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野男人真的太好看了,闻愿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样子,虽然只看了一眼,可只要想起,就会觉得寂寞。
这个男人外表太优秀,对于闻愿来说,没钱也是他的优点之一,他需要一个可以捏在手心里的男人,这个人最好什么都不要干,时刻围着他转就好。
容百川的眼睛在此刻深邃如海,他低声道:“去拿碟子。”
闻愿乖乖去拿,回来歪头:“你要躺在碟子上给我吃吗?”
容百川眼皮跳了跳,一言不发的把回锅肉倒在里面,端起走了出去。
闻愿有些不高兴。他不相信容百川不懂他的饥/渴,可这家伙居然敢无视他?简直太过分了!
他抬步走出去,一屁股在容百川旁边坐下,容百川把米饭放在他面前,闻愿埋头痛吃一番,被噎的打嗝。
容百川把汤递给他,见到他俊俏的脸蛋像包子一样皱了起来:“没手……嗝,要喂。”
容百川沉默的看了一眼他放着不用的爪子,闻愿继续打嗝:“你愣着干什……嗝,么啊?”
一勺汤被送入口中,闻愿埋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多口,才渐渐停止打嗝,容百川继续吃饭,举止优雅。
闻愿把腿放在沙发上,背过去靠着他的肩膀,抬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有些迷茫,又有些委屈。
他觉得很累,身心俱疲,想立刻找个男人,结婚,生子,想在一秒内把自己所有的人生全部经历一遍,然后死去。
容百川放下了碗,闻愿扭过脸看他,道:“我今天旷工了。”
“没关系。”
闻愿闷闷的垂下头,他觉得自己被拒绝了,容百川的反应让他摸不清楚对方的心思。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蓦然朝着容百川扑过去,后者条件反射的张开双手环住他,闻愿迅捷无比的抬腿跨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阿愿……”
“抱一下又不会死。”闻愿哼哼,并大力抱紧他的腰,“都怪那个魏杰害我熬夜,我现在心慌气短,总觉得打不起精神,脑子好乱,心也好燥,你还惹我不高兴……呼,我要死了。”
熬夜的确会这样,容百川缓缓伸手环住他,安慰似得抚摸他的头,闻愿瞬间像只被顺毛的猫,心情顿时舒服多了。
对容百川,他总是有种蜜汁自信,或许因为自己救过他,闻愿总感觉自己对他是特殊的。
他想试探这种特殊能到什么地步。
“我跟你讲,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埋在胸口的人瓮声瓮气的说:“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反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否则你就是忘恩负义。”
这的确有些无理取闹,如果容百川不喜欢他,是极有可能会直接打脸的,闻愿戳了戳他的胸口,心里也有些忐忑,耳朵尖都微微发烫。
“嗯。”容百川道:“我会听你的。”
闻愿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把憋的通红的脸抬起来,去蹭容百川的脖子:“成年人,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嗯。”
闻愿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酥酥麻麻,让容百川又不自在了起来。
“你……”
闻愿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小声说:“你真性感。”
“……”
闻愿提醒:“基于礼貌,你也应该赞美我。”
作者有话要说:风流一夜醒来,闻愿发现身边躺着的男人,身体已经彻底冰冷。
第二天,他就被司总的鬼魂缠上了。
“还,我,命,来——”
第16章
容百川说不出。
他没有过去的记忆,不知道自己以前究竟过着怎样的人生,有没有仇家,还会不会继续找上门。
他不能给闻愿任何保障。
闻愿去摸他的下巴,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擦,还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门铃声,他依然压在容百川身上不肯起来,后者却双手将他搂住,从身上搬了下去,闻愿气的踢了他一脚,容百川则默不作声的去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聂繁星的声音,他无法置信的望着容百川,眼圈通红,近乎咆哮:“你们同居了?!”
容百川皱眉,闻愿已经走了出来,他稀罕的瞧着聂繁星眼底的黑眼圈,确定他最近过得不太好,还是很有原则的告诉他:“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对于聂家来说,孙子当然重要,但是想给聂家生孙子的实在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各个都要。
聂繁星这两天一直被关在家里不能出来,庄幻薇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他大哥出面解决的,他们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并威逼利诱的拿掉了那个孩子。
聂繁星被关了好几天,心每时每刻都处于煎熬之中,但大哥聂明煦对他严加看管,他今天能够出来,还是求了心软的母亲。
他从来都没有把容百川放在眼里过,自以为很了解闻愿,确定他不会看上这样的小保镖,可眼前的一幕显然颠覆了他的想象。
他忍住心中的滔天巨浪,强作镇定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行吗?”
闻愿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准备惹怒聂繁星,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我们的婚约已经彻底取消了,我没有义务跟你谈话。”
聂繁星执着地看向容百川:“我有话要跟阿愿说。”
容百川凝眉,聂繁星恨声道:“你给我识相一点。”
“你才要识相一点!”闻愿上前两步护住容百川,脸孔顿时冷了下来:“这里是我家,他是我男人,轮不到你在这里吆五喝六,我说过我们之间完蛋了,你如果再继续纠缠,我就会报警。”
“孩子已经拿掉了!那个女人也已经打发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又看向容百川,忽然想是想通了什么:“你拿这种人来搪塞我?你能看上这样的人?你男人?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闻康都跟我说了,他就是你捡回来的流浪汉,你就算跟他同居,也不会跟他上床,你只是在做给我看而已。”
脑补还真是要不得,闻愿被气笑了:“聂繁星,你到底有多大的脸?你值得我为你逢场作戏吗?”
“我至少比你身后的野男人强!”
闻愿吸了口气,忽然一脚狠狠踹在了聂繁星的腹部,后者猝不及防的后退两步,闻愿大步跟上,犹如一只愤怒的猎豹:“你他妈非得要我一笔一笔的把旧帐翻出来砸你脸上吗?你他妈自诩高贵,真以为你真的比他高贵是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涎着脸求我原谅,一次又一次的背着我在外头浪,你贱坏了我跟你说!!半年,我们订婚半年,我抓到你八次!!!聂繁星,我不是没有给你过机会,我不是没对你抱过希望,可你怎么做的?你一次又一次打我的脸,你当我跟外头那些货一样!!你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想扯着我跟你牵扯不清?嗯?”
“不,容百川他只是个流浪汉,他……”
“流浪汉怎么了?流浪汉也比你这种下贱货强!你以为你自己多了不起呢?你不过就是有个有钱人的爹,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我顾忌你的面子,你还要上来找我恶心我,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他,我要让他艹|我,不光在床上,在野外,在车里,在天台,我他妈要是能飞天遁地,我要跟他在天花板上倒着做!”
聂繁星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他嚣张又张扬的话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闻愿的情绪来的汹涌,转身看向同样被惊到的容百川,伸手把他拉了过来,狠狠吻了上去。
容百川的唇被他暴怒的情绪啃的生疼,闻愿却已经离开,他头也不回的扯着自己男人进屋,狠狠摔上了门。
容百川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瘫软的身体。
闻愿大脑缺氧,眼前发黑,手足发软。他很少真正发那么大的脾气,主要是气短,情绪起伏过大就会有缺氧的感觉,耳鸣跟着来到,他都听不清容百川在说什么。
眼前渐渐清明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容百川抱到了沙发上,男人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胸口,正在帮他顺气,紧锁的眉头之间满是焦虑。
“阿愿?”
这声音可真好听,闻愿抹了抹脸。他其实很没出息,跟人吵架会控制不住的发抖,泪腺也会格外发达,如果可能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跟人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