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说我渣了他+番外(67)

刺啦——那豪车在路边扭了一个骚S形。

砰一声,劳斯莱斯一下子扎在路边电线杆子上,水泥焊接在地上的电线杆子仿佛给撞得直摇晃……

晏溯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一头扎向车前,额头被撞出一个血窟窿,那血瞬间流了半张脸,那碰撞瞬间迸裂的车前玻璃,如同刀一样刮着他的面颊,他倒在副驾上,目光渐渐涣散。

在他闭眼的那一刻,那自行车正好怼在副驾的车门,那自行车上的那张脸突然在他的瞳孔里放大,白白净净又冷冷清清的一张脸……

时间转换,来到校园,他将一个白净瘦弱的少年堵在教室后面墙上,说着:“你他妈的敢出轨,你就应该知道后果。”

人群里,他拉着那少年的手说:“他妈的奸夫是谁?你不给我亲,你难道要给那奸夫亲吗?”

床上,他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问:“你有没有跟奸夫睡过?”

……

一幕幕,所有的场景,放电影似的在面前轮转着……

晏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他猛然睁开眼,洁白的天花板,干净的病房,窗帘微微拉开,夜色朦胧欲要透过窗,却被白炽灯光阻挡在窗外,病床前摆着两三束鲜花,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水果。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觉得自己睡醒的方式不对。

他闭上眼,又睁开,脑子里那些片段,过去的,现在的,一幕幕……如同一张笑脸一样嘲笑着他。

他哥在床边温和问着:“你可算醒了。”

晏溯茫然懵逼了好一会儿,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继而,他问着:“菖蒲呢?”

晏博:“他回学校有点儿事,说下了晚自习就过来,现在估计在来的路上。”

晏溯连忙下床,由于他剧烈挣扎,导致那吊瓶的针头脱了针,血瞬间从血管里冒出来。

晏博连忙把他按住说着:“你干什么?”

“找东西。”晏溯把他哥推开,推开后,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伤口那一小撮头发被剃掉了,被纱布紧紧包着,纱布在额头包了一圈,之后顺着耳畔绕着下巴固定住,他忽然感觉自己就是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普通僵尸,就这副尊容,把他放电视剧里,像那抗战片最帅的汉奸。

他拿着镜子:“这……这怎么回事儿?哥?”

晏博:“要包扎你后脑勺伤口,没办法的,就一小撮,看不出来的,头发一两个月能长起来。”

晏溯:“哥,我是校草啊,独一无二帅的掉渣的校草啊,你知道头发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的第二张脸……你让我怎么见菖蒲啊?”

晏博:“菖蒲守了你好几夜,守着你这几夜,他一直皱着眉头,估计是嫌弃你长得丑吧。他马上就来了,你亲自问问他吧。”

晏溯想到自己以前干的脑残事儿:“……你憋嗦了!”

他继续在房间里找东西。

晏博:“你怎么了?”

晏溯把桌子上花瓶里的鲜花弄出来,拿着花瓶掂量着,嘀嘀咕咕:“这打下去,估计脑袋就废了,不行不行……”

他又在病房里找什么。

晏博按不住晏溯,只得扶着他,问着:“你干什么?你找什么?我帮你找啊?小晏!”

晏溯拿着那输液架子试了试,这玩意儿是铁的,肯定疼,不行。

他问他哥:“能去楼下帮我找一块板砖吗?”

晏博不理解:“你找板砖干什么?”

晏溯:“来,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说着:“朝着这儿来一板砖。”

“小晏,我说错了,不丑,一点儿也不丑,菖蒲肯定不会嫌弃你的,不然也不会照顾你好几夜。”晏博安慰说,他不知道他弟弟咋回事儿,心里承受力怎么突然这么低,就一小撮头发而已,至于吗?

