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发高高扎起,在脑后束成一个揪儿。这里卫生条件并不好,消毒水早就用光了,我能做的只有拿柴火烧水,高温煮沸消毒器械和敷料。
我来之前虽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我会面临的是这样的情况——木叶医院里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透过窗户玻璃晒进来的是夺目干净的阳光;但是这个棚子里走进来的时候就会闻到一股伤口腐烂一般的恶臭。
外面风沙肆虐,几乎看不到天空,抬头往上看去只是灰蒙蒙黄歪歪的一片,我在摆满物品的架子上以手一抹,立刻划出一道印痕。
小护士道:“漩涡上忍……?”
我立刻回神:“啊?啊——我马上去。”
然后我端着托盘和敷料,走进病区,想方设法在那个病人漏风的帐篷布下压了块石头,然后我掀开了他的被子。
那个忍者艰难道:“……你、你是新来的医生吗?”
我沉默了片刻,答道:“是的。”
那味道实在是太过难闻,我几乎想夺路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但是多年的专业素养阻止了我这么做。我摸出个口罩戴上,然后戴了手套,平静地对他说:
“你的伤口需要清创。”
“没有更好的条件了,肉都快烂掉了。”我尽量含蓄地说,“我在这里给你做这个操作,可以吗?”
那忍者苍白地扯了个笑容出来:“……我清创都清了好几次了。”
我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大腿上烂的深可见骨,肉都发了黑,我深吸了一口气,去架子上翻找麻醉药。
一个医忍尴尬地说:“……麻醉没了。”
我:“……”
我叹了口气,只得做好一手刀劈昏那个忍者的准备,拿了自己高温消毒过的器械,又自己配了药,跑到那忍者的床前。
“怎么受的伤?”我问,“多久了?”
那忍者嘴唇哆嗦着,虚弱道:“……一个多星期了,是被土遁压了腿……腿上了夹板,但是外面烂了。”
我叹了口气说:“没事,不用怕,有我在——残废不了。”
然后我一手刀劈昏了他,旋即拿起了手里的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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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作时间长了,不会失去热情,但是一定会失去耐心。
我刚下临床的时候对病人都是耐心又温柔地解释每一项操作,对他们认认真真安抚,生怕他们难过,心里过不去那一关。
但是在土之国我做不到,这里节奏快的吓人,我如果一个个地安抚,那我一天就不用做别的了。
每天都有新的负伤的人,每天都有新的伤患,每天都会有人——被带走,我甚至连为他们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而水门甚至比我还要忙,他是这里的指挥——负责每一个行动的组织和调度,还要带着他的三个学生。
我晚上洗了个澡,九月份的时候木叶四十年的夏天已经在它的尾巴上了,可是土之国的白天比火之国热得多——火之国热是热了点,但起码有绿植,土之国什么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石头。
白天热归热,这种鸟地方一到晚上就能冻死人。我趁着夜色,哆里哆嗦地在水源旁把白天流的汗擦了一番,还作死地用凉水洗了个头,然后穿着小拖鞋跑了回去。
帐篷里暗着,我哆嗦着钻了进去,水门还没有回来——他大概还在外面,然后我裹进了他的被子里。
我不是没想过夜袭水门,尽管我对他道貌岸然地反问了一番‘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啊’——但是我的心里其实一直策划着一场夜袭。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的时间一直凑不上。
我倒是也不介意奸尸,可是问题是每次我回来的时候连给我奸的尸都没有,波风水门每天比我回来的都晚,简直有种独守空房的怨念。
我蜷在他的被子里,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外面,不太开心地滚了滚,然后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难得的好天气,外面东天一轮月圆,明亮洁白的月光洒在帐篷上,我看到水门的剪影出现在帐篷外。
“那我走了。”水门友好地同行人道,“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帐篷的帘子,我卷在他的被子里,立即屏住呼吸装睡。
他轻轻摸了摸我露在外面的湿漉漉的红毛,找了个毛巾给我略微擦了下。
“这么睡会感冒的。”水门轻声说。
我没有回答,一个劲儿地装死,明亮的月光从被子棉花空隙里透了进来。我听到一阵簌簌的声音——是水门脱去了上衣。
然后是一阵金属轻微的碰撞,粗硬的布料哗啦作响,水门脱了制服裤子。
我幼稚地心想真是天助我也,然后我悄悄掀起了一点被子,偷偷瞄了过去。
水门正背对着我,结实修长的后背在月光下十分性感,大概以为我是被他吵得睡不安稳,反身要安抚地拍我的后背。
然后我伸出了手,拽住了波风水门的手腕。
水门:“?”
