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脸红:“还……还好啦,就是有点想抱着睡。”
水门温和问道:“嗯——昨天没抱够?”
我恨不得钻进地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水门你……你,抱着睡和那个又没关系……”
水门微一笑,拉起我的手在唇边一吻,我的脸顿时红的如同爆炸。
我顿时觉得自己太年轻了,波风水门怎么可能纯情,怎么可能白的像纸——他师从的可是以偷窥澡堂写黄文为乐的自来也,他长得乖不代表他人纯情啊。
水门柔和地说:“可是奇奈昨晚好可爱。”
我:“……”
我几乎要被气哭了,嗫嚅道:“你不……你还是别说话了,波风水门你就是个混蛋……”
水门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抬起头向栅栏外看去,然后突然僵住了。
我疑道:“……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抬头,顿时只觉得见了鬼。
忍者大叔拿着钥匙站在水门那侧的栅栏边上,表情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目光聚焦在我们交握的双手上。
水门:“?”
我:“……”
大叔打开了牢房的门,对水门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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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隐这边刑讯室里的东西,确实挺可怕的,在我眼里和骨科手术室都是差不多的水平了。墙上挂着鞭子和奇形怪状的小刀,锤子和夹板,还有一些我无法描述却又十分狰狞的器具。
我坐在一边瑟瑟发抖,大叔大概是想一个个的审,我都不敢想象他审我的时候会尴尬成什么样子——这世上已经没有比这更尴尬的重逢了。
大叔坐在桌前,水门坐在对面,大叔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在想什么。忍者大叔他一直不太正经,喜欢开点儿无伤大雅的玩笑,他这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记不住人的名字,地名也记不太清。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忍者大叔这次审讯我们的行为,绝对是违规的。
——他这种烂记性的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审讯这种需要套情报的场合。
这绝对是私人行动,所以忍者大叔他想干什么?我和水门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继而大叔从墙上拎下来了个带倒刺的鞭子。
我吓得心里的翻车鱼又死了:“……”
我只觉得这东西如果抽到水门身上我得心疼死。
大叔将鞭子一甩,啪的一声,那声音响亮又吓人。
我试图制止,小声说:“……忍者大叔……你……”
忍者大叔瞅瞅手里的鞭子,没有搭理我,却对波风水门开门见山道:“——年轻人,你现在大概以为,我会问你木叶在盔峡的部署,你如果不如实回答我就拿鞭子抽你,对吧?”
水门笑了笑:“您既然都说出来了,那就是不打算这么做。”
忍者大叔赞许道:“对。”
“我其实没打算对你用刑。”大叔道,“——用刑是野蛮人才干的事儿,何况我也觉出来了,我如果抽你一鞭子,那边的红头发小姑娘会上来咬人。“
水门:“……啊?”
大叔和蔼地把鞭子放在了桌子上。
大叔撑着桌子,温柔道:“——而且我要问你的问题和你们木叶也没什么关系,你如实回答就好。“
水门:”您问。“
大叔想了想,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你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时速!!!小红花get!!!总之先发出来再补要说的话TAT
①本文正式的车已经近在眼前!就是真刀实枪那种_(:3」∠)_前面那只是个婴儿车,大家不要走啊!
②这……这大概也算修罗场吧?岳父见女婿,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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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呜呜呜我今天也要撒娇要评论了!!(什么啊)评论多了有荤菜呀!
☆、第八十三章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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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火光摇曳, 忍者大叔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你喜欢她?”
水门当场怔住了:“……啊?”
我也目瞪口呆。
忍者大叔的五官在火光中明明暗暗, 夜色中万籁俱寂,水门耳朵有点诡异地发红。水门说:“……我不懂您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大叔和善笑道:“那我换个方式问你, 这个木叶的年轻人,你喜欢这个小姑娘?”
水门脸色通红:“……我、您……这话不好说。”
忍者大叔问:“我再问一遍——”
水门支支吾吾地说:“……我觉得这不好说, 这应该是我和奇奈她……悄悄说的内容……”
忍者大叔不耐烦道:“你说不说?”
水门:“……”
波风水门憋屈道:“……我喜欢她很多年了……”
忍者大叔问:“你知道她今年多大吗?”
波风水门脸又红了起来:“……十六岁。”
忍者大叔沉默片刻, 问水门:“那你多大了?”
“十八岁。”水门支吾着回答, “……我们没有做……做到最后, 这点您可以放心。”
我也觉得尴尬的仿佛要上吊, 这感觉就跟被自己爸爸抓了个和男朋友开房的现行一般,又觉得波风水门这人真的是很惨,他每次被迫和我做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就一定会被撞破□□。
纲手那次是冲我来的,她不好直接找水门谈这么尴尬的问题,于是她对我提出了建议;但是这次忍者大叔——绝对是冲着水门怼过去的。
我没时间思考忍者大叔到底记不记得我, 唯一的念头就是我想钻进时光机。
忍者大叔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漠然道:“你们是在哪里, 什么时候认识的?“
水门说:“……是七年前我在忍者学校上学的时候。那年三月份的某一天她转校过来,在讲台上站着, 对我们很自信地说——她叫漩涡奇奈, 她是一个要做木叶第一个火影的时候。“
水门的言语太过像一句情话,我顿时觉得脸上说不出的发红。
忍者大叔于是坐在了水门的对面。
大叔轻声道:“我把她养的太强硬, 难为你了。”
我突然觉得眼眶发烫。
“这个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可能也和你说过——我不记得任何人的名字,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总是忘。”忍者大叔沧桑而沙哑地说, “——我还记得她妈妈,也记得她妈妈的音容笑貌,可是我想不起……想不起她妈妈叫什么。“
忍者大叔哑着嗓子道:“她从小受了不少罪,我是在云忍洗劫了潮隐村之后赶到的,那时候……整个村子烧的一点儿都不剩,而她妈妈已经哪里都找不到了。”
“我不会带小孩,以前都是……她妈妈带。”大叔艰难地说,“我一直告诉她,人活着只有坚强一条道路,很多事情都让她自己做,所以她脾气其实很硬。主要是……我不放心,毕竟在这种世道上,一个软弱的人连生存的空间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能带她走多久。”忍者大叔叙述道,“毕竟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所以我必须把她养得坚强。“
我眼眶发红,鼻子发酸,想起我和忍者大叔一起坐在砂忍的屋顶上看月亮。弯月如钩,他给我讲他从童话书上翻来的、他自己添添改改的故事——他不识字,只能勉强地靠图片拼凑出那个故事来,但是我还是闹着要他讲。
“我想把她养成一个坚强又有梦想的人,敢于站出来去引导、改变固有的一切。”忍者大叔沙哑地问水门:“——年轻人,她做到了吗?”
波风水门红着眼眶道:“她……是的。我注……注意到奇奈,最初就是因为她很强大。”
忍者大叔回头看向我,我鼻子通红,泪水不住地往下滚落。
“哭什么哭?”忍者大叔眉头皱起:“我是这么教你的么?”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忍者大叔深呼吸了下,对水门道:“她从小喜欢吃甜口,对自己的红头发觉得自卑,这点我怎么都没能开导过来。我记得她小时候还跟我夸下海口说要找个有胸毛的那种,特别有男人气概的男朋友?没想到居然找了你这么个……嗯,和择偶标准完全相悖的小年轻。“
我破涕为笑,拖着鼻涕对忍者大叔解释道:“——毕竟择偶标准只是个参考嘛。”
波风水门也笑起来,但是我莫名地感到后背发凉,好像他在酝酿什么复仇小计划似的。但是那感觉只是一闪即逝。
忍者大叔看向我,微微笑道:“你和你妈……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妈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