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局排位,开了。
青铜的匹配她觉得没意思,如果可以这个小号她想尝试一下百分之百胜率上王者。
毕竟她大号胜率也才百分之七十几。刷新记录对大神来说总是很有吸引力
选英雄的时候难能可贵的没有卡。队友秒选李白鲁班安琪拉孙膑。只剩一个上单位没人。
姜年年想了下自己的国服第一花木兰,然后选了新出来的上官婉儿。
这英雄她玩过几次,操作得也还可以,毕竟高手玩什么都很容易上手,更何况还是青铜局,她闭着眼也能把对面打爆。
自家队友:上官婉儿换。
姜年年不换,虽然这样阵容不合理,但是她谁啊,年神怕过谁,一人她也能打爆这青铜小朋友的水晶。
她回:不换。
进入峡谷的时候,她试了下,英雄动不了了,她的手机显示正在连接服务器(1/7)姜年年黑脸了,走出工棚,顶着烈日四处找信号。
现在信号大概5k左右,过了大约四分钟,她走到开阔一点的黄沙地上,手机恢复了18k左右,她看见有人吐槽。
自家队友ID:花木兰她老公(李白):教兄,你在泉水孵蛋吗?
姜年年这才注意到李白的ID,呵呵,他很棒。看了他开局四分钟,拿下经济最高。
队友们都五级了,她还二级。不过她看来这没大问题,玩英雄最重要的是考操作,等会补补经济,她还是有信心带飞队友。
她艰难移动出了泉水,打字:带飞你。
自家队友拿下了下路的一塔,她和孙膑一起去上路,一二技能消耗,兵线清了一波她升到三级。再过一级,姜年年想的是,花式上天秀飞你。
然后就没然后了,她网卡了,英雄自己跳舞跑到别家塔下,送了一血。
播报里传来:
first blood!
You have been slained.
姜年年痛心疾首,继续找信号。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汗珠不停滚落。她仰头拿着个手机四处舞。
花木兰她老公:……
姜年年一口气闷在心里,不回话。继续找信号。她觉得这种状态真是绝了,挂机还算不上,就是她指挥不了她的婉儿,她看着2G的网速,看着婉儿自动挥毛笔,满地图跑。看着她一次一次地跳入敌方的包围圈与防御塔下。
姜年年:emmm
然后他家队友李白开启了嘲讽模式。
“教兄,你不会飞吗?”
然后姜年年艰难的一技能接大招飞了起来,然后……断大,卡死,被击杀。
“哦,会飞,那麻烦打下方向盘,飞回泉水孵蛋,谢谢。”
You have been slained.×3
……
You have been slained.×5
“教兄你是魔鬼吗?”
You have been slained.×7
“教兄,我们是四岳剑派,你是邪教教主。”
You have been slained.×9
“【全】对面的同志难为了伪装得不容易。”
You have been slained.×11
“教兄,请不要用脚打游戏ojbk?”
姜年年现在要炸了,这人特么谁呀,怼人真厉害,更可恶的是她屏幕一直黑,然后看见天秀李白同学 对他的声声爱称“教兄”。
You have been slained.×13
“教兄躺赢可爽否?”
现在比赛进行到十二分钟,那个李白出到了六神装,战绩:26/0/9
姜年年看了下自己的:0/13/1
特么,姜年年打游戏重来没这么绝望窝囊过。
破敌方水晶前几秒,她终于成功地发出去了一句:“等着。”
花木兰他老公秒回:“嗯,不等了,我上分喜欢速战速决,带飞还是找别人吧。”
姜年年黑脸:……(wtf!)
劳资不打到你跪地求饶叫爷爷!
一出游戏她就发了好友申请。然后下线给她家耳朵发了个微信。
“大功率路由器给我寄一台,网线接过来!”
