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65)

作者:云起风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虽然人多,但光明医院正式诊疗区和住院区却不见一丝嘈杂,这是因为院方为了给每个病人最好的就诊体验,最隐私的就诊环境,不仅聘请了寻常医院两倍以上的安保力量以维持秩序,更在每个挂号区都分别设计了大型休息室,里面除了寻常座椅,还设有茶水点心,挂到号却没有轮到的患者可以去到那里休息。

这样看上去无比“高大上”的医院,收费标准却出乎意料的与寻常公立医院一样,甚至略低。甚至还有传言,在光明医院只要能有幸挂到心外科陆鼎轩的号,基本就不用担心没钱医治,因为陆医生不仅医术高明,也最为心善,曾经为好几位家庭困难患者组织募捐,更免了自己亲自操刀的手术费……

关楠与陈渝融相对而坐,彼此看着手里关于光明医院或正式或花边的资料,暂时相顾无言。

关楠没有根陈渝融过多解释,对方虽然不是太明白,却又似乎没有追问的意思。坦白说,关楠这次更多的是猜测,是由经验激发的下意识的想法,他不确定最后调查的结果能否让现在的猜测站住脚跟,但案件到这步,各个环节皆有进入死结的迹象,为今之计,也只有靠赌。

这多少有点“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意思,陈渝融也知道,所以他只听了关楠认定的怀疑,就决定陪他赌这一把。

关楠梳理了案件中所有与光明医院有关的节点,都是细枝末节的存在,说不清有联系,却着实让人想去联系。

他第一次追击在睿翼遇到的毒贩,对方将他引到光明医院;

在黎森存在君安的储物盒里,有一份他几年前在光明医院就诊的病历单,只是普通感冒,他罕见的做了一系列检查,包括查血、X光,甚至心电图,这有点过度医疗的意思,关楠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想。但现在看来,黎森如此心机深沉的人,他可以将拍有假币电板的照片随意隐藏于家中杂物间,怎么会将无关的东西存放到那样重要的账本一起?账本是证物?那这病例又是什么意思?

何俏失踪前两天,有到光明医院就诊的记录,从她家里找到的病例显示,当时何俏是去看了妇科门诊,诊断是普通炎症,医生开了些常规消炎药。本来光明医院与何俏单位和住所都不在同一区,她只是小病患似乎没有必要去到那么远又人多的地方。不过这个问题,并未困扰警方许久,据何俏父母说,那几天恰好何俏舅舅在光明医院做了手术,因其舅舅一直未婚,无人照顾之下,何俏便和父母轮流去医院照顾,她大概只是因为顺便才选了光明医院。

这三个人表面看确实一点关系没有,除了光明医院,唯一的联系点就只有一个~毒品!

毒品、光明医院……抓不到关键点,关楠感觉头痛欲裂,他扶额垂目,疲惫而执着的盯着面前卷宗和被自己勾画得横七竖八的关系图,太阳穴突的一跳,目光随之跳到三个字上:

陆鼎轩!

关楠看着桌上横成的个人档案,莫名有一种很奇异的熟悉感。不是对证件照上那张冷清干净的脸,关楠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张脸,虽然有些事他记不清,但是无论是过往,还是现在,所有清晰抑或模糊的记忆里,他都没有对这张轮廓分明的出众的脸半点印象。

这不合常理,他想,自己为什么看到这个名字会有一种……一种全身紧崩的感觉,这个名字似乎曾经很真实的出现在记忆深处,却不是以故人的姿态,而是恍然间被某个熟悉的人频频提起。

关楠不觉皱了眉,目光下移,又落在陆鼎轩的履历上。

陆鼎轩,英籍华裔,生于曼切斯特,长于伦敦,毕业于剑桥大学医学院,2015年归国发展,同年被光明医院以“人才引进计划”高新聘请。陆鼎轩的父母均在英国某大学任教,他父亲是华人,母亲是英国人,或许因为这个原因,他脸部轮廓比一般人深,瞳仁还带有微微的湛蓝色,仅从照片看,给人的感觉就清冷淡漠非常。

