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与你(49)

“谢谢裴裴。”俞箴说。

裴行简得意的哼了哼:“不用谢,应该的。”

天上繁星点点,海风轻轻吹着,身后是她心爱的男人,俞箴扯唇笑,她侧过头:“你亲我一下。”

裴行简亲了下。

“再亲一下。”

裴行简又亲了下。

俞箴暗示两回对方都没反应,她一下反身搂住裴行简脖子,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隔得极近。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让你只亲一下就只亲一下?”

“你不知道你老公有多听话?”裴行简说着,还配合摆出一脸诧异的表情,仿佛是说全世界都知道我超听话。

俞箴被他逗笑:“你这么听话,那你多亲我一下?”

两人唇贴在一起,吻得缠绵细致,裴行简手捧起俞箴的脸,主动拉进两人的距离,胸膛贴着胸膛时,彼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为对方而心动。

从甲板到船舱内的床上,俞箴坐在裴行简的腰上,以绝对姿态俯身,在他喉结上亲了下,裴行简喉结滚动。

俞箴媚眼如丝,一双手抚摸过裴行简的脸,解开过裴行简的衬衣纽扣,终于在皮带这受了挫,半天不得其要领,还急上了。裴行简笑得肩膀发抖,他还以为俞箴多牛呢,看这样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裴行简欣赏了会儿自家老婆生气的模样,自己伸手给她演示了一遍,俞箴直接把这让人生气的玩意丢到床下。

两人紧紧贴着,唇齿相依,裴行简从枕头下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套,撕开时塑料包装发出拉扯的声音,他饶有兴致盯着俞箴,她居然脸红了。

裴行简瞬间有种找回场子的感觉,他逗俞箴,俞箴不肯看,堪比小兽的锋利獠牙一口咬在裴行简肩膀上:“你不做就滚。”

这暴脾气上来了收都收不住。

裴行简自己戴上,他翻身将俞箴压到身下,网上说这个姿势对新人比较友好,俞箴勾着他脖子:“不要,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她翻身坐起来变成女上位。

-

哗——

哗——

海浪还在不知疲倦地起舞。

天边日出霞光灿烂,太阳在海平面的尽头冒了个尖,欲拒还迎地不肯露面。

俞箴懒懒窝在甲板的沙发上,头发跟着风飞扬缠绵,她撑着额,脸上倦容深重,微眯的眼眸看着霞光,这垃圾太阳怎么还没出来?

耳边传来哒哒的脚步声,裴行简衬衣松松敞开着,皮带围在腰上却没有扣住,他在俞箴身后停下,十分自然地环住她,在她脖间亲昵地蹭着。俞箴肩上的披肩被他蹭得沿肩线滑下,露出来的一条黑色肩带更衬得肤色雪白,他吻了吻,雪地里开出一朵红梅。

俞箴随手拍拍身边的座位,裴行简绕到她身旁坐下,沙发很宽,他把俞箴抱到了自己怀里,两人披着一条披肩,他用披肩裹着她,双手抱着她,下巴在俞箴露出的左边肩膀上蹭来蹭去。

两人紧贴在一起,慢慢摇,轻轻晃,直到太阳挂在海平面上,暖洋洋的光照着,俞箴往裴行简怀里窝了窝,仰头亲了亲他下巴:“日出好看吗?”

“不知道,光看你去了。”裴行简说的直白,俞箴听得低头直笑。

俞箴起身,光脚走到围栏边,撑着下巴。

裴行简看得眼睛都直了,赶紧拿上披肩走过去将人严严实实包着,又从后面将人包住,生怕自家老婆被谁占了便宜似的。

俞箴转身,光脚踩在他脚背上,鼻腔里轻轻哼起了歌儿,她一手搭在裴行简肩上,另一只手十指紧扣,两人在甲板上跳起了舞,动作说不上多漂亮,可能连广场上的大妈都比他们俩现在跳得好。

一个转身,俞箴伸手将他推开:“你石更了。”

明明是个陈述句,她表达的意思却是在调侃他,你怎么就石更了?

即使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裴行简还是被她说的脸一红,转瞬又觉得这难道不是正常不过的事?

