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啊——”他绝望地喊,“漩涡奇奈,你听不懂人说话是不是!”
我躲开他的攻击,那个忍者本体虚弱,连带着受操控的青山昌火动作也不够迅捷,所以压力并不大。但是这个忍者估计是江口一族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使动作不够迅捷,我也找不出我的可乘之机。
“青山昌火!”我咬牙切齿的喊,“我跟你说过多少遍——”
我后跳躲开青山昌火的苦无,那个中年忍者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他现在的状态仅靠操纵青山是无法解决我和宇智波富岳的事实,操控着青山,让他用苦无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就是那一瞬间的空隙。
“——少小看你的队友了!!!”我怒吼,青山昌火把苦无□□脖子。我手掌心运起淡绿色的医疗查克拉,砰砰地在青山昌火的筋络打了数下。
这个忍术起效源于这种查克拉在体内的流窜,我以偷师来的日向一族的点穴,在手掌上运起封印查克拉把流向切断,他顿时失去了支撑地栽倒在地。我把他翻了个身,单手利索地拔出苦无,手掌聚起医疗查克拉——然后我被他的血喷了一身。
——青山昌火鲜红的血,泚地把我淋了个遍。
我头上脸上甚至身上都是他的血——我的队友青山昌火的血液。我呆滞而哆嗦着手在他脖子上摸按压止血的点,机械地用起止血术。
伤口并不大,甚至可以说以我的临床经验已经称得上小菜一碟,但我却说不出一句话,手都是抖的。
我想起纲手和我说过——救你的队友的感觉和你在医院行医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感觉确实截然不同,我被淋了一身的瞬间脑子都是木然的。我伏在他身边抖着手在止血术生效期给他缝合,用绷带压迫,做着我曾经学的一切。
青山昌火失血过多,面色显出冰凉的紫色,我的绷带系的紧了,他有点呼吸不畅地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是一种痛楚的神色,他碧绿的眼睛里盛着连绵不断的落雨和灰色的天穹,然后他沙哑的对我说:
“——漩涡奇奈。”他颤抖着喊我的名字。
“你果然是个菜逼。”青山昌火声音嘶哑。
我:“……”
我觉得一阵心塞,使劲一拽青山昌火的绷带:“我可去你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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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动把青山昌火的反应归类于他定期作死的表现之一,然后我不顾宇智波富岳的“我觉得他那个表现不是想被你背”和朔茂老师的“你还是让富岳背他吧”诸如此类的劝阻,为了证明我自己不应该被小看,执意地背青山昌火回去。
然后我十分礼貌而体贴地说:“我觉得你们这两个大男人未必有我细心,青山的伤口不能碰。”
然后我在青山微弱的挣扎中扛起他就走,青山昌火怎么都是个身高近一米八体重近七十公斤的少年了,我扛着的确有那么一点吃力——但是我修行一向是跟着纲手那条路子走,所以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沉重。
倒是青山一直在我背上挣扎,似乎很屈辱的样子。
我被他挣扎烦了,威胁:“臭傻逼你可安静点吧,要不我直接把你埋地里。”
青山:“我——”
我嗓子高八度吼他:“青山昌火你还说话?!脖子不要了?说了多少次放松脖子!你再动?”
青山昌火:“……”
我露出温和的微笑,把他托着屁股往上托了托,翻了本旧账:“我说过吧,你这人落我手里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青山昌火:“……”
夜深雨重,我们跋涉很久,我脸上身上的血都被冲的干干净净。被雨水淋得时间一长,脸色大概也白的像鬼。我把雨衣盖在青山昌火身上——这种伤口泡水十分影响愈合,一旦感染后果十分严重。
我们和自来也汇合时那种雨几乎变成了瓢泼大雨,波风水门拿着备用的雨衣跑过来,金发淋得一绺儿一道的贴在护额上头。
“奇奈,你怎么淋成这样了?”水门把雨衣抖开,往我身上搭。“雨衣破了么?”
