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姑娘+番外(16)

顾关山尽职提醒:“老师,走廊不能吃早饭。”

常老师吃煎饼果子吃得快噎死了:“那是学生不能吃!”

然后常老师迅速地将煎饼果子拿塑料袋一包,往窗台上一放,捂着嘴以免喷饭,问:“胳膊上的伤口严重么?”

顾关山说:“还……还行吧老师,你别噎着……缝了几针,这个周不能做力气活。”

然后顾关山心塞道:“但是,咱们班宣传部只有我一个人,一向单打独斗。可我受伤之后开幕式的道具我一个人做不来,能不能再让我抽调一个男生……比如闲的没事干每天净喜欢配乐诗朗诵的陈东?”

常老师:“你和他结梁子了吧,对他这么执着,我把陈东给你他还能有骨头渣剩下吗?”

顾关山:“……”

常老师叹了口气:“不过想要就带走,横竖陈东要了也没用——但是我觉得你们宣传部的力气活应该都干完了啊?”

顾关山呆了下:“啊?”

顾关山不安地说:“可是还有那——么大一堆纸箱子和硬纸壳,老师,我自己一个人做不来……”

“硬纸壳已经搞定了。”常老师挠了挠头说:“昨天邹敏帮你请完假,晚上就把硬纸板割好送来了啊。”

顾关山一愣:“啊?”

常老师:“一班的邹敏啊,关山。她帮你请的假,还帮你把硬纸板切完了,昨天晚上我九点下的班,还看到她在教学楼下面划纸板呢。”

————

小剧场:

早餐桌的闲聊①

沈妈妈:我儿子早上叫那个小姑娘起床之前,先挑了半个小时衣服,刮了胡子,还喷了古龙水,在我以为他下一秒要过来告诉我他要出柜的时候他跑去洗内裤乐……你猜他洗内裤是为了什么?

张阿姨:长大了啊!

沈泽(窒息):我要离家出走。

早餐桌的闲聊②

沈妈妈:我也是不知道他那堆关上灯就长一样的T恤衫到底有什么好挑的,青春期的儿子真难管,总是不理解他们的思维。

直男沈泽:谁告诉你关上灯就长一样了,我这件T恤是夜光的……

沈妈妈:我好绝望啊。

第15章

下午,睡过午觉,丁芳芳和顾关山从宿舍走出来,往教室去。路上阳光明媚,树叶斑驳,顾关山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跟在丁芳芳身后。

他们走进教学楼,往楼上爬,楼梯间里都是各处的人,而那个流言已经扩散到了认不出什么人的程度:

顾关山亲耳听到有人说:“你们听说没有,高二一班那个沈泽昨天下午在校门口被一个女生拽着胳膊拖去医院看他刚出生的儿子了。”

另一个人道:“啊?为什么我听说的版本是沈泽看到那个漫画之后超级生气,把顾关山逼着割腕之后,又后悔了?”

……

三楼的楼梯间里头,丁芳芳听完第五个传言后转过身,对着顾关山冷漠道:“我就知道,你迟早会这样的,顾关山,“下一步留言的进度是什么,他新出生的儿子把你摁在中厅强吻?”

顾关山十分气愤:“丁芳芳连你也嘲笑我——你良心坏了你!”

丁芳芳挖了挖耳朵:“关我屁事,我倒是觉得有点微妙的大快人心。”

丁芳芳又竖起手指推测:“哦!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带着你儿子——”

顾关山打断丁芳芳,自暴自弃道:“还有可能是我搞大了沈泽的肚子,哭着拉你和我一起去陪沈泽去医院产检吧。”

楼梯间里那一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望向顾关山身后的方向。

顾关山浑然不觉,不知死活道:“我觉得这个走向也还可以,比如沈泽带着孩子上演一个霸道总裁带球跑——”

丁芳芳打断:“……关山啊。”

顾关山浑然不觉,继续着自己的编剧大业:“——沈泽这个带球跑的剧情的精髓就在于出国——等等怎么了芳芳?”

丁芳芳:“你是知道沈泽刚刚经过了楼梯间,对不对?”