“你得对我负责。”

俞箴刚想说什么,突然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裴行简抓住她往船舱走:“是不是生病了,得量量体温。”

俞箴跟着他走,门刚关上,裴行简一把将她围在墙上,一脸正经,还边解着皮带:“站好了,医生哥哥亲自帮你量体温。”

俞箴眼睛眯了眯,看不出来裴行简还好这一口。

-

一场激烈战事下来,俞箴左腿因为被扛着没使劲还没什么问题,右腿根本酸软得站不住,她后背还被墙磨得又红又痛,趴在床上心安理得接受着罪魁祸首的按摩服务。

裴行简纳闷地盯着俞箴背后的一片红,他明明用披肩垫在她背后,怎么还红成这样,皮肤也太娇了。

想到这,他突然又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非要用那个姿势,爽是自己爽了,事后心疼起来更难受。

两人回泊澜湾时有司机开车来接,俞箴没睡好,在车上枕着裴行简的腿睡了一路。她比王婶之前给裴行简养的猫还懒,不仅要他亲自抱回去,连吃饭喝水都要他喂,比大小姐还大小姐。

下午时裴行简来看俞箴,发现墩墩在她旁边窝着,都在睡觉,他突然就当上了有猫有狗的人生赢家了。

裴行简又转念一想,不对,这应该叫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心里登时觉得有点美滋滋,走过去拉开被子,在床上侧躺下,看着俞箴的侧脸入睡。

两人醒来已经是晚上,裴行简还是被俞箴叫醒的,她轻拍了拍他的脸:“该吃晚饭了。”

裴行简迷迷糊糊坐起来,大脑因为睡太久还有些晕乎,他晃了晃脑袋:“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俞箴在床侧坐下,拉起裴行简的手,声音微哑:“我想吃意面。”

裴行简下意识说:“我去做。”

俞箴当即就笑了,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下:“老公你真好。”

老公……

裴行简感觉自己不是靠走下楼的,是靠飘下楼的。

他飘了,他膨胀了。

裴行简赶紧拍拍自己的脸,清醒清醒,却忘记自己在切洋葱,眼泪刷地往下掉。

俞箴想来看看裴行简做得怎么样了,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他在擦眼泪,她瞬间感觉自己是奴役丈夫的女魔头,还是床上床下都得辛苦工作的那种。

“裴裴,我帮你打下手。”俞箴走进去,思索着怎么安慰可怜人夫。

裴行简摇头:“不用,我可以的。”

俞箴又说了两次,都被裴行简拒绝,她只得作罢,但也没出去,就懒懒靠在厨房的冰箱上看着他做。

“你刚刚在哭?”隔了一会儿,她实在没憋住问了出来。

裴行简当即炸毛,他男子汉大丈夫随随便便哭哪还有男子气概可言:“怎么可能,那是被洋葱辣到眼睛了。”

再说了,他在她心里有这么爱哭?他好像从来没在她面前哭过吧。

俞箴给他鼓掌,一脸迷妹的模样:“我就说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毕竟裴爷这么帅。”

裴行简哼了声,俞箴差点没忍住上手摸摸他的头,她的裴裴真是人间宝藏,这么可爱又帅气,让别人还怎么活。

俞箴想着,凑过去在裴行简唇上亲了下,赶紧把这个宝藏男孩贿赂好。

裴行简脸红了红,任她亲。

他这么好,俞箴爱他爱到情难自禁也能理解。

-

裴行简春风得意心情好,连带着去公司时的步子也飞扬几分。马迪一早在办公室门口候着,见他昂首挺胸走过来,嘴角还挂着笑,试探问:“裴总你知道了?”

裴行简皱了皱眉:“知道什么?”

马迪眼神示意他进办公室说。

“鱼已经快要落网了。”马迪关上门。

“哪里来的消息?”裴行简眉梢一挑。

“我体制内的老同学看到了准备组织调查小裴董的文件。”马迪说。

小裴董就是裴乐山。

裴行简点了点头,神情莫测。

-

裴行简以为开始着手调查裴乐山还需要几天,没想到,事情发展比他预想的还要快,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裴乐山从情妇家里被带走的消息,裴乐山平时装出来的风度再难维持,一路上骂得又脏又臭。

前后不过半个月,原本接手裴家国际项目混得风生水起的裴乐山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先是被指控巨额受贿,铁证如山,他名下多出来的两套价值过亿的别墅和近期收到的三百万古董茶壶都是证据,公司紧接着罢免了他项目负责人的身份,一时间无人敢替裴乐山出头,最后多亏了裴乐海看在兄弟情面上,帮裴乐山找了个替罪羊,又交了巨额罚款,这件事才算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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