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不是什么容姨娘,而是容首辅的女儿,身为阉人养女的魏小姐可别弄混了。”

魏思面部骤了下,感觉骨头差点碎了,容俏武功极高!刚想破口大骂几句,可喉咙发痒,随后竟然失了声,连“啊啊”的声音也发不出。

刚刚容俏竟用内力震伤了她的喉咙!

容俏收回手,冲她笑笑,笑容瘆人,随后蹲在地上查看于婵儿的伤口,又看向季表哥,“还能自己走路么?”

“能。”季表哥虚弱地应话。

“那走吧。”容俏伸手拉起他,又背起浑身滚烫的于婵儿,起身时左右晃了晃才稳住身形,不小心踩到了魏肆的小腿,一脚下去魏肆险些翻白眼昏过去,骨头肯定裂开了。

容俏呵呵一笑,背着于婵儿离开,被魏思拦住去路,容俏对着她的喉咙吹口气,魏思随即捂住喉咙,痛苦不堪。

小鲛恶狠狠瞪了几眼魏家兄妹,扶着季表哥离开了。

容俏后悔今儿没穿麟袍扮宗主了,要不然能吓傻魏家兄妹,不过魏仲的养子养女敢称呼他为九千岁,还敢说大明江山是他们魏家的,真是胆肥啊!

把宗主置于何地?

容俏嘴角挂起冷讽,原来祸国大太监不止宗主一人,日后更恶劣的很可能是笑里藏刀的魏仲!

回到于府,阁老夫人看着自家宝贝背后血淋淋的鞭伤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于阁老命人抬来春凳,春凳上铺了厚厚的绒毯,容俏放下人,呼口气。

丫鬟抬着春凳回了于婵儿的闺阁,于阁老强作镇定,看着季表哥厉声问道:“谁伤的你们?”

“魏家兄妹。”季表哥低头小声阐述起事件的经过,心中懊恼不已,是他招惹的对方,却让表妹替他伤了二十多下鞭子。

“魏老贼!”听他叙述完,于阁老眯眸磨牙念着魏仲的名字,拂袖去往后罩房。

于婵儿全身是汗,伤口粘连衣物,女医为她清理着伤口,动作小心翼翼。

容俏站在门口闻着浓重的血腥味,谈不上心疼,算这次她们只不过见了三次面,可她看着魏家人逞凶的模样,原本平静的心掀起巨浪,魏家人敢对阁臣之女下毒手,那么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岂不能下杀手!

本来她抱着懒散的态度与阉人周旋,可此刻她改变主意了,曾经她亲眼看见过西厂太监的铁蹄肆无忌惮践踏农田,百姓有怒不敢言,如今听见魏家人高呼江山是他们的,种种愤怒累积心头,难以抒发的情怀翻涌在胸膛,她合眸深吸口气,再睁开时眸中仿若能溢满万千星子。

第12章

走近义愤填膺的于阁老,淡淡道:“阁老不可以卵击石,白白搭上官职甚至性命,陛下年幼,北盛江山还需你们几位老臣支撑,朝廷外的事情,交给忠义之士吧。”

她不可能告诉于阁老她的身份,只能用忠义之士假设。

于阁老突然对眼前的小姑娘肃然起敬,不是因为她救了于婵儿,而是作为女子所讲出的话语,弯腰作揖:“多谢容二小姐出手搭救小女,老夫不胜感激。”

“于阁老客气了。”容俏扶起他,想了一瞬,“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容俏认为,于阁老当前要做的不是逞一时之快,去抗衡魏氏,而是要稳住国库的收支平衡,以大局为重。”

于阁老在接触她的短暂时间发觉出她的聪慧和大义,欣慰道:“老夫惭愧,还不如你这个小娃娃理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容俏都诧异自己能讲出上述言语。

“老夫答应你,一定不会逞匹夫之勇,定会以大局为重,为陛下分忧解难。”

容俏笑了笑,抬起手臂,“击掌为誓!”

于阁老立即抬手与之击掌,“君子之诺,诺比千金。”

卧房忽然传来于婵儿病弱的质问,“爹,你干嘛握她的手?”

于婵儿对她刚刚燃起的感激之情当即被浇灭,原来这个女人想借此勾引她父亲!