第2章
聂耳今天觉得自己有点背,刚开局就遇见一群奇葩。没开始的时候个个抢着说要带飞,结果现实打脸速度让人,真是措不及防。
当然这些并不是她气的原因。
她打开微信,看了自家年年的微信,要路由器?
okk,聂耳神速上某宝买了台,直达的那种两天左右货就可以到。
聂耳发微信:买好了【托腮】
没想到对面秒回:效率。(微笑)
姜年年:不过,我这里好像网线迁不过来。难过。
姜年年十分悲壮地回:耳朵啊,退了吧,咱别花那冤枉钱。
其实姜年年的心在流泪。在这深山野岭真是水逆得有点厉害。上个青铜局被‘花木兰她老公’喷成这样。她一个王者不要面子不生气的呀。
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
得,别说了,这网又卡了,耳朵的消息加载小半天没出来。
姜年年直接打电话过去。
聂耳欣喜接起:“年啊,终于可以听见你的声音了,想你。”
姜年年:“嗯。”
沉默了有十秒,然后同时,
“我今天遇到鬼了!”
额 姜年年觉得自己没跟她家耳朵这么同步过,于是颇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然后吐槽模式开启。
“我被喷了。”
“我也是。”
聂耳:“我家铠开局就说带飞不用谢,他是雷锋。”
“我等着带飞呢,他说我抢他野。”
“excuse me打野的抢上单的野?”
“我有点气。然后更气人的是后面,本来一波推,咱家后羿在泉水不动。”
“我们被团灭了,后羿说我抢他打野所以不让我赢。”
“我:……emmm,我差点爆炸,都想问候他了。”
“年啊,我掉段了。T﹏T”
“对了年,你怎么也被喷?”
姜年年深呼吸,咬牙道:“我卡,我菜。”
她发誓以后一定要solo那花木兰她老公,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菜。^_^
两人的话题围绕着惨不断升级,最后一致认为:要画圈去诅咒那些喷她们的弱鸡。
姜年年坐在工棚外挂掉手机,看夕阳隐入青山间,橘黄的余晖浸染着大地,祥和静谧。远处带着工帽的工人说笑着回来。其实也不赖吧,她暗暗想。
当然如果没有那些咬她咬到怀疑人生的蚊子的话,她会坚持自己的观点的。
过了两天,那个好友申请算是同意了,但好像从没见过那个人登过。姜年年佛了,觉得这solo至少要等到她回临城了。
三天后的某天早晨,姜年年被她家耳朵的夺命连环call,call醒了。
她迷糊起身,瞅了眼表,七点五十。外面下着雨,还挺大。工地今天停工了,怪不得没人叫她呢。
姜年年迷糊开口:“耳朵。”
聂耳:“年年,快去领你的路由器吧。”
姜年年清醒了大半但是很懵逼:???“我不是说退了吗?”
聂耳:“啊?说了吗?”
得,铁定那天两人谈得太动情了,耳朵忘了。
聂耳继续:“那个快递,工作人员说送不到工地,只能送到最近的镇上的代收点,你去取吧,皮卡丘。”
姜年年看了看雨,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蚊子包。好吧,她去,顺便买瓶花露水。
至于下雨嘛,她其实很喜欢下雨的,尤其是夏天的雨,可以的话,她想淋个酣畅淋漓,痛痛快快。
她随便套了件衬衫,穿着牛仔长裤,拿了把伞出门了。
有好几个同学嘴上喊着年年姐,还行动上微笑送她出工地。姜年年无奈:“你们想让我带什么就说吧。”
然后姜年年写了个购物清单很长串的那种。她想打人。然后那群男生溜得贼快。
姜年年郁闷:看来是好久没有solo他们了。
他们工地不通公交,得走几千米到站台去等。姜年年走了二十几分钟,又在车站等了一小时车,算上车程一共费了三小时。
姜年年暗自腹诽:这个真是个鬼地方呢。
到镇上时,已经十一点多了,雨势变小,小到成了蒙蒙细雨。姜年年也不撑伞了,照着耳朵发的地址找去。
这个小镇是个古镇,青石巷小平房在蒙蒙雨雾中很有意境。宁静祥和的气氛也慢慢抚平了姜年年等车那焦躁的心。
她慢慢地走着,看着四周古朴的房屋,有商贩隔着木门与她相望,大黄猫跑过门栏,叫一两声。安静而舒适。
姜年年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才找到那个代收点。不,可以称那个地方为一个小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