在我背上趴着,安静装死了半路的青山昌火却掀开了他身上的,为了防止他脖子伤口灌水破裂而盖上的雨披。
“没有。”青山昌火嘶哑地说,“她给我披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QAQ作者君总算蹭到了WiFi!!明天开始可以保证日常的更新啦~
这一章修的不太满意TvT……
感谢诸位的投喂呜呜呜呜作者君丢下更新就跑啦!!
☆、第五十二章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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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胳膊在火边迷迷糊糊的, 听到水的咕嘟声, 一个激灵跳起来把锅里煮的毛巾捞了出来。
雨停了,半夜青山昌火发起高烧, 伤口周围红肿发热。我知道颈动脉周围马虎不得,细患抽出了半天, 还怕惊醒周围睡觉的人, 蹑手蹑脚地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清理完创口。
我把煮沸消毒完的毛巾挤了水, 给青山昌火盖在伤口上, 隔绝了外界可能有的细菌, 然后疲惫地坐在了他的身侧,擦了擦脸上滴的虚汗。
然后青山昌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发烧烧的眼睛发红,手掌摸索着捉住了我的手。
我小声问:“干嘛啊?我又不是你妈……”
青山昌火费力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手却抓得更紧了。
虽然被青山抓住手我有点不爽,但是今晚我确实是要陪床的。青山昌火算不上凶险, 但牵扯到这种创伤要重视起来。我细患抽出用的次数颇多,此时只能很尽力地保持着清醒。
我迷迷糊糊地一手翻找能用的药物, 就着篝火微弱的灯光单手给青山昌火重新包了一遍伤口, 纱布抹上去时揩掉了黄色的炎性渗出液。
然后我听到身后有簌簌的声音,回过头一看——是波风水门醒了过来。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头, 困倦地问:“奇奈,怎么还不睡?”
“还要陪床……”我小声回答,“我声音大了吗?把你吵醒了?”
水门摇了摇头:“没有。”
波风水门抓了抓头发坐起身, 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波风水门担心道:“别冻着了,你本来就淋了雨。”
我笑道:“忍者哪有这么轻易感冒的啊?我可坚强了,更别说我本来就是搞这个的。”
“好,你最坚强啦。”水门睡意朦胧地笑道:“我喝点儿水,你要吗?”
我笑着回答他:“不用不用,我不渴。”
雨水湿淋淋的气息破土而出,水雾弥漫,篝火噼啪作响。我被青山昌火这小子拽着只手,只能单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波风水门拧开水壶灌了一气,看篝火要熄灭了,就往火里丢了两块柴。
“困的话就去睡吧。”水门声音带着让我脸红的沙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里我守着。”
我挣了挣青山昌火的钳制——挣不开,觉得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事儿掰他手指头,心塞地说:“不用了,挣不开……再说你也困的吧?我顶一会儿没事的。”
水门一怔道:“……那也好。晚安。”
水门回去睡了,我撑着脑袋干瞪眼,心想青山昌火多半是个真的智障。青山昌火攥我的手攥得太紧,和婴儿的握持反射没两样——但是青山昌火和新生儿完全不是一个力量级,再这么捏我的爪子下去我的爪子就要废了。
一直捏着很疼啊——我使劲拽了拽我自己的爪子,结果青山昌火捏的更紧了。
我:“……”
我拽着青山昌火的胳膊就掐,骂他:“臭傻逼,松手!”
青山昌火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那绿眼睛里水汽朦胧的,一看就是烧出的眼泪。我顿时觉得刚刚掐他的自己称得上是个烂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我压低了声音和青山昌火说:“拉手可以,青山咱松松手行吗?我又不会跑……”
青山昌火吃软不吃硬,半梦半醒地把手松开了。我揉了揉发麻的手指头,心里又把青山踩了几脚。
然后我想起水门。
——我隐约觉得水门似乎憋了一股什么气似的。
我心里说不出地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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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一个一米八的成年忍者到底为什么会一生病就变成猫系少年,恨不得全程黏在人身上,拽着手睡觉还不够——
——还非得把人拽身边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