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麒将他提起来抱在怀里:“这话从何说起,你本来以前就是朕的侍人,后来被朕从那冰冷的冷宫里捞出来,任何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感激朕吧?”
赵一欢力气不支,推不开李青麒,任由她这么抱着,难堪地动了动。回想李青麒说的话,似乎也无法反驳,毕竟站在她的角度事实就是如此,但是站在赵一欢的角度明明就是‘命运’莫名其妙的选中了他,把他带到这个鬼地方,遇见这些该死的人,还被女尊国的皇帝禁锢在身边失去了人身自由,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够选择的。
说到底,他到底现在还抱有一种‘命运不公,想要逃离’的心态,所以才会不认命。
李青麒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狐疑道:“你不会还想回到你那个所谓的现代化的家乡吧?”
“……”
“这是不可能呢,天下之大莫非朕的地方,再说就算是有那种地方存在,你也不可能回去了。”
“为什么!”赵一欢突然昂起头,扯动被压在手臂下的长发,“嘶……”
“朕姑且相信你的说法,就算是这样,你已经相当于重生了吧,原来的地方还会有你的位置么。”她看着赵一欢的眼睛,饶有所思地道:“你在家乡失踪了这么久,一切都不会是原来的样子了,就算你回去了,你的亲人、爱人也早就物是人非了吧。况且你来到这里改变了这里的事情,难道就不会有一个人去你的家乡改变那里的事情么,阴阳恒常,万物不变呐。”
这种可能赵一欢当然想过,可是就如同说谎的人始终抱有侥幸心理不会被揭穿一样,赵一欢也抱有侥幸心理希望‘超自然’事件能够再一次降临。
但是正如同李青麒所说,既然他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这个时空的人和事,那么同样原来的时空一定发生了某种不一样的变化。他的女朋友很可能已经找了别的男人,他的亲人肯定以为他死了并进行了安葬,这样以来他等同于在现代社会彻底消失了。户口本和身份证会被注销,工作职位也会被人顶替。
“别说了,我不想听。”赵一欢第一次表现的很脆弱,翻个身背对李青麒。似乎这个时空的身体也在促使他的心理发生一系列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敏感多疑,抗压能力降低,时常焦虑,尤其一想到回家的事情就更加焦虑。现在的他跟刚来到这里的他已经有很多不一样了。
李青麒的气息压过来,如同香水一样笼罩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气场,一个属于强者女人的气息。导致他的心绪本能的安抚下来,还没来得及喘息便被夺取了嘴唇。
“唔……”
他的手被压在两人拥抱的狭小胸膛之间的空隙里,无处安放的手只能抓住李青麒的肩膀,就好像在汪洋中飘荡的小划子找到了停靠的岸。
李青麒这两天以来的愤怒和失落一一倾注在这个吻里,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赵一欢的说辞,但她只知道他是拼了命地想逃离开这里,不管是皇宫还是她,一想起这种事就不能忍受。作为一个帝王她该是有多么高的自尊,从小被父母作为未来的希望培养的太女,一路顺风顺水接过皇位的天子,身边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有男人敢抗拒她甚至拒绝她的事情。
甚至背着她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她刚才真的快气疯了。
赵一欢无法抗拒最后变成顺从的姿态回应着她的索吻,这似乎有一些安抚了李青麒的情绪。在她眼里男人就是该这样顺从和依赖她才对。
她本能地抱起赵一欢,就着拥吻的姿势往塌上一放,手开始习惯性地在他身上游走。
这个男人不是她抱过的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有权势的,甚至作为男人他讨好女人的功力比任何她抱过的都差,但却是她最好奇的,最感兴趣的,他从思想到行为都是那么特立独行。
熟稔的解开第一枚纽扣,第二枚纽扣,被吻地七荤八素的赵一欢才反应过来她最终的目的。到这里来这么久,他的身体已经习惯被李青麒抱了,所以刚才那一下才会那么自然而然地被她推到。
他抽出手去阻止李青麒的下一步行动,睁开眼睛道:“现在是白天。”
李青麒微微蹙眉,闭着眼睛继续吻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赵一欢的臂力根本抵不住李青麒的强势进攻,很快胸前的衣衫就被打开了。
赵一欢大口喘气:“外面有人……有人……”
“没有人吃了豹子胆敢进来打扰朕。”李青麒说完将他抱得更高,拿来枕头垫在他的腰下面,说完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别……不要了……我受不了……”
李青麒的欲望很强,也许这是作为强势性别的一个通病,毕竟所谓繁衍的主动权持有者,通常都希望尽可能多的繁育自己的后代。何况她武功很强,身体很好,作为一个身强力壮的雌性……
毕竟作为男人一天两三次这样每天保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李青麒又不是普通的女人,所以常常超标。赵一欢最近每次起床都有些头晕眼花,他决定要控制一下自己的私生活。
李青麒抽了一口气,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他,忽然俯下身来在赵一欢的脖颈处嗅了嗅,立刻龇牙咧嘴道:“有别的女人碰过你了?”