顾关山:“……”

顾关山颤抖道:“什么?他或许没听到吧?”

丁芳芳诚恳地说:“我明显感觉他多看了你两眼。”

顾关山宽慰自己道:“其实听到了也没关系,你看,流言都有了这么多版本,他估计也不会在意——”

“——不会在意这有且仅有的一个搞大了沈泽肚子让他去做产检的版本,”丁芳芳道,“我非常确定,他绝对不会介意的。”

顾关山:“……”

走班的下午,顾关山一个人,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抱着自己的课本躲在了教室后排。

顾关山一整天承受的打击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极限,却还来得及做出最有益于自己身心健康的判断:沈泽提着自己的包走进六班,顾关山躲在了教室后排那堆书后面——以免被发现,防止被清算。

顾关山仅剩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沈泽在教室里看了一圈,没找到顾关山,却还是在他平时坐的顾关山的隔壁桌坐了下来。

顾关山在教室后排窝着,然后谢真也坐在了他惯常坐的位置——教室后排,顾关山如今的旁边。

谢真打招呼:“顾——”

顾关山拼命地冲他打手势,示意他闭嘴,谢真顿了顿,望向前排大大咧咧坐着的沈泽,又看了看被踩了尾巴一般的顾关山,妇女之友般地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顾关山以嘴型道:“谢谢。”

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来,谢真压低了声音,八卦地道:“顾关山,你和泽哥真的……”

顾关山绝望地砰地一声撞了桌子。

谢真急忙举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会干,又小声说:“你俩这个绯闻——”

顾关山脸涨得通红,憋着气道:“没——没有绯闻。”

谢真咧嘴笑了起来,道:“顾关山,我倒是有点理解泽哥为什么喜欢你了——”

顾关山耳根都红了,颤抖道:“这个话题能、能不能停一下?我一个伤员……”

谢真好奇地问:“他真的把你公主抱出去的吗?我一问他他就瞪我。”

顾关山脸都要滴出血来:“这种细节问题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谢真这人其实非常不错,但说话却比较有杀伤力,问的问题尤其可怕,顾关山不敢再和他闲聊,专心抬头听课。

顾关山抬头,看到沈泽在桌子上拿了本顾关山摸鱼的本子,在上面写了一段话。至于写了什么,顾关山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也没太在意,只当他是恶作剧地画了个画儿——沈泽又把本子合上,塞了回去。

接着教历史的老教师又喊了沈泽的名字,让他回答问题。

沈泽照旧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答,对着这老教师十分的犟。

顾关山又抖擞了精神,把沈泽在她本子上写的东西抛在了脑后,开始真正地、专心致志地听课。

那天晚自习时,丁芳芳给顾关山传了张纸条。

顾关山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你对沈泽,有动心没?”

丁芳芳回过头,以嘴型道:“你给我诚实点。”

顾关山呆了呆,丁芳芳对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大约是“不说实话就杀了你”。

顾关山叹了口气,继而安静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丁芳芳在纸条上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顾关山,别的小姑娘恋爱之后恨不得昭告天下,和每个人都讨论‘这个人是不是很帅,我应该怎么追到他’你就能把这些情绪都压着,憋在肚子里,别人不问就不说?”

顾关山接到纸条,提醒她:“丁芳芳,那是你,不是‘别的小姑娘’。——而且你的频率是一周一段新恋情,一周一次昭告天下。”

丁芳芳:“……”

丁芳芳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我没这么糟糕吧?”

然后丁芳芳意识到差点被顾关山的话绕了进去,回过神道:“不对,问题不是这个!别想转移话题!问题是你对沈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上次还告诉我‘他追我是他的事儿’呢,现在怎么这样了?”

顾关山纠结地想了想,意识到这问题多半躲不过了,便低下头在纸上写道:“因为我也是人。”

“其实很少有人像沈泽一样,对我这么好。”顾关山挠了挠头,愧疚地写:“……我毕竟不是石头做的,丁芳芳,我也是个普通女孩子,顶多就是有个糟心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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