于阁老汗哒哒,收回手走向卧房,“婵儿你醒了啊。”

这时阁老夫人也从刺激中醒过来,脸色煞白地入了后罩房,朝容俏道了谢,匆忙去瞧于婵儿。

抱起气若游丝的女儿抽泣,“身上落下疤痕可如何是好?还能嫁人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阁老嗔道,“女儿受不得刺激,你别添堵了。”

阁老夫人噤口不语,默默抹眼泪。

两人还担心一点,如果这件事不闹到朝廷上,魏家养子可能会越发猖狂,难道让女儿为了一个渣男一直躲在府中不出去?

可就算闹到朝廷,吃亏的还是他们,小皇帝被宗主和魏仲吓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没能力替他们做主。

站在稍间的容俏有些触动,唤来花浮玉,花浮玉不情不愿献出一丢丢鲛血,容俏把装了鲛血的瓷瓶拿到灶房,悄悄倒在滋补汤内,稍许,厨娘端着滋补汤去往后罩房,容俏搂着小鲛,扛着花浮玉一同去了商府,想商量对付魏家人的办法,可商篱恰巧出去了,容俏在商府换回男装,返回了宗主府。

——

季府。

季表哥是皇城季家的二爷,名曰季青,他哭唧唧回到府上,下人们全都听说了魏氏兄妹行凶之事,本已经提起家伙准备去魏府辨理,却被家主季修远拦下了。

季修远是锦衣卫指挥使,为人低调,相貌更是倾冠无双,朱华玉光不及他眸中一瞥,此刻,他伫立在府中最高的楼宇睥睨浮沉世间,似大隐于市的高人,有似运筹帷幄的谋士。

一袭白衣洗尽铅华,四枚瑰宝玉佩在腰带两侧随风摇曳,秋风不解他眸中意,那双蕴含漩涡的瞳眸黝黑沉寂,像破晓时分的天色,微亮又暗黑,沉寂的眸光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凛冽,眉间有淡淡的愁,不知为了什么。

“兄长!”季青颤悠着胖胖的身体,“婵儿妹妹被魏家兄妹欺负了,兄长要帮她出气啊!”

季修远低头斜睨他,长眸有洞察人心之效,季青缩缩脖子,低头对手指,“是我先挑衅的,却是他们想出言不逊的,你是不知道,他们的话有多低俗。”

“先忍着吧。”季修远飞身落地,负手往月亮门走去,季青颠颠跟着,胖脸写满委屈。

“兄长,好歹你也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连宗主都要给你几分面子,那个老阉人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兄长,这口恶气,为弟咽不下。”

“咽不下就闭嘴。”季修远从衣袂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季青,“医著堂调的配方,有助于提神清火气,没事闻闻,别动不动暴躁不安。”季修远走出月亮门,如玉容颜泛着冷意,“其他事交由我处理,你不在家中闭门思过,没我的允许不可随意出府门,懂否?”

季青嘿嘿一乐,“那要劳烦兄长去于府探望表妹了。”

“我没当她是宝,这次也算给她一次教训,让她收敛些娇气。”季修远衣袂一摆,不再废话。

……

小鲛被容俏安排在西卧,容俏躺在东卧的架子床上思考如何整治魏肆和魏思,两人是魏仲养大的,在皇城无法无天,比她容俏猖狂多了,可今日所见大大超出了她的预计,容俏嘴唇泛起冷笑,收拾魏氏兄妹就是在打魏仲的脸,狠狠地打。

花浮玉在粉粉的睡垫上打呼噜,容俏砸过去一个引枕,花浮玉咕噜噜一声,翻身继续睡,容俏摇摇头,明儿要给他单独安排一间卧房,隔绝他跟小鲛的来往,小鲛太单纯,完全招架不住花心无耻的花浮玉。

想着想着,容俏也进入了梦香,有小鲛和花浮玉在,她再也没梦见过可怕的宗主。

次日一更天,容俏在府中宴请厂卫一众人等,还特意嘱咐管家将魏肆和魏思请来。

花园水榭,容俏倚在软榻上,小鲛跪坐塌角,容俏枕在小鲛的腿上,一副大爷样,小鲛喂她吃草莓,她嘴巴小,草莓都被小鲛切成了小块。

厂卫的长官除了商篱没有到场,其余人全都到了,几个官员围在软榻前打哈哈。

“宗主越来越惊艳绝伦了!”

“是呀,宗主绝对算得上近百年来绝无仅有的美男子。”

“美男子?”容俏故作不悦。

拍马屁没拍好,官员赶忙改口,“宗主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都美,可用倾国倾城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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