“……没。”赵一欢没想到自己为健康考量的拒绝会被误会。
作为女人的本能,她脸上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方才你一进来朕就闻到了,朕还以为是那该死的母马身上带的,原来你身上也有。”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没想到李青麒根本不听他解释,把他的手臂合起来按在头顶上,一只手不容阻挠的去解他下身的腰带。
她的动作太快,赵一欢立马赶到身下一凉,温热的身体被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在营帐里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
空气有半分钟的凝滞,赵一欢躺在榻上,双眼带着复杂的情绪望着帐篷顶,这种不被信任的检查令他有一瞬间的屈辱感。但是身体本能的颤抖让他又感觉到一丝战栗中的兴奋。他已经快分辨不清这些感觉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所带的本能反应了。
“怎么样……我没有背叛你吧。”
下半身没有别的女人的气息,也许只是在交谈中沾染了一些到衣服上,但这也仅仅表明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赵一欢见过别的女人还攀谈了许久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李青麒脸色稍微有所缓和,她拉上赵一欢的裤子,闻着衣服上别的女人的味道也兴趣全无,冷声道:“去沐浴。这套衣服朕也不想再见到。”
赵一欢舔舔发干的嘴唇,深吐一口气。
夜晚十分,营帐外生着篝火,整个营帐内都是暖暖的。尤其作为帝王的营帐,设施和伺候都是顶级的齐全。赵一欢也逐渐了解到,这个时空的男人四肢体力不如女人,所以但凡重大一点的体力活都是女人在做,外面劈柴生活的粗活也是女人在做。军营里这种地方如果还能看见男人的存在,那不用怀疑,一定是军伎了。
反正赵一欢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现这个时空的男人除了伺候女人做那事还有什么别的用。体力比现代女性都不如,好歹古代男人去打仗了,健妇也能把田耕,但是这个时空的男人恐怕连耒耜都拿不动。
他闲来无事也思考过生物进化论,试图想出这个时空男女力量差距这么多的结局演化的过程,无非是强势性别为了更好地控制弱势性别配合自己完成繁衍之类的。
其实这个大陆的国家并不多,大多数剩下的边陲小国早在几百年前就被绯色王朝吞并了,像如今这样大规模的战事并不多见了,这一场也是尤为关键的一场,如果打下了北胡,就能彻底一统天下了。也难怪作为帝王的李青麒要亲自上场。
他慵懒的偎在被子里,半睁着眼皮给自己喂了一颗紫葡萄。酸的。
手中握着这个国家的历史记载,这个也是在李青麒的柜子里翻出来的,并不是正式的史记,大概有点类似于帝王教育启蒙读物?反正是李青麒小时候看的。
本来上面的字赵一欢是一个都看不懂,有点像甲骨文,后来李青麒闲来无事也教了他一些基本字符,他现在的阅读‘甲骨文’的水平就好似初中生做英语阅读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