“这不是丑不丑的问题,这是一个天天作死终于把自己作死了的问题。”晏溯执意要找板砖,由于他躺了好几天,落地的时候腿软,只能扶着墙走路:“现在唯有一板砖能替我解决掉所有的烦恼。”

晏博连忙朝着病房门外跑去:“你先在病房里坐好,别乱动。”

晏溯感慨:真是亲哥啊,知道我不想恢复正常,立马就去找板砖了。

他亲哥没找板砖,直接找了四五个医生进来说着:“快,看看我弟弟,都得神经病了,说胡话呢,要我拿着板砖朝着他后脑勺拍,还总说死之类的。”

几个医生连忙戴上口罩,其中一个来拉晏溯。

晏溯挣扎:“放开我,我没病,别碰我……”

两医生看晏溯剧烈挣扎,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晏溯打完镇定剂后整个人安静多了,他生无可恋的瘫在病床上。

几个医生检查来检查去,说着:“他身体数据很正常,没什么问题,这次就是轻微脑震荡,如果你觉得他精神有问题,你可以带他去精神科挂个号,不过这个点了,也只有值班实习医生,我个人建议你观察个两三周,因为精神病这东西,短时间看不出来的。”

晏博连忙跟医生道谢说着:“谢谢您了,医生。”

他送走了医生,转身走到晏溯的病床前,说着:“小晏,你到底咋回事儿啊?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自残呢?你是不是想见菖蒲啊,他在来的路上呢?”

一听到菖蒲两个字,晏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特么的,要怎么跟他说呢?

他现在恨不得掐着陆仁贾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老子别的地方你不敲,你偏偏敲了老子的头?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个人才,就凭借着印象里的出轨两个字,脑补出那么一大场戏。

晏博微笑着:“你得感谢那个敲你头的人,医生说,因为这次脑震荡,你现在错乱的记忆应该恢复正常了,不至于把老爸小时候吃了你一颗糖记成老爸吃了你一箱子糖了。也不至于把我每个月分红到账在月中记成了月初……”

晏溯生无可恋脸,他在心里把陆仁贾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鞭尸了。

他躺床上,辗转反侧,想到之前菖蒲很无奈很无语的神情,想到自己总是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想想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子。

他竟然还觉得他们上了床?他竟然还怀疑菖蒲不是处?他竟然从渣受贱攻剧情给走到了渣攻贱受剧情……他竟然还觉得自己的技术挺好,至少一定比奸夫好……

他天天偷看菖蒲手机短信,看菖蒲有没有给奸夫发短信,菖蒲每次发现他偷看他短信的时候,那关爱智障的眼神……他妈的终于懂了!

特么的……

这到哪儿说理去啊?

晏博挺担心晏溯现在的状况,他关切问着:“小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跟大哥说说吗?兴许我能帮你解决呢?”

晏溯望着天花板,天气快入夏,白炽灯上飞着两只飞蛾,围绕着灯缠绕,他愣愣说:“有些事情吧,你没法解决。”

晏博:“到底什么事儿?”

晏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干过这么傻逼的事情,就说着:“有些事情吧,很尴尬,你得帮我瞒着菖蒲,别告诉他我记忆恢复了,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

晏博:“为什么?”

晏溯:“不为什么?这个事情吧,太尴尬了,没法说,我得一段时间消化消化,你先帮我保密,等找到时机,我会找他说清楚的,我现在都不敢面对他。”

晏博看着自己那祸害弟弟怀疑人生的脸,想都没想,点头答应了。

许菖蒲此时已经在病房外面了,他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晏溯所说的话。

为了怕晏溯尴尬,在晏博起身的时候,他连忙跑到医院走廊拐角处躲起来。

晏博打开房间的门,嘀咕说着:“菖蒲为什么还不来?别出什么事儿了吧?我还要等着他来,我回公司呢!”

许菖蒲连忙在墙角发了一条短信:到楼下了,要我带点什么上来吗?

晏博:楼下饭店里带点菜粥,晏溯醒了,我先回公司了,一堆事情等着我去拿主意。

许菖蒲回了一个“奥”转身顺着楼梯走了,去了楼下的饭店。

去饭店的时候,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漂浮在空中的尘埃,落不到底,也无法找到着陆点。

晏溯现在记起来所有的事情,他脑子没坑了,那么他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恋人,也跟他没有过那么一段既狗血又惊心动魄的过去,那么晏溯现在心里还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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