关楠倒是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跟传闻中“热血医生”搭上边,或许人不可貌相吧,他从眼前的一堆资料里抬头,后仰,舒适的靠在椅背上。

说起来,他和这个陆医生也算得上有些渊源,虽然一直没有见过,但是听也听熟了。

他第一次追击那个手上有明显麻黄碱印迹的毒贩,对方为了甩掉他就是跑进了光明医院,从里面出来时,一个老妇因为认错车将他拦下,口中一直念叨着要找的陆医生应该就是他。

再一次听说是在对张碧瑶问询中,本来严肃的甚至紧张的画面,因为这个人,这个名字的出现,画风突然变得生动且暧昧。关楠很清晰的记得当时张碧瑶说出这个名字时的语气表情,是那种激动、憧憬、倾慕的感觉,且带有自然而然的羞涩内敛。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很难想象张碧瑶那样一个开放张扬的人,会因为一个名字难掩羞涩。

但事实却是如此!

更巧合的是,何俏死前去探病,她的舅舅也是因为心包疾病住在心外科,虽然其主治医生不是陆鼎轩,也算有些联系……

而且,何悄曾经因为照顾她舅舅在光明医院留宿一晚,那天心外科的值班医生,正是陆鼎轩。

关楠直起身体,目光再一次落在那份履历,既然这么有“缘分”,在暂时找不到更好入手点的情况下,他是不是可以考虑去会一会这个陆鼎轩?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哎,今天又更新晚了,发现自己实在是个懒货,没人催,就老没动力!

第62章

午夜,关楠感觉满怀温软小心翼翼动了下,在他迷糊无力的情况下,许柚很轻松抬起他自然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慢慢坐起来。许是怕影响到他,她没有开灯,只借助窗外投射进来月色,慢慢往床边挪动。

她刚想掀被下床,腰间蓦地多了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臂,接着后背也被覆盖,他强势抱住她,重新倒回去。

“这么晚起来做什么?”关楠埋头在她脖颈间,含糊问。

“有点渴了。”

“哦……”

他迷离答应,似乎又要睡去,许柚刚想再去拉他手臂,下一秒,他自己松开,快速起身,声音也变得精神清晰:“我去给你倒。”他动作很快,半分钟不到便回来。

关楠一只手覆在许柚眼睛上方,腾出一只手去够床头台灯,感觉许柚适应才松开手,将水杯送到她嘴边。

许柚就着他手喝了几口,有点奇怪问:“这吸管?”

“牛奶盒上拆下来的,”关楠认真解释,“明天我去买一些回来,这样你晚上喝水也方便点。”

啥?许柚庆幸自己嘴巴里没有水,不然她真不能保证会不会笑喷出来,她盈盈笑说:“关先生,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懒了点?”难不成她半夜喝水连头都不会仰了。

她这一问,关楠罕见的不好意思起来:“呃,大概是感同身受,我偶尔加班太累,睡到一半又被迫起来喝水,总想有一根长吸管可以从水杯一直连接到床头,我躺在下面接住就行了。”他笑,“每次想都觉得这个愿望很美妙。”

愿望?美妙?他身上的笑点怎么总是这般莫名其妙,许柚点头配合:“关先生的愿望还真是很独特。”

关楠见她没有再喝的意思,喝完剩余的水,将水杯顺手放在床头柜上,关灯上床,重新拉她入怀躺好。

“这床是不是有点硬?”他展臂让她枕在上面,吻着她额发问,“要不明天我重新买一个床垫,你习惯睡哪种硬度的?”

“好端端的,干嘛又换?”许柚抬手抚上他的脸,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以指描绘,“房东遇到关先生是走了什么运,前几天才无偿帮他换了冷气机、沙发和卫浴,现在又要换床?”

“我又不是为了他。”关楠抓住她的手到唇边轻吻,认真说。“我怕床太硬,你睡不好。”

“你能睡好,我怎么不能?”

“不一样,遇到你之前,我对生活的要求基本没有,有饭吃饿不死就行,有床睡不漏雨就行,”

“那遇到我之后呢?”

“遇到你之后……”关楠额头抵住她的,语气比笑容更温柔,“我只想尽我所能对你好,就算……”

他突然噤声,许柚问:“就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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