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动作十分霸道,我扒拉开被子,对他幸灾乐祸地说:“波风水门,没想到吧。”
水门愣住了,继而脸蹭地红了起来:“……你……你没睡啊。”
“波风水门,你落到我手里来了。”我自信地说,“你一定不知道我最近在酝酿什么。”
水门脸红的如同熟透的对虾,支支吾吾道:“你……你还是睡吧,奇奈,明天还要忙……”
我从被子里坐起来,穿着粉红宽松的睡衣T恤,对波风水门一字一句而又势在必得地说:“——我在计划夜袭你,计划了已经有段时间,终于被你撞到我手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我们明天见——!!
我知道卡这个情节应该被暴打()但是为了生死时速,为了我的小红花我必须这么做!!!
这真的不是虚假营销,真的有个船……!!
所以你们要评论我……!!
☆、第八十一章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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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帐篷, 月光如水。
“波风水门, 你落到我手里来了。”我自信地说,“你一定不知道我最近在酝酿什么。”
水门脸红的如同熟透的对虾, 支支吾吾道:“你……你还是睡吧,奇奈, 明天还要忙……”
我从被子里坐起来, 穿着粉红宽松的睡衣T恤, 对他一字一句而又势在必得地说:“——我在计划夜袭你, 计划了已经有段时间了哟——终于被你撞到我手里来了。”
水门说:”奇奈, 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我霸道地回答:“日你。”
波风水门愣了愣,然后我当机立断把他拽了过来。然后想了想,把他往被子上压了上去。
我告诫他:“你声音小一点,别被周围的人发现了——我给你说,波风水门你挣扎是没用的, 你今晚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
水门沉默片刻:“……你知道夜袭要怎么做吗?”
我想当然地回答:“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少小看我了。”
波风水门笑了起来,脸上的红未褪, 他温柔地问:“这么想搞我?”
我志得意满、又骄傲地点点头:”那是当然了——你这么好,我当然想搞你了。”
然后我凑过去和他接吻, 波风水门靠在被子上, 我在接吻的时候跨坐在了他的腿间。
“但是我觉得你根本不知道。”吻毕,波风水门沙哑地说, “……如果我这样……亲你,你就会想跑。”
他说着以手将我摁倒,以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廓。我耳朵一向敏感, 差点被舔得哭出来。
我小声地带着哭腔抗议:”……水、水门,这样犯规的。“
波风水门粗糙地亲吻我的耳朵,温柔道:“不犯规。”
“犯、犯规……“我都快被亲哭了,拽着他的衣服不住地哆嗦,”不……不许亲了,水门躺好……“
波风水门直接把我压倒,我腰都被亲软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躺好了。”他温和地说,“……恩,我听话。”
然后波风水门扯起我的T恤,我难以忍耐地瑟缩,波风水门沙哑地评价道:“……营养不良。”
我气愤又委屈:“……你不准、不准压着我,也不许说我胸小……我只是发育迟滞。”
波风水门一用力,我呜地就要哭出来。
“你看……能惹不能撑的东西。”他沙哑地说,“今晚我不做到最后,但是你给我闭上嘴,要不然